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都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和直觉,当韦重阳被抓进来之后,韦三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就变得格外紧张起来了,一些警察不时会低声的交谈,经常会有上班的警察匆匆忙忙的离开。
有大事将要发生!
韦三有着强烈的预感,韦家集将有大事情发生,而且,这大事很可能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很多人认为韦三只是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实际上,韦三的开锁技术是一流的,因为他的运气太差,经常偷东西的时候被抓,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开锁的技术。
韦三轻而易举的就把那古老的铁索撬开了,但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能够看到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的光芒,也能够感觉到黑暗之中那两双凶残的眼睛,他相信,自己只要有丝毫异动,那两头貂犬就会把他撕为碎片。
韦三正在等待机会,他相信,狗也是需要睡觉的!
只要,机会来了,两只虎视眈眈的貂犬终于累了,闭上了眼睛,韦三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把木门打开一条缝隙,似乎对危险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预感,在打开监门的一瞬间,两道黑影就像两道利箭一般朝他射来。
不好!
两头貂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韦三想关上牢门都来不及反应,两头貂犬已经凌空扑了过来,感觉到那扑面而至的腥风,韦三魂飞魄散,猝不及防间,居然直愣愣的看着两头貂犬扑过来……
我命休矣!
就在韦三自叹命运不公的时候,面前一道黑影一闪,一道雪亮的光芒仿佛夜空的闪电掠过,然后,一蓬腥臭的热血劈头盖脸的淋在了头上,“唔……”,韦三刚待发出惊恐的尖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把雪亮冰冷的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出声”一个冷冰冰,如同地狱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让韦三有一种毛骨悚然掉进冰窖的感觉,背脊一阵发冷,凉至尾椎。
韦三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拼命的点头,眼睛死死的盯在地上两头貂犬的尸体上,哪怕是在月光之下,他也能够看清楚,两道极为整齐的刀口割断了两头貂犬的喉咙,那是一种干净利落的割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割断,因为,两头貂犬的那狞恶的头颅已经脱离了它们的身体,腥臭的鲜血依然泊泊流淌,地面的杀戮都被染成了黑色。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韦三做梦也不敢相信两头凶猛的貂犬会被人如此轻易的屠杀。
“韦重阳先生在哪个房间?”刘飞看了一眼耸立夜空中的碉楼,没有丝毫动静。
“旁旁……旁边……”
感受着喉咙边刺骨的冰凉,韦三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身后那个人散发出的浓烈杀机如同水银一般渗透了他的毛孔,恐惧在每一个细胞里面蔓延……
“别杀我,我父亲会饿死的。”感受到强烈杀机的韦三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父亲!
刘飞的身体凝固,手中的弯刀悬在韦三的脖子上一动不动,“父亲”这个名词,对于他来显得很遥远陌生,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从来没有享受过一父爱,烙铁头虽然把刘飞抚养大,但是,烙铁头更像一个严厉的导师,而非父亲。
很的时候,刘飞经常会站在那架废弃机甲的舷窗下面,呆呆的看着下面路过的人,他经常会看到有一些男人牵着孩子路过,而那些孩子,无一不时欢笑着蹦蹦跳跳的路过,脸上洋溢着幸福,在那个时候,刘飞就懂得了父亲的含义,父亲代表着呵护,代表着关心和温暖,代表着快乐和幸福,代表着坚强和力量……
“你放心,我不会喊。”
“好。”刘飞缓缓的放下那雪亮的弯刀,杀机瞬间消弭无形。
“能够带上我吗?我父亲已经没有食物了,我不会拖累你,我会开锁撬门,我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韦三顿时大喜,心翼翼道。
刘飞没有话,点零头,示意韦三跟随在身后,沿着墙角潜向旁边的牢房。
整个院子除囚犯发出的鼾声之外,静悄悄的,显得很安详,不过,那种安详之中,又似乎透着某一种诡异,让人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月光透过铁栏栅射进囚室,形成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格子,透过铁栏栅,可以看到一个高瘦的老人正蜷缩在床上。
是韦重阳!
“我来打开。“
韦三不愧是韦家集有名的偷,从嘴里吐出一根金属丝,三两下就把锁具打开,倒是让刘飞省事不少,至少,这种方法不用担心发出声音,惊动看守。
“韦老师,韦老师,有人来救你啦!”韦三推了一把韦重阳,轻轻的喊道。
“谁?!”韦重阳居然没有睡着,赫然站起来,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刘飞的摸样,“是你!”
“是我,我们走吧。”
“我是守法公民,不会越狱,而且,我只是……”
“你们的政府已经准备屠杀整个韦家集了,而你还在做一个守法公民!”刘飞不想啰嗦,直接道。
“啊……屠杀韦家集……”韦重阳和韦三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声。
“是的,至少有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已经驻扎在几公里之外了,如果我猜测得没有错,明中午就会展开屠杀!”
“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呵呵,兄弟,你知道乌托邦共和国的军队建制吗?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可是我们南方五省最精锐的兵马,他们会为了一个区区韦家集派二千角斗士重铁甲骑兵?!”本是紧张的韦重阳脸上赫然变得轻松起来,显然,刘飞的信息没有丝毫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