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飞死了。
死在了无人问津的死胡同里。
宁秋水亲眼看着那把刀子从而降直接插进了彪飞的眼睛里,然后他很淡定地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塞进了嘴里。
在外面的世界,宁秋水没有抽烟的习惯,之所以现在要抽烟,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一些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味道来自于他的胸口。
不过眼前这个饶死亡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并不是他设计和厉鬼联合一起做掉了这个家伙,这单纯就是一个巧合。
靠近这个家伙,宁秋水微微一笑,从兜里拿出了一把刀,然后快速将彪飞的心脏挖了出来!
“不知道是你运气不好,还是我运气太好?”
“你的心脏我会妥善保管的,在我饿之前……不,在它饿之前。”
对着地面上的尸体完了最后一句话,宁秋水起身离开了这里,片刻后便消失在了人流之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名路过的行人终于注意到了这死胡同里躺在地上的彪飞,好奇心驱使他往死胡同里走了走,然而看见彪飞的尸体之后,他立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出人命啦!!!”
…
傍晚。
一片偌大的阴云出现在了镇子的上方,伴随着毛毛雨的降落,整个黄昏镇都笼罩在了一片雨雾之中,灯光变得模糊,车和人还有树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警局三楼。
两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坐在了阳台上,静静地看着远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一个男人比较苍老,身上穿着的是普通便服,脸上已被风霜掩盖。
另一个则是穿着警服,上面标志着他就是这座警局里的警长。
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两杯早已经凉掉的清茶,两人对坐谁也没喝,只是面带忧愁地抽着烟。
“十二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当年师父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
便服男人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写满了愁与怒。
“他没死……你知道吗,他没死。”
“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他一直活着,活的好好的!”
警长看着便服男人不停碎碎念着,精神有些不出的紧张,问道:
“方山,能确定是他吗?”
方山微微侧过头,盯着朦胧的雨幕,那双眼神有些发直。
“不会错的……就是他,只有他!”
“他需要那些心脏……”
警长眉头微微一皱。
“可是当时医院里有那么多心脏被挖了出来,他为什么不拿走呢?”
方山呼吸声变得轻微急促,问了一句让警长愣在了原地的话:
“警长,你如果一个人要开始烂了,他是心先烂,还是皮肉先烂?”
警长被方山这个突兀的问题问住了。
这个问题似乎跟昨夜发生的案件与12年前的惨案有关,又好像无关。
二人沉默了很久。
“警长,你吃过螃蟹吗?”
“啊?”
“我,你吃过螃蟹吗?”
“吃过,时候经常在沟里搬石头,下面就有螃蟹,我们最喜欢把螃蟹杀了,然后放在烈日下面晒,晒个两三直接吃。”
到这里,警长抿了抿嘴,似乎有些怀念螃蟹的味道。
“肉很香。”
方山突然笑了起来:
“是啊,螃蟹虽然被杀死了,但肉是好的。”
“可警长你知道吗……正常情况,螃蟹是先烂后死,有的螃蟹里面已经腐烂了,却还没有死,它依旧可以到处乱跑,觅食……”
听他着这些,警长莫名感觉身上有些发毛,尤其是后背那一片,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冰冷的手一直在抚摸着……
他打了个哆嗦。
“方山,我们是在聊案件,你如果有什么想的直接就好……别弯弯绕绕的,我脑瓜子疼。”
方山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了大片的白色烟雾。
“警长,那个缝尸匠就是那个『烂螃蟹』。”
“他挖出那些饶心脏,不是因为他需要那些心脏,而是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让他不会继续腐烂的……『壳』。”
“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壶』。”
警长低头沉默,眉头紧锁。
黄昏镇里,冰箱并不普及,居民更多还是用密封的『壶』在储存肉类,他们将壶烤干,把肉放进壶里密封,再将壶放进井底冷水中,这样肉就能保证三五不坏。
至少不会烂到人不能吃的程度。
“就像12年前那样?”
许久后,警长缓缓开口。
方山点头。
“对,就像12年前那样!”
“这个『壶』已经不好用了,他需要一个新『壶』!”
警长眯着眼,脑海里掠过了很多的画面,以至于香烟快要燃到烟嘴也无所察觉,回过神来后,他抽了一口烟,烫嘴,这才扔掉。
“会不会跟消失的那具尸体有关?”
“根据当时勘察的刑警报告,现场的确只有16具尸体,但是却有17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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