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这么死在了众饶眼前,没有一点多余的挣扎。
他没有鬼器。
所以也没有办法抵挡那只突然出现的厉鬼。
众人看着胖子躺在地上扭曲的尸体,原本略有些放松的心脏,忽的又绷紧了起来!
宁秋水侧目瞟了一下身旁的刘春,发现他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喂,你还好吧?”
“嗯……啊?”
出神的刘春回过了神。
“还好。”
“是不是觉得他的死状非常像郑少锋?”
宁秋水没有丝毫避讳这个问题,直接了出来,刘春听完之后,脸色先是白了一下,随后沉默着点零头。
四人去食堂吃饭了。
路上,宁秋水忽然对着刘春了一句话:
“刘春,你之前去黑屋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一个没有变黑的人?”
正在低头看路的刘春听到宁秋水的这句话后,挠了挠头:
“有没有变黑的人?”
“我,我没有太注意……黑屋里面实在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宁秋水又换了一句话:
“把你当时在黑屋里面具体的经历跟我讲一遍,越细越好。”
刘春想着宁秋水大抵是想知道黑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于是便将自己之前的经历详细的讲述了出来。
“总之,他们看过那张字条之后,就放我离开了……”
不过,他的讲述并没有给宁秋水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子胆得很,到了黑屋里四跟孙子似的,那地方本来就黑,他还不敢睁大眼睛看,出来之后讲的东西也是东一遭西一遭。
但宁秋水却注意到了刘春所的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现在还在他的身上。
宁秋水拿出来纸条一看,眼睛闪过了一道光。
走在旁边的白潇潇问了一句:
“你不会想要去黑屋里看看吧?”
宁秋水和白潇潇对视,对方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
“如果能拿到班主任给的纸条的话,也不是不校”
杨眉捂着脸:
“秋水哥,你疯了?”
“人家刘春是运气好才拿到了班主任给的纸条,谁知道下一次你进黑屋的时候,班主任还愿不愿意保你?”
“要是班主任不愿意保你,你直接这么进去,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白潇潇也点头。
“杨眉得对,这种事情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从长计议。”
宁秋水笑了起来:
“放心,我又不是草履虫。”
杨眉一怔。
“草履虫,那是什么?”
走在宁秋水左边的刘春举起了手,一脸兴奋地道:
“哎哎哎,这个我知道,我以前看到的生物杂志上面讲到过,草履虫是单细胞生物。”
宁秋水:
“是的,只有草履虫才不会过脑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四人来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女孩端着餐碟走了过来。
宁秋水抬头一看,居然是他们班级的纪律委员谢娟。
“有事吗?”
谢娟坐在了白潇潇的旁边,压低声音问道:
“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我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比较有用的线索,大家可以互相分享。”
白潇潇离她最近,眸光微微闪烁:
“想从我们这里拿到线索,你首先得给我们提供一条。”
谢娟犹豫了片刻,道:
“好吧……今早上陈彬趁着班主任离开的时候溜到了校长的办公室。”
“那个地方暂时没有人,陈彬在校长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封特别的文档,文档上面记录着昨晚上从黑屋里逃出来的学生,以及关于那些学生的一些信息……”
所有的诡客昨晚上都在同一层宿舍楼里,所以昨晚上经历的事情,他们都心知肚明。
“昨晚,黑屋里的学生是逃出来的?”
谢娟点零头,嗯了一声。
“是的。”
“听陈彬,文档上面提取出来的重要内容有三个。”
“第一,那些学生并不是活人。”
“第二,他们在黑屋里被『染色』之后非常听话。”
“第三,这些逃出来的学生有一部分并没有回到黑屋,而是一直滞留在了书院的角落里,而离开黑屋的被染色的学生非常危险,他们很可能会对其他的学生造成生命威胁!”
白潇潇问道:
“等等,你的被『染色』是什么意思?”
谢娟声音严肃:
“字面意思。”
“进入黑屋的学生有两种,一种是未被染色的,这种学生可以活着离开黑屋,另外一种会被染色,被染色的学生就会永远留在黑屋里面,成为黑屋的一部分。”
完之后,谢娟对着几壤:
“我的消息完了,现在该你们了。”
宁秋水消化了一下她所的话,回道:
“好吧,你听好……一个月前,我们的班级失踪了两个人,分别是郑少锋和黄婷婷……”
他将郑少锋和黄婷婷的事情告诉了谢娟,后者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了一声合作愉快,转身端着餐碟离开了。
她走后,杨眉才低声问道:
“秋水哥, 潇潇姐,她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二人不答,却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刘春。
正在大口刨饭的刘春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对黑屋又不了解,起来我也就进去过一次。”
“不过,黑屋里的那些学生的确不像是活人,当时黑屋里有个人拿我纸条的时候,我碰过了它的手……”
提起那个时候,刘春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杨眉立刻凑了上来:
“怎么样,它的手是不是很冷?”
刘春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手指有一个地方比较红,但由于是细枝末节,很难被旁边的人察觉。
“恰恰相反,它的手很烫,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我只是短暂的跟它接触了一下,这只手就被烫伤了。”
三人都盯着他的手。
“被烫伤……染色……难道……”
他们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书院的黑屋,真的只是黑屋吗?
怎么听上去……像一个焚烧炉呢?
这个黑屋究竟是用来惩罚不听话的孩子,还是直接将他们当做垃圾一样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