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轻触太极，一箱又一箱月殒结晶取出来，摆在骨龙身前。
“烛光可以做到，你比她强，应该也可以。”
“月殒结晶的能量我们无法吸收，你们上一纪元的人似乎能利用。”
“先试试，不行我再去摇人。”
这——
庚辰无语。
某人说的好听，感情是把她当小白鼠，什么都不清楚就硬来。
不过，箱子里的晶石感觉能量好充沛。
莫名的亲近感。
庚辰想要开口道谢，张了张嘴，喉骨只能发出刺耳的风声。
伸出骨爪，捏碎木箱，月殒结晶散落一地。
黄帝纪元，觉醒者也就是凡人口中的神，提升能量的方式与现在不同。
他们主要依靠吸取天地间游离的流星余烬获取能量。
也就是古籍中记载的天地灵气。
顶尖势力能找到陨石残片，流星爆炸产生。
数量稀少，古籍称之为灵石。
第三种就是灵兽内丹，也就是现在的异兽晶核，数量更加稀少。
古籍记载，天地灵气为上品，提升缓慢但根基稳固。
灵石属性狂暴，为中品，吸收会损伤根基但提升迅速。
内丹为下品，内含戾气，影响修行者心智，滋生心魔。
骨龙昂首长啸，月殒结晶浮空，环绕身周。
幽绿火焰凭空燃起，晶石溶解，能量宣泄而出。
江宇猜测没错，子献、宵明、烛光、庚辰都能吸收月殒结晶。
可惜，仅限于特殊情况。
结晶中能量太过狂暴，除了修复身体有用，平常吸收等于慢性自杀。
月殒结晶中的能量特殊，与人体内能量不兼容。
江宇让子献试过，月殒结晶能量入体，清水倒入浓硫酸中一样的反应。
黄豆大小的结晶，小丫头身体被炸的破破烂烂。
凄惨至极。
提升的能量还不如修复身体消耗的多，减量再减量，最后还是失败。
每一缕月殒结晶能量进入身体，都会将经脉丹田摧残一遍。
得不偿失。
庚辰浸泡在粘稠能量中，百米骨架缩小成不足两米。
半小时过去，能量压缩成液体。
巨卵成型，蛋壳变得不再透明。
空蝉躺在石头上，能量枯竭，体力耗尽，如同一具死尸。
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上，符文闪烁，忽明忽暗。
江宇看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荒谬的画面，不由得勾起嘴角。
空蝉现在好像一个短路的机器人。
短路？
他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某次五排，空蝉喝水时不小心撒了一身。
当时，小丫头全身颤抖。
排位连胜，情绪激动点正常，人之常情。
遇上喜欢搞事的队友说不定还会再送她一次单杀或者助攻。
比如然然，小狐狸最喜欢连胜。
小叶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俯下身子帮空蝉清理干净。
空蝉许久才缓过来。
小叶是空蝉带来的宠物，对她最了解，大巫传承者身上的符文刺青不能沾水。
会短路。
江宇帮她褪去长袍，燃起火焰烤干身体，换好衣服。
十几分钟后，空蝉终于缓了过来。
声音虚弱。
“不小心能量透支了，等我想烘干身体时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夜色深沉，星光铺满天空。
江宇揽着怀里的小丫头，看着贯穿天际的星河，心情不错。
末世前，琴岛可看不到那条星河。
那时，从山上放眼望去，只能看到浮躁的霓虹灯，昏黄的烟尘。
大都市的通病，繁华和自然永远无法共存。
月殒后，人类灭绝九成，环境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山青水秀，空气清新。
忽略掉偶尔会出现的丧尸异兽，蓝星干净了许多。
江宇回过神，看着空蝉，声音温柔。
“八成，以后记住，尽力不是十成，八成足够。”
“无论任何时候，保住性命最重要。”
空蝉蹭了蹭，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轻轻叹了口气。
“主人，你说的轻巧，竞争好大啊。”
“内城那帮小丫头，一个个拼了命想出风头，十成我都怕被比下去。”
“我吃也吃了，拿也拿了，总不能当个蛀虫不做事。”
“八成，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十二成挺好。”
黄帝陵她没有进去，收获半点没少，主人给她带了一堆宝物。
呃——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垃圾，是脏东西，对她来说全是无价之宝。
上古异兽、古神尸体塞满了她的小金库。
甚至里面还有一盒黄帝的骨灰！
空蝉抱着那个小木盒时，心底情绪泛滥，眼泪把衣服都湿透了。
滴水的那种。
鱼钓到手，还扛着一麻袋饵料打窝，谁能顶得住。
黄帝骨灰，尤其是里面结晶的眉心骨，也就是佛家所说的舍利子。
小小一颗，对巫师来说，绝对绝对的顶级材料。
做狗都换不来！
有件事让她很疑惑，收货时，所有古神异兽都被开了瓢，大脑丢失小半。
内城中，难道还有人和她嗜好相同？
不该问的不问，该拿的不要客气，空蝉有分寸。
当然，拿了就要做事，比如放弃某些原本就不想要的底线。
空蝉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巨卵，表情期待。
“要在这守着吗？”
“我去准备。”
江宇摩挲着小丫头的秀发，柔声道：“不用，应龙重塑少不了三五个月。”
“等会设下几道阵法，我们回家。”
空蝉点点头，眼神略微失望，轻声道：“夜色好美啊！”
“怎么看也看不够。”
小丫头余光偷看主人反应，暗示够明显了吧。
她对天上的萤火兴趣寥寥。
星光微弱渺小，看着就让人宫寒。
夜风清冷，她本就极其畏寒，此时此刻，更喜欢吃点暖暖的宵夜。
比如，一碗热粥。
江宇低头看去，哪里听不出小丫头的心思，语气宠溺。
“嗯，偶尔露营也不错。”
“我记得你怕冷，没有帐篷受得了吗？”
“清理黄帝陵时，我把帐篷被褥扔掉了，只能露宿。”
空蝉坐起来，眼睛放光，声音压不住的窃喜。
“没事没事，我都带了。”
“帐篷，被褥，换洗衣服，我怕要在山上待很久，还从仓库找到了一个折叠浴桶。”
“还有玩...”
空蝉急于表现，怕主人反悔，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抛出来。
看到主人玩味的眼神，红着脸住口。
独处的机会不多，小丫头不想再躲闪，强撑着没有退缩。
“主人，我准备的很充足。”
“你平常喜欢用的东西我都有带，厨具也有。”
“我做饭手艺还不错，不会让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