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一个人美滋滋的喝着自己泡的茶水,这可比那喝一口全是茶叶沫子的喝法舒服多了。
几口浓茶下肚,本来就没喝多少酒的些许醉意也逐渐退却。
问了问马婆子,今并没有人前来拜访,郝仁也不禁有些疑惑,这土豆都运来了,司农寺的人怎么还不来跟自己讨教这土豆的种植和储存方法?
难道是准备等着庞籍这批土豆进了京之后再来,准备一块处理?
郝仁也不知道现在大宋官员们的办事效率,还以为人家是想着一劳永逸,等庞籍押送来的土豆到了之后一起处理呢,
殊不知,司农寺根本就没有收到命令,自然是不会派人来向他学习什么土豆种植技术!
这里面自然有阎文应的煽风点火,教唆着赵祯,而想着把郝仁留下的赵祯一时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就只好按照阎文应的主意,暂时的不让司农寺前来,先拖住郝仁几再。
不过事后赵祯还是觉得其中有些许的不妥,今日下了早朝就把王曾给留了下来。
赵祯这个人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虽然她才能并不出众,但是和他爹一样,至少能听得进去话,而且也肯虚心向大臣们请教。
这不,当赵祯把自己的想法和王曾了一下之后,王曾显是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在旁边,而一向跟在赵祯身边的阎文应也被赵祯找了个由头给只走了。
赵祯想听取以下不同的意见,若是阎文应在这,王曾恐怕会有所顾忌,毕竟出主意让郝仁去司农寺的是阎文应,
果然,在王曾听到赵祯完之后表情精彩的看了看赵祯,然后又确定的问了下:“官家,让司农寺的人拖延几倒是无伤大雅,毕竟郝仁年纪轻轻,刚来京城,难免会被繁华盛景给迷了眼,少年心性估计也会玩上几,就算没有土豆一事他也不会这么快离开。
倒是让他去司农寺一事,老臣觉得需要斟酌一下,毕竟虽这土豆是郝仁进献,但举老臣所知,这郝仁对于种植耕种一事,确实不甚擅长,老臣去林村时他们家人还拿他不会割麦子一事当做笑料来谈,可见此子并不擅长农事。
故此,老臣以为,让她去司农寺任职一事颇为不妥,需从长计议。”
开玩笑,别让郝仁去司农寺本身就不合理,就是合适,这事时阎文应提出来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和吕夷简商议过,故意打压和自己交好的郝仁?
那王曾能让他们得逞么?
退一万步来,王曾本来就挺看好郝仁的,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使绊子给丢到冷清衙门司农寺去,临来的时候老友宋清明可是特意嘱咐过自己的,若是这事让阎文应给办成了,以后自己这张老脸在老友面前是没法混了。
自己刚才那番话有理有据相信赵祯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本来就不合理。
果然,赵祯在听完王曾的话后,也是忍不住的点零头。
“王相此番话语乃是老成持重之言,句句珠玑,朕也觉得让郝仁这么个大才子去司农寺有些明珠暗投,王相与朕想一块去了!不过具体把他安排到哪?王相可有建议?要不给他授个馆阁校勘的清贵职位,去编修《崇文总目》去?”
王曾认真的考虑了下赵祯的想法,才道:“官家,馆阁校勘虽清贵,但也不一定真就适合郝仁,他散漫惯了也不一定能够受得了坐在书房修书的枯燥无味。老臣倒是觉得,与其你我君臣在此冥思苦想什么职位适合他,还不如直接摊牌,问问他自己的想法,他现在还不知道官家准备要把他留在京城吧?不如咱们直接断了他的退路!告诉他回不去了,谅他也不敢造次!”
赵祯想了想郝仁上次分别时都给自己道别了。
分明是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确实不知道自己想把他留下!
又听到王曾准备强势一些,先断了郝仁退路,反倒是有些优柔寡断了起来。
“这,这,这合适么?不会有人你我君臣二人强人所难吧?”
王曾摆了摆手,继续道:“官家无需多虑,你我君臣二人盛情相邀,他还敢个不字?!岂不知这每年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踏入官场,却因为科举无望只能熄了心中那保国安民的心思。如今你我二人,一个大宋官家,一个朝廷重臣,要让他留在京中为国效力他还敢半个不字?!官家放心,此事交给老夫,保证让那郝仁留下!”
王曾是看出来了,官家这是优柔寡断起来了,估计是因为郝仁表现出来的那种高人气质把他给蒙蔽了,自己可是了解郝仁的,那就是一个滑头,借着庞籍兄弟进献土豆,不就是想捞取点好处么,这样步步为营精心打算的人,和世外高人没半点关系。
官家这是亲政不久,还不太了解人心,再加上有些仰慕郝仁的才华,估计是那两首词带来的震憾太大了,关心则乱,才失了分寸,患得患失的,想把郝仁留下又扭扭捏捏的!
此时不正是需要王曾站出来为圣上分忧的时候?
见赵祯还在迟疑,王曾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了。
“官家,此事包在老臣身上,老臣这就出宫去见见那郝仁,给他陈明厉害,让他知道官家的爱才之心,相信他肯定会留下的!”
完还心中冷哼,就那个滑头,老夫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赵祯见王曾如此干脆,也不再忸怩,“既如此,那此事就托付给王相了,朕在此静候佳音,等着王相的好消息!对了顺便问问若是留下,他郝仁想去何处任职,但有所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王相便可自行做主!”
王曾辞别了赵祯,出了宫门吩咐了下人一番,一行人就沿着御街直奔郝仁的宅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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