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所有烂仔被提溜走,整个酒楼里呈现的更是乱七八糟了起来,但也没法一下就收拾出来,就算开业也要重新装修。
苏满满就这么站在大堂中央,深深的看了一眼,前台后的大理石墙壁。
那是她第一次来香江跟苏为合作开酒楼,她信心满满亲自去挑选的颜色。
那时候大家都云里雾里,只有苏为信任她,半点不觉得她乱来。
辰亦生看她不话,眸光闪烁。
声音嘶哑道:“满满,我疼。”
苏满满被他的声音从回忆中惊醒。
就听到他继而倒吸一口凉气。
“嘶~”
“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苏满满看他忍痛,也顾不得还有白和胡贺在场,伸手就要扯他衣服。
一个用力,黑色西装外套扣子崩了,连带里面的衬衫也被她扒开一半。
辰亦生只感觉心脏砰砰直跳,大半个肩膀凉嗖嗖的。
胡贺惊呆了。
白眼眸晦涩。
苏满满却没有心情注意这些细节。
看着男人肩胛骨上的黑紫色。
她眼睛微红:“走,去医院。”
“胡贺,去开车。”
胡贺愣愣:“哦,好好。”
一行四人前后脚跟着车队来到了医院。
苏为正在手术,苏芬也早就醒了,正在手术室外心彷徨的看着手术室门口。
苏满满见她也来不及打招呼,先是不由分把辰亦生带去看急诊。
接待他们的是个主任级的老医生,他是被胡贺特意拉过来的。
此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辰亦生的肩胛骨,见上面一整片黑紫,一看就知道是被重物敲击的。
“这是打架了?”
苏满满点零头,:“这需要打针吗?”
老医生一顿,抬头瞥了她一眼。
从桌子上拿过碘伏准备用于消毒。
“不需要打针,不过得用药酒用力擦,,这样很疼。”
也许人老了,就嘴巴有点控制不住的叨叨:“不是我你们这些个年轻仔,有事没事就打一架,伤着根本就知道错。”
苏满满看着他用力在自己男人身上摁着,眉头紧蹙:“医生,轻点儿啊。”
“啧~打的时候不知道疼?摁一下就心疼了?”
苏满满:……
“不是我打的他。”
“医生你误会了,这是我老婆,我们恩爱的很。”
谁知他刚话落,不知道是不是老医生故意,一个用力,本来还能勉强咬牙忍着的辰亦生,忍不住疼的发出一声闷哼。
苏满满看他忍的满头大汗,也有点心疼。
但她知道,不用力搓开淤血,肯定好的更慢。
“忍忍就好了,乖~”
原本还想忍忍的男人,听着一声声心疼的轻哄,越发叫的厉害了。
“啊……嘶~”
苏满满哄着哄着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感情这狗男人在装可怜的。
苏满满心力交瘁,也不哄了。
转身就走。
辰亦生摸了摸鼻尖。
老医生轻呵:“没出息。”
……
走到苏芬这边,苏芬眼睛还泛红着,见她过来忍不住又涌出了眼泪:“满满,阿为他……呜呜呜……”
苏满满看着她痛苦又委屈的呜咽。
上前把人轻轻揽抱着:“别哭,苏为会没事的。”
当时她还拿了一片百年人参片吊着命,不可能有事,最多就是失血多过,然后肋骨养养也会养好的。
也许是她的出现让苏芬感觉到了强烈的安全感,哭了一会就在她肩膀睡了过去。
跟晕过去不同,这次她是真的累了。
苏满满当即让胡贺给办理了医院的总统套房,到时候苏为手术出来也能住。
苏芬也刚好需要一个睡觉的地方,到时候她也不可能过来。
就这样,总统套房开好了,苏芬也被她抱了过去休息。
辰亦生全程满脸显示的都是我不高兴。
但苏满满这会不想哄他。
都是惯的毛病。
一直到了晚上,苏为被医生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结果也是好的。
就是跟她判断的一样,断了几根肋骨,然后就是失血过多,还好有人参片吊命,不然就是送到医院他们也回乏力了。
苏满满也是后怕不已,但也更愤怒了。
“医生,后续护理还需要麻烦你们上点心。一切都要用最好的药物。”
她着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像个破碎娃娃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苏为。
眼睛红了红,差点就死了,要是她去晚一点,没有给他吊命,就……
她是真心把苏为苏芬和李国栋当好朋友的,几个人还有在一起生活半年多的情义呢。
看到朋友这样,她心是真的不好受。
辰亦生把人搂在怀里,无声安慰。
医生理解的点头,他是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的,毕竟他也经常看报纸新闻。
“苏女士放心。”
晚上,苏满满让白找了十来个护工上岗,所有因为酒楼受伤住院的员工都给予工伤费。
其实就是赔偿。
一个人给了一万奖金,又配备了一个护工,工资照常发。
至于那些四第一时间就跑路的直接辞退,所有名下的海鲜酒楼永不录用。
她不是怪别人,但是一个公司出事就跑的员工,她也不想要。
至于那些没跑的,都一人奖励一个月的工资。
酒楼则是会重新装修。
到时候还回不回来上班她都任由他们自行选择。
所有人因为她的大方和明事理,没有人想走,都统一留下,愿意等酒楼重新装修,哪怕期间没有工资。
那晚上之后,苏满满直接把公司和医院当家,来回跑。
这,27,距离结婚日期还有两。
她在腾空办公,也正是年底,原本要大办年会和婚礼的,结果因为王建华跑了之后藏了起来,她也没什么时间去筹备。
这会已经下班,年礼都提前发放了,没想到王大铜刚要回去,在铜锣湾扛把子买船票的这个码头这边遇到了自己老板一群人找了几的大圈仔头头。
他反复几遍确认,就悄摸摸的出来打了个电话。
苏满满就是在加班的时候接到的。
听着大哥大里传出来的声音,苏满满郁闷了几的一口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冷冷道:“行,别打草惊蛇。”
她派出去的人不少,第一晚上安排好苏为和医院的事,就抓到了同在医院陪产的叶楠。
也就是阿彪口中的阿楠仔,苏芬的前任。
那会他还想抵赖,苏满满二话不就让人直接敲断了他双腿。
给生完孩子的女人以赔偿的方式,给赔了一万块钱。
当即她就闭嘴了,为了孩子,其实没有老公无所谓,一万块省着用,她和儿子至少在几年内不缺吃喝的。
叶楠的妈,一整晚都在咒骂。
可看着断了双腿的儿子想,又看了看刚出生的大孙子,孰轻孰重,她知道。
儿子是狗改不了吃屎,大号废了,不如跟儿媳妇练号。
就这样,叶楠被亲妈和女朋友放弃了。
拉回家,随便上了些药,因为没有得到好的救治,没挺多久就因为肌肉坏死,人在一夜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