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拿起一根木棍子,用指尖的火苗烧成部分碳化之后,火焰随她的心念一动,消失了。
雪若把木棍交给水儿,“在地上画,把你看到的画出来。”
水儿第一次可以碰到实体,木棍还有些温热,让她无比眷恋。
她低下头,咬着下唇,默默回忆当时的细节。
那恐怖的记忆再一次笼罩住水儿,她的眼角泛起泪花,可是她不敢停下来。
雪若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见到她们的人,她不想放弃。
后来,她颤巍巍地用木棍在地上一点一点画出来。
她其实记得的不多,毕竟生死关头也没心情去注意地上的东西。
雪若皱着眉头看着水儿的动作,她画出来的东西残缺不全,很难判断是什么。
但是可以知道,这个可能是某种阵法。
她已经尽力去画了,正常人看上去都觉得她这是朋友之间的涂鸦。
水儿扑进自己母亲的怀里,声啜泣,觉得自己好没用。
“水儿,没事了,不要害怕,妈妈在。”欢轻轻拍着水儿的背,心安抚她。
“无碍,有我在。”雪若也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这么娇滴滴的姑娘。
“色已晚,先休息吧。”
“那我们母女俩不打扰姑娘了。”欢带着女儿去首领那里,刚刚那个雪若顺手结了她们的封印。
不然她们都不能离开这个山洞半步。
……
是夜,云封猛地从石床上惊醒,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喘到直咳嗽。
外面的兽人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少主!”
云封自己缓了一会儿,跟兽人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大惊怪。
兽人自己观察他,脸色还算红润,应该不是病发。
“那少主有事再叫我吧。”他慢慢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云峰这才开始回味刚刚梦境之中光怪陆离的东西。
梦里的他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从平原,到山丘,从白雪皑皑到炎炎夏日,走过冰封雪顶,走过荒凉沙漠。
他一直在找一个痕迹,可是一直都是寻觅不到。
那种感觉,好像是心里空了一块,怎么都填补不上。
他可以肯定,这些奇怪的记忆不属于现在的自己,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境呢?
在加上前一段时间,他突然梦见一个身着白衣,笑意浅浅的少女。
她的穿着打扮跟他们完全不一样,但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让他魂牵梦绕。
难道,他要找的,是那个姑娘??
上一次部落聚会,他已经把梦中女子的画像给他们看了。
应该过一段时间会有消息的,只是作画的时候,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滴落在画上。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轮廓,他已经深深印在脑海之中了。
而且从他化为人形开始,他的肤色一直都是白色的,无论怎么晒都没办法像父王母后一样。
那个少女的画像父王他们也看过,只是父王告诉他那是上的神明。
是他们不可亵渎的高贵。
“封儿最近好像开始想雌性兽人了。”
“封儿长大了嘛!我已经着人去物色合适的人选,只要他们忘记那个画像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