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郝仁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庞云得意的笑了笑,故作神秘的靠近他声的道:“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懂,容我慢慢给你道来。”
郝仁看他这骄傲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的讨厌,
这家伙,好像是比自己多知道些什么事情就显得多了不起一样,一副骄傲自得的样子。
便急不可耐的催促道:“赶紧吧,别卖关子了!”
庞云看他有些不耐烦,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才声的道:“起初我也是不解,这崔大志三番两次的要弄死你,他和咱们也算得上不死不休了,我爹干嘛还故意轻判,由死刑给他们改成了刺配流放西军啊,虽然他们这种犯冉了边军那边往往也熬不过几年,但毕竟不如直接斩首直截帘嘛。”
郝仁看他有又停顿下来想卖关子,也是无奈,只好配合着了一句:“那你爹怎么?这是他故意为之?其中有何深意?”
庞云满足的笑了笑,继续道:“我当初就是这么问的我爹,我爹是这么的,虽然崔大志犯的事往重了判肯定是个斩首,但是还要一层层的往上报,等到上面的审核,定下罪确凿无疑了之后,还要等到秋后问斩!我爹这时间拖的这么长害怕夜长梦多,其中出现什么变故,还不如往轻了判一些,既显得我爹宽厚仁慈,又不给人一种落井下石伺机报复的感觉。”
接着不等郝仁话,就继续的道:“嘿嘿,我爹了,他崔大志所犯之事死有余辜,不可姑息养奸!发配的路上押解之人都是县衙里派过去的可靠心腹,到时候路上出点啥意外,那也不好嘛!放心吧,我都安排打点好了,这崔大志,必死无疑!”
见庞云这么。郝仁也算是彻底 的放下心来,看来不用自己派人在路上装作山匪制造意外了,有些事情,那些心黑手毒的衙役做起来,更加的干净利索留不下破绽。
这些经年老吏或者世世代代做衙役的人,手黑着呢,有了庞策的暗示和庞云的吩咐,肯定能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那自己就不用再操心崔大志的事情了,正好在进京之前了解了这桩心事!
省的自己走后还要担心家里人会受到报复,担心他们的安危,不过这也提醒了郝仁,到时候护卫队得留下来一半,以防万一。
千万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已经经历过两场毫无征兆的危机了。谁知道啥时候又冒出个仇家,当初崔大志的报复郝仁就决定莫名其妙,就为了一个诗会争风吃醋,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么?
他不知道的是。这里面还有大伯娘陈氏的功劳,当初崔大志和陈氏相互套路,一个想骗钱一个想套路配方!
最终被陈氏骗走了二两银子,自己的卤肉还失败了,崔大志可是把这笔账算到了郝仁的头上的!
只能,二两银子引发的血案,造成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而其他人除了崔大志和当事人陈氏,肯定都不知道这场仇恨的起因里面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郝仁见此事有了结果,便放下心来。
陪着一边的庞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想着等回电打发了他自己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此时的陈氏,也无意中听到了进城送肥皂的大壮回来的一件事情,立刻惊喜万分,自己的银子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城了。
原来陈氏从大壮口中得知,鸿运酒楼的崔家全家被抄家的事情,不但家产全被抄没,女眷全部沦落教坊司,崔家父子更是被关进了大牢,就算不死也出不来了!
高心陈氏立刻不动声色的向婆婆请了个假,是身体不舒服。
林老太太也不疑有他,反正作坊人多,也不差她一个,就让她回家休息了!
刚回到家的陈氏立刻没了刚才的那副病殃殃的状态,身手灵敏的跑进自己房间,从床底下掏出来一块手帕,打开之后看到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的二两银子,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钱还在。
重新包上之后塞在怀里。看四下无人,鬼鬼祟祟的陈氏走路溜出了林村。一直到了村外的大路上,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起来,一直往县城走去!
家里根本没人,除了在作坊干活的就是在地里挖土豆,剩下的草谁的还在郝仁家那边照顾鸡鸭猪崽。
黑之前根本都不会回来,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行踪!
只要赶在黑之前回来,能在县城大半,自己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啥!
二两银子呢,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兴奋的陈氏脚步飞快,怀揣着二两银子,一刻也不停歇的往县城走去!
一路上边走还一边美滋滋的在想这钱该怎么花。
自己肯定得先大吃二喝的痛快一场,过足了嘴瘾之后咱也买点花布。
上次老三家给了林老太太一点布看把老太太神气的,自己就是摸了一下就被她在手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次老娘也买上几尺花布,咱也过回年,给自己做身新衣服穿穿!
上次老三家媳妇的那身衣服就挺好看,可羡慕死自己了,自己高低得弄一身!
至于到时候老太太要问钱哪来的,哼,就是路上捡的!
反正崔大傻子都进大牢了,肯定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哼,死了才好!死无对证,更没人知道自己这钱的来历!
一路憧憬着购买各种东西的陈氏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县城的城门口。
刚想要进去,就听到耳边炸裂的一声嘶吼,“嘿!你这乡野村妇,就是你个贱人害我!!是不是郝仁故意派你等在这看我的笑话的?”
正在兴高采烈的陈氏被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对面戴着木枷镣铐披头散发的人正在对着自己嘶吼!
定睛一看,陈氏才从那身狼狈的身影中瞧出点端倪,这不崔大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