之后的数日内,曹操便在江陵城开府治事。
命程昱、荀攸和贾诩等人撰写新政,收拢民心。
同时召各郡县太守、县令入江陵城相见。
该夸奖的夸奖,该赏赐的赏赐,该提拔的提拔。
其中荆州将领文聘就被曹操格外提拔,更是原地官升三级。
这日,曹操正在吃米饭,一旁的司马懿向他汇报公事。
“丞相,荆州各郡县长官都来江陵城及见过您了,唯独这荆南四郡并未到江陵城!”
曹操放下碗筷,便问司马懿:“为何啊?”
“还不知晓原因!”司马懿摇摇头。
这时候,吕布飞步入中军大帐:“丞相,我军刚刚探得消息,刘琦在秘密联络荆南四郡太守!”
“荆南四郡?”曹操皱眉。
“没错!”吕布点头:“这荆南已经有人暗投刘琦,四郡太守恐怕都有异心!”
“啪!”愤怒的曹操直接将饭碗扣翻在桌上。
“昂…大耳贼,安敢谋我荆南?”
司马懿赶忙道:“丞相息怒,荆南摇摆不定本就是畏惧丞相大军,您只需派出一员大将,顷刻间归降,根本不足为虑!”
曹操一听这话,心里舒坦了几分,拿起筷子又将米饭扒拉到碗里继续吃。
吃了没两口,曹操便问司马懿:“一员大将可平荆南?”
“嗯!”司马懿点点头,目光望向了吕布。
吕布顿时热血沸腾,自己的机会要来了啊!
可司马懿却道:“非子良将军不可!”
曹操也看了看吕布,然后点点头,表示赞同司马懿的话。
这下,吕布站不住了,直接跪在霖上。
“丞相,子良将军勇猛胜过我吕布,但荆南还不用他出手,我吕布一人便可!”
曹操点点头:“我刚刚想起一件事,子良这几日去樊城与妻儿团聚了,此时只能勉强派奉先前往了!”
“不算是勉强!”吕布道:“丞相您之所以这么认为,只是因为曹硕太优秀,掩盖了我的光芒!”
“哈哈哈!”曹操大笑起来:“奉先,不是我不信你,自你入我帐下以来,胜绩不多啊!”
吕布:“胜败乃兵家常事,丞相不是常吗?您给我机会,我一定平定荆南,不劳您费心!”
“要不,让奉先试试?”曹操特意问司马懿。
“呃?”司马懿支支吾吾不敢开口了。
吕布大吼道:“丞相,我吕布非去不可,这功劳我也非取不可,我只需要半月时间!”
“好!”曹操点头:“我拨你三万步军,两万水军,速去速回!”
“多谢丞相!”吕布激动的跪地磕头,匆忙退出了中军大帐。
当晚,吕布就悄悄去见了贾诩。
一亮,他便率部过江,杀向了荆南。
而另一边,曹硕也在樊城见到了妻儿。
奶娘抱着曹盛,甄儿领着曹婴。
“爹爹,爹爹,你这次是真的要带我们回家了吗?”
“哈哈哈!”曹硕大笑起来,一把将女儿抱在怀中,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没错,就是回家!”
“太好了,太好了!”曹婴激动的直拍手。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听娘亲过,爹和娘就是在石塘村有了她。
石塘村,便对她而言有了意义。
而曹硕和甄宓而言,更为有意义。
一行人立刻上了马车,奔隆中县而去。
曹昂,曹真和曹彰三兄弟也随同前往。
当晚,就来到了石塘村。
曹硕搀扶着甄儿下马车,两人一同推开院门。
故地重游,甄儿扭头望向了曹硕。
“我们回家了!”曹硕轻轻拍打着甄儿的后背。
甄儿却落下了泪水。
“傻丫头,哭什么哭?”
曹硕拉着甄儿进了院。
多年未归,院内陈设依旧。
房檐上还搭起了燕子窝。
燕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燕子,是燕子!”曹婴激动的蹦蹦跳跳的。
曹硕和甄儿都笑了,两人推开家门。
家里,陈设依旧。
那台织布机还在,但纤尘不染。
看得出来,这些年一直有人在帮他们打扫屋舍。
“一定是好好先生!”甄儿笑了。
“嗯!”曹硕点头。
他们二缺年和邻里关系和睦,好好先生更是最好的邻居。
也只有好好先生司马徽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曹婴在屋内蹦跳不停,见什么都新鲜。
曹硕则是推开了厨房的木门。
锅碗瓢盆都在。
简单收拾收拾,还能起火开灶。
于是,曹硕便问她们母亲:“今晚,你们想吃什么?”
“吃鱼,吃鱼!”曹婴道:“我要吃鱼,娘石塘村的鱼儿最好吃了!”
“好啊!”曹硕笑了。
站在门外的曹昂赶忙道:“正好,我带子丹和子文去捉鱼,今晚做鱼的任务就交给子良了!”
“哈哈哈!”曹硕笑了:“那就劳烦三位了!”
“客气了!”曹昂一挥手,就拎起鱼篓,带着曹真和曹彰出了辕门。
走出没几步,曹昂就道:“你们俩去捉鱼,我去办点私事!”
“大哥,你不去吗?”曹彰不解。
“别瞎打听!”曹真推了曹彰一把,接过鱼篓两兄弟就离开了。
而曹昂三步并两步,敲响了好好先生司马徽的家门。
没一会儿,一个弓着腰的老头就过来开门了。
曹昂拱手见礼:“敢问老人家,好好先生是你吗?”
“不是!”老头摇了摇脑袋。
“那,您是庞德公?”曹昂又问道。
“也不是!”老头还是摇晃脑袋。
曹昂又问道:“那您怎么称呼?”
“我叫司马徽,字德操!”
曹昂:“……”
“公子请进吧!”司马徽也不解释,直接请曹昂入内。
“多谢!”曹昂拱手,赶忙步入院。
司马徽招呼曹昂在院内石桌上落座,倒上两碗茶水。
曹昂便问道:“敢问水镜先生,庞德公在何处?”
“我叫司马徽,字德操!”
曹昂赶忙改口:“德操先生!”
“庞德公不在!”司马徽。
曹昂:“???”
司马徽又道:“但你想要的答案在!”
曹昂皱眉:“德操先生知道我的来意?”
“知道,也不知道!”司马徽。
曹昂无奈苦笑:“先生怪人怪语,晚辈有些听不懂!”
“嗯!”司马徽点点头。
曹昂:“呃……”
司马徽:“你叫什么?”
曹昂:“我……”
“不重要了!”司马徽摆摆手,将一封书信交给了曹昂。
曹昂问道:“这是?”
“是!”司马徽点头。
曹昂打开书信,里面也是只有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