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牛看到杨晓北这样也不好受，毕竟是从小一起相互扶持长大的兄弟，“北哥，你别灰心，咱们这里是个小城，医术水平就那样，我们去省城看看，那里肯定能治好你，你不用担心钱不够，我现在手里有500多块，你先拿去用。等你的伤好一点，能移动了，我立马请假，带你去省城。”这里医不好，别的地方肯定能行。

    “我会考虑的，谢谢你二牛。”

    “钱没有了，咱还可以再挣，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咱俩还穿过同一条裤子呢，谁跟谁呀？你帮我的也不少啊。小时候要不是你帮我，我长不长得大还不一定，再说了，没有你，我也挣不来这么多钱啊！”

    兄弟俩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再说话，因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第二天，姜书书送早饭的时候，杨晓北看着姜书书忙前忙后的，心里很过意不去，决定不再自欺欺人了，决定坦诚摊牌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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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书书，我都知道了，我的腿废了，我打算去省城看看，如果治不好的话，我们结婚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不想拖累你一辈子。”杨晓北难过得心里发苦，但坦诚后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姜书书：“……”他是不是大清早没睡醒？他腿的检查没做呀？医生明明说过要等到明天才能做检查，才能确定腿能不能恢复如初，他听谁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做梦梦到的？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3天前我那个亲生母亲来我这里大闹一场，嘲笑我的腿彻底废了。以后会是个废人。我心里有些害怕，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敢去问，所以拖了两天。昨天二牛来看我，我让他帮我去问了，我的腿确实废了。”

    姜书书眉头皱的老深：难道医生提前把检查做了？

    姜书书想到自从她上班后，早来晚来，都没有碰到过医生，也因为医生老早说过会把腿的检查安排在明天，所以也一直没有问过杨晓北的腿，只想着等结果出来后再问。

    “医生先前说你的恢复情况很好，但腿能不能恢复如初，得经过检查才能知道，医生先前告诉我的是明天才会做进一步的检查，确定你能不能恢复如初？

    之前我们之所以告诉你，你的腿会好，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想要你在做检查之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这样也有助于你恢复。怎么检查提前了？你什么时候做的检查？”

    杨晓北：“我不清楚，我一直躺在这里，医生每天过来看我两次，每次也会检查我的腿，他也没说什么，就说我伤口恢复的挺好的，检查应该指的是每天医生的检查吧？”

    “肯定不是这么检查，你这个得用机器检查。”

    姜书书也一头雾水了，按理说那个时候晓北都清醒了，腿部检查应该知道才对呀，怎么会不清楚？

    “你到时候亲自问问医生，看看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给你做的检查？”肯定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好，书书，我们结婚的事……”

    姜书书打断了杨晓北的话，“你不要说了，我不同意，结婚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的，我跟你这个婚结定了。就像你说的，你的腿真的出了问题，在这里真的医不好，那我们就去省城，省城不行，那我们就去首都，总能医好你。”如果真的有问题，等出院了自己就偷偷给他多喝点九天玄鹿奶，我就不信好不了。

    姜书书的话，让杨晓北更感动了，也更加让杨晓北坚定，如果他的腿真废了，坚决不会拖累姜书书一辈子。

    “省城我会去的，因为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如果省城还是不行，那就算了。我们的婚事，我也不会再提，我不想拖累你一辈子，跟一个残疾人过一辈子，你的日子会一眼看到头的。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不想你过这样的日子，因为我舍不得，这辈子对我好的人没几个，我想你一辈子都过的顺顺利利。我也不想当一个累赘，拖累别人一辈子，你就当给我留点尊严。”

    姜书书没再说什么，而是眼神坚定的看着杨晓北，“你的腿一定就没事的，我向你保证，医生那里我会去问的，我不相信你的腿有问题。”九天玄鹿奶都能把还剩一点点气息的杨晓北救回来，没道理连个腿都保不住，自己还给他的伤口倒过九天玄鹿奶水呢？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姜书书踩着自行车来到国营饭店东，跟郑大勇请了半天假，然后回到市医院，立马找到杨晓北的主治医生。

    刚开完会回来的郑好，姜书书一眼就看到了他。

    “郑医生好。”

    “杨晓北的家属，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杨晓北的腿，怎么样了？”

    “这个不好说，得做检查才能知道，检查的时间我安排在下午，明天下午才能出结果。”

    姜书书：“……”怎么回事？这是搞了乌龙事件。

    “那就是说，你没给杨晓北做过检查，是吗？”

    “还没做，我先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检查腿的话，要等杨晓北恢复好一点才能做检查，我也跟你们说过时间，就是今天。”明明都说过了，干嘛还要明知故问？

    “那你们的护士怎么说杨晓北的腿废了，永远都好不了了。”

    郑好大惊，然后就是愤怒：哪个嘴没把门的胡说八道，这不是害人吗？万一病人，想不开自杀怎么办？要是让我找出来是谁在胡说八道？那她就别给我干了，我们医院不要这么没有医德的人。

    “家属别急，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哪个护士告诉你们的？能麻烦你告诉我吗？”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我早上来送饭的时候才听说的，杨晓北知道自己的腿废了，很沮丧，所以我才来打算找你问清楚，开始我还以为是医生你提前给杨晓北做了检查。”

    “我跟你去病房，把情况跟杨晓北说清楚。”病人这么大的谣言，我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真是对不住杨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