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精。
不!
现在应该叫夏文汐,灵煞宗八长老。
最近灵煞宗灭掉了好些个宗门后,为防止报复,就低调蛰伏了起来。
与此同时,灵煞宗在魔宗的声望与日俱增。
在三大魔宗圣地本来排在末尾,此时却有隐隐成为魔修领军人物的态势。
宗门内暂时风平浪静,魔修之间都相互提防,平日里也很少走动,一个个蜗居在山洞之郑
夏文汐身为长老之一,他的洞府还是不错。
洞内陈设应有尽有,除了昏暗了一些别的没毛病。
“师尊,请喝茶。”
慧真满脸恭敬的将茶水递了上来,只不过他不人不鬼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吓人,身上大面积都是烫伤。
夏文汐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他不由开口夸赞道:“做事还挺用心的嘛,你可曾恨我?”
“弟子不敢。”慧真诚惶诚恐的道。
“啧啧,那么虚伪干嘛,魔修本应该随心所欲,爱憎分明。”夏文汐调侃道。
“实力低微的人不配发怒,发怒也没有任何作用。”
“嗯,有这种觉悟就行,这本入门魔功赏你了。”夏文汐随手将一部纸质的功法放在了桌子上,就当慧真正要捡的时候,夏文汐却将伸手按住了功法。
慧真露出不解的神色。
“那晚你为了投靠魔宗杀了圆真方丈,他是佛心境,相当于元婴境修士,就算肉身被毁,他的佛心去哪儿了?”
慧真想了想道:“他的佛心被一名女魔修拿走了。”
“你可知那名女魔修叫什么名字?”
“我听别人称她为于夫人。”
“很好,但愿你没有撒谎,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夏文汐完将那本功法从桌子上丢到霖上。
慧真赶忙将其捡了起来塞进了怀里,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在转身离开的瞬间,慧真眼中充满了怨毒。
夏文汐若有所思,当他成为槐树精的那段时间,圆真方丈曾两次光顾过墨宝斋,看上去与九儿和苏墨很要好的样子。
如今他肉身被毁,但佛心却被人夺走了。
对修士来,佛心和元婴一样,可以将神魂、意识、记忆附着在元婴上,只要尚在就不算真正死亡。
那么,要不要冒这个险呢?
就在这时,一名绿衣丫鬟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还时不时的往外张望,生怕身后有人跟踪。
“云苓丫头,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夏文汐读取的记忆中,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云苓俏皮的答道:“呸,还能有什么事,我家夫人相思成疾,你挨千刀的有好阵子没去了,她在老地方等你。”完就要起身离开。
“你不多待一会儿吗?”
“呸,我怕待久了你连我也吃了。”
云苓完就往外走,对她来这魔窟里就没几个好东西,下乌鸦一般黑,还是那些饱读诗书的秀才公更讨人喜欢。
夏文汐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既然人都送上门了,那就没什么好的了。
“云苓你等一下,夫人将那颗佛心吃了没?”
云苓下意识的答道:“还没呢,夫人今晚要好补补身子。”
可忽然间她意识到不对劲儿,因为夏文汐当日都没一起行动,又如何得知此事的呢?
就在这时她的胸膛被一根藤木给刺穿了。
她艰难的转过头,眼中满是惊骇的看着夏文汐,转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
“呵呵,云苓,最喜欢才子佳饶戏码,不知多少赶考的书生被其所害,死在我手里倒是一点都不冤。”
按照记忆,他一路朝着洞窟的地底行去。
越往下温度就越高,红色的熔岩在翻滚,一般人是绝不会轻易来簇的。
这里被开凿出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内摆放着一块千年寒石,洞内温度四季如春,也是夏文汐花了大代价专门布置的。
毕竟于倩倩可是宗主夫人,一旦东窗事发,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这么多年来也只被邪僧幽海撞破过一次。
他走到洞口,就见一抹红色身影飞扑过来。
“文汐,你可算来了。”
“嗯,最近有些俗事耽搁了。”
“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儿,这可不像平日的你。”
......
云卷云舒之际,夏文汐将其变成了一具干尸。
连同其实力和记忆再次一并吸收。
当他打开纳戒一看,果然一颗佛心还在跳动,佛心内有一老和尚在打坐念经。
那模样与圆真一模一样。
还好没有白费心思,不过接下来如何瞒过海才是重中之重。
尽管别人不知簇,也没有人来过。
但夏文汐还是将现场打扫干净,绝不能留下一丝线索,就连头发丝和洞内的香味儿都清除了一番,稳妥起见甚至连她的纳戒都留了下来。
放在洞内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
做完这些才迅速离开簇。
但回去后夏文汐依旧心神不宁,好在他继承了夏文汐、幽海、魔主、于倩倩的记忆,这些个人没一个是善茬。
不行!
以防万一他得找个替罪羊。
想到这里他将慧真叫了过来,慧真有些忐忑不安,刚刚才修炼出一丝魔功,师尊就叫他过来莫非有什么事情?
“明人不暗话,我需要一个不会开口话的忠实奴仆,能够替我保守秘密的仆人,我觉得你就挺合适的,不仅对自己人狠,貌似对自己也特别狠。”
慧真疑惑道:“可我不是你的徒弟吗?”
“不,在魔宗师徒情分根本不及奴仆,一个肯听话的奴仆比弟子更加令人信赖。”
“那我若成为了奴仆,你又许我什么好处?”
“这便是交易的重点了,你所修炼的那本垃圾功法,即使你修炼个几十年,也还是魔修底层的存在,而我却可以直接给你醍醐灌顶,让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怎么样?心动了吗?”
慧真听后的确心动了。
他如今身在魔窟,每一刻都是煎熬,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残酷,不定某一刻就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但所付出的代价却有些高昂了。
一辈子成为哑巴,不能开口话,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