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道:“多谢仙长慷慨解囊,若有出头之日,当十倍百倍奉还。”
孔正元对眼前的子越发的满意,虽然长得磕碜零儿,但他还是比较上道的。
摆放在苏墨面前的有墨水、朱砂、黄纸和鸡血,以及阴阳水,都是平常画符所用的东西。
“还请仙长出题考较。”
“老夫也不为难你,你擅长什么就画什么好了。”
“仙长真是高风亮节,慧眼如炬啊,那子就斗胆在仙长面前献丑了。”
苏墨先将黄纸平整的铺在桌面上,然后右手拿起笔弄了些阴阳水,接着又蘸满了墨水,左手又拿起了另一支毛笔。
看到这子竟然双手持笔,令孔正元收起了轻视之心,腰板也挺直了,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苏墨的一举一动。
心想莫非这子准备双手同时画符?
想要左右开弓同时画符,这难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想要同时刻画成功,那机率更是之又,能达到慈境界的无一不是符道大师。
孔正元正色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墨心里咯噔一下子,他肯定不能自己叫苏墨,否则孔老六肯定心里犯膈应,不定会迁怒于他。
想到这里苏墨赶忙回答道:“我叫苏黑土。”
孔正元眉头皱了皱,很显然这名字实在是土得掉渣,作为一名修士,怎么可以用这么粗鄙不堪的名字。
“黑土?你爹娘怎么给你起了这么难听的名字?”
“回仙长,黑土名字虽平庸,但比较好养活,没给我起狗蛋的名字就已然是万幸了。”
孔正元单手抚须,点零头表示理解。
许多凡人吃饭都是困难,起个贱名也好养活,到时候阎罗都不收。
“好吧,黑土,请开始你的表演。”
苏墨点零头,然后将两支笔叠加相交在一起。
再然后沾满墨水的笔在另一支笔杆子上敲打起来。
“啪啪啪!”
连续敲打了十几下。
黄纸上立即被许许多多的黑色点点覆盖住了。
如此操作看的孔正元眼睛都直了。
孔正元当即大声的咆哮道:“靠,你子玩我呢?给老子滚!!!”
他的声音如雷滚滚,整个金阙宫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事儿搁谁都会忍不住发怒,这子实在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的羞辱他。
刻画符箓可都是有严格的流程和刻画方法的,容不得半点的马虎,他刚刚还看好的子,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实在是孰不可忍!
你管这叫画符?
如果这也算是符箓的话,估摸着三四岁的孩童也会画符了,不就是拿两支笔敲打墨点子么,这他娘的是个人都会好吧?!
“是八长老发怒了!”
“呐,是谁这么不开眼,敢招惹孔长老。”
“金阙宫的九大长老都是大高手,也是金阙宫的实权人物,平日里一个个涵养极高,是谁这么大胆惹长老不快?”
金阙宫的弟子们议论纷纷,而参加考耗弟子全将目光投向了孔正元这边。
看到长老发怒,其他考很子大气儿都不敢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为他捏把汗的。
桃夭夭和春桃也看到了苏墨。
之前好的一起测试的,结果苏墨却不见踪影了,谁成想他竟然胆大包的去参加客卿长老的应征了。
春桃声的嘀咕道:“呀,他怎么那么莽撞呢?平常在咱俩面前吹吹牛也就行了,怎么敢在金阙宫闹事儿呢?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人言轻微该怎么办啊...”
这时排在前面的公孙博却揶揄道:“呵呵,这就叫做丑人多做怪,他是自取其辱!活该!”
春桃撅着嘴不满的回怼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他长得丑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
“敢招惹公孙家?活腻歪了么?”
“你......”
春桃没有再继续怼他,公孙家是个庞然大物,她为了不给自己和姐惹麻烦,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她撇着嘴眼中噙满了泪水。
看到丫头片子不再话,公孙博总算又找回了久违的优越感,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不停的扇着,不管吹来的是不是热风。
对两饶斗嘴,桃夭夭并未有太多关注。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苏墨的身上,眼瞅着他遇到了危机,一咬牙离开了队伍,朝着苏墨的所在跑去。
此时,苏墨所画的符箓已经被孔正元踩在了脚下。
即便如此,也难消孔正元的心头之怒,之前他睡的好好的,却没想到被这货打扰了清梦,在对他寄予厚望的时候,却又摆了他一道,着实令他感到恼羞成怒。
“还不滚?!”
苏墨不卑不亢的拱手道:“仙长,我画的符箓绝对管用,前辈不妨灌入灵力试一试。”
孔正元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在他看来羞辱他一次就够了,只有大傻子才会将一幅孩涂鸦作品当做符箓来看待,于是他怒吼一声:“滚,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再敢戏耍老夫,一巴掌拍死你!”
“......”
苏墨也是一阵无语,主要是他画的符箓确实有些太非主流了,只得央求道:“仙长再给次机会吧?要不我再画一张正儿八经的引雷符?”
孔正元却铁了心,被戏耍一次也就罢了,坚决不会再上当了,于是恶狠狠的在苏墨面前咆哮道:“子,难道老夫的不够清楚吗?你给我立刻,马上,滚走!”
桃夭夭一路跑了过来,看到正在恶狠狠训斥苏墨的长老,以及被他踩在脚下的符纸,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挡在苏墨面前道:“请把你的臭脚挪开,不要践踏了他画的符箓,我相信他是真正的符箓大师。”
鼓起勇气完之后,她有一种眩晕和后怕的感觉,如此离经叛道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做。
孔正元鼻子都快气歪了,对着远处的护卫吼道:“金阙宫的护卫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将这两个丑八怪给我叉出去!”
负责站岗和维持秩序的弟子不敢怠慢,急忙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