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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傀儡玩物
    长金轩后门外,吉妮把货车开到远处停下,我们带着昏倒的刀兰一起上了白色商务车。

    陈绮思讲出了她现在的艰难处境。

    我在德罗岛地下超度尸魂时,纳福院主动找上陈绮思,表示愿意帮助陈绮思成为她的助力。

    当时陈绮思立足未稳,只嫌这种主动投效的不够多。

    当时的纳福院也识趣的很,对陈绮思唯命是从,还特地派了一个代表,也就是福田正雄以助理的身份随行,以便提供保护和帮助。

    我废了福田正雄后,纳福院的人就自动从陈绮思身边消失了。

    陈绮思认为纳福院也惹不起我和降头师分会才知难而退,所以她默认了这个事实。www..cc

    可是仅仅过了一天,纳福院的人就又找上了门。

    来的正是福田正雄的哥哥,福田韵明。

    他告诉陈绮思我已经被他杀了,狮城的降头师分会也被纳福院剿灭了。

    这次福田韵明一反常态。

    他不是来投效的,而是来给陈绮思下最后通牒的。

    他给陈绮思留了一天时间考虑,一天之后来长金轩见面。

    至于见面干什么?

    那正是陈绮思与刀兰在正门发生争执的原因。

    福田韵明要陈绮思来陪睡,到时不来一定会杀陈绮思,让她过不了当晚。

    陈绮思跟在我们身边,见识过术法的威力。

    她也曾试着联系丽萨,一为求证我的生死,二为求助。

    私人的联系方式,无论是短话、短信,还是邮件、社交软件,全部都无人回应。

    通过比尔斯家族联系丽萨,得到的回复是丽萨回学校了。

    陈绮思动用陈家的资源让人在美利坚那边丽萨的母校找人,得到的答复是丽萨根本没有回去。

    陈绮思思虑再三,普通的安保根本防不住术法,逃出国外也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不屈从福田韵明的唯一方法就是重新像以前一样隐姓埋名,但那意味着陈绮思必须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财富、地位和权势。

    最终陈绮思选择妥协。

    现在的陈绮思不同往昔,能为了名利屈服,也能为名利抗争。

    她最后的坚持是绝对不从大门进长金轩,必须确认绝对没有偷录设备。

    “你担心他们用陪睡的事威胁你?”我看着陈绮思笑道,“名利啊,真是件能让把人变成猪的可怕武器。”

    陈绮思苦笑,“我知道他让我来长金轩做这种事,目的就是为了拿这事威胁我,可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别无选择。”

    “如果你以为它们只会用视频威胁你,那就太幼稚了。”我对陈绮思微微摇头,“陪睡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摧毁你人格的突破口,他们的真正的目的,是要把你变成一具只会听命行事的行尸走肉。”

    陈绮思点头,“我想到了,毕竟那是一群东瀛人,这是他们擅长的手段。”

    “可我也不是那些唯唯诺诺的东瀛女人,我没那么容易被摧毁,我会虚与委蛇先过去眼前这一关,我会让福田韵明以为自己已经得逞。”陈绮思咬牙切齿,“我会等待时机杀了他,杀了他们纳福院的所有人,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想法很好,可惜你能想到的,他一定也想到了。”我开口否定了陈绮思的计议。

    陈绮思挑起嘴角,“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吗?”

    “你可以对丽萨,对她……”陈绮思指向吉妮,“甚至是我都视而不见,但福田韵明不可能,如果时机合适,我甚至可以用女人的手段来收服他,利用他来控制纳福院也不是没可能。”

    “蠢货!”吉妮终于忍不住了。

    她捏紧了拳头,“你根本没明白金的意思,连到底谁在算计你,都没搞明白!”

    陈绮思诧异的看向我。

    我掀起了上衣。

    陈绮思看到趴在我腹部伤口上的虫子,吓的捂起了嘴。

    我问陈绮思,"你以为就凭福田韵明那几块料能把我搞成这样?"

    “到底是谁?”陈绮思追问。

    我轻轻说出了霍华德·比尔斯的名字。

    陈绮思惊的当场愣住。

    “你曾经连我都蒙骗了,这说明你不是个蠢人。”我挑明了告诉陈绮思,“跟我合作的条件我早就说过了,老比尔斯的目的是要通过纳福院控制你,从而掌控陈家,你现在要么选择跟我合作,要么就去当老比尔斯的傀儡,福田韵明的玩物。”

    陈绮思讪笑,“跟你合作对付老比尔斯,如果失败了我的下场比当傀儡、玩物更惨,不跟你合作你也要防着我投靠老比尔斯,所以你现在就会杀了我,即使我爬到陈家掌权人的位置,还是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艹,真踏马可悲。”陈绮思颓然骂了一声。

    吉妮看向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探询意味。

    我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提醒吉妮,“凡事过脑子,什么人做什么事,我跟她不是一类人。”

    “难道不是这样?”陈绮思嗤笑。

    “是你个大头鬼!”我抬手踢了踢躺在地板上的刀兰,“醒了就起来,再装下去我会以为你想故意偷听我的秘密,再去找老比尔斯告密。”

    刀兰睁眼坐起来,开口就是一句,“不该听也听到了,你想怎么办?杀了我?”

    “看到了吧?她们俩才是一类人。”我顺手从刀兰头上拽下一绺头发。

    刀兰疼的全身一挣,突然按下电动开关想从车里逃出去。

    门开了,又关上了,是刀兰自己关上的。

    我从容把玩着手中的纸人,纸人脖子上缠着刀兰的头发。

    刀兰和陈绮思脸上露出的是惊恐,吉妮却是好奇和羡慕。

    “看到了吧?”我对陈绮思说,“对我来说,杀人是最无能的手段,我的办法永远比困难多,而且我这个人不贪心、很守信。”

    “回忆一下我向你提出的条件。”我提醒陈绮思,“再对比一下老比尔斯的手段,到底要怎么选择,给个说法吧。”

    陈绮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从我决定要夺取陈家改变自己命运时起,我就选过了,像我这种人当然是选择冒险跟你合作。”

    吉妮嫌弃的撇了陈绮思一眼,问我下面该要怎么办?

    我搓着下巴看陈绮思又看刀兰,微微点头笑道:“形势一片大好,是时候计划一下第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