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箫尘摇了摇头,声音平缓地说道:“纵观历史,无论内部打的如何,只要外人入侵,都会同仇敌忾团结在一起。”
“这个时候过去并不明智,我只会成为他们共同目标。”
“所以说,让他们再消耗一阵子再说。”
“大内总管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才过去几个小时,急什么。”
箫尘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而且,我确实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接受天朝武盟分会会长这个职务。”
黄三斤恨铁不成钢,“箫叔,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啊?”
“只要你肯点头,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话是如此。
箫尘也确实没有下定决心。
倒不是说他矫情。
箫尘连土管局的身份都能舍弃。
武盟分会会长的身份也就那样。
而且箫尘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者说是箫尘的底蕴。
他是一名修仙者。
权力,金钱,箫尘其实并不看重。
黄三斤抓耳挠腮,循循善诱地说道:“箫叔,我知道你心怀天下,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才是你的理想和抱负。”
“但有句话说得好,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假如有一天你能登顶,成为华夏第一人。”
“只要一声令下,恢复老祖宗的荣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咱们再退一万步,有一天你过腻了这样的生活,大不了把权力交出去,给一个信任的人,让他照着你的理念继续发展,这样不好吗?”
黄三斤其实很想把自己给推上去,但是想想这么说是不是意图太过明显。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那块料。
但过个三年五载的,那可就不好说了。
黄三斤也是一个努力上进的五好青年。
箫尘将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黄三斤的几句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以后如何那是以后的事。
至少现在,箫尘要做的这些事。
理想也好,修为也罢。
没有一丁点权势,还真不行。
“嗯!”
箫尘笑着点了点头,“这份差事我接下了。”
随即,箫尘把令牌丢给黄三斤,“三斤,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先去天朝帮我探探虚实。”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我来天朝之前,一定要将天朝武盟分会的具体情况,给我查个水落石出,这对我很重要。”
“箫叔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黄三斤一脸喜色,将胸脯拍得震天响。
箫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
“我可不想你那边出了事,还要我赶去救场。”
黄三斤很不服气,“箫叔,你这是看不起我。”
“虽然我这人有时候的确很不着调,但自从在你身边开始学习后,我已经在改变了。”
啪!
黄霸天一巴掌拍了下来,“臭小子,你箫叔说的话你要记住。”
“别让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儿大不由娘!
也是时候让黄三斤出去闯一闯了。
黄霸天用最粗糙的话,说着最关心的事。
“知道了爸,我会小心的!”
箫尘笑了笑,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件事。”
“大内总管来的时候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过江龙出关了。”
“你们也清楚,将过江龙赶出江东他一定会怀恨在心,这件事不得不防。”
苏老爷子连连点头,“箫尘说得对!”
“虽然他已经是过街老鼠,但不得不防。”
这些人都是人精。
相信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他们会小心提防。
而箫尘这边,主要就是父母田福珍,杨顶天。
杨顶天就待在仁医堂。
田福珍的阿婆凉糕距离也不算远。
让人盯着点,问题倒是不大。
几人走后,箫尘做了一次安排。
距离近的,有他在不会出问题。
距离远点的,例如孙敏,孙兴华他们。
箫尘也以百花药业的名义,分别给他们安排了保镖。
也花不了几个钱。
箫尘更不在意这些。
随后,他便带上屠夫和南宫洛汐出了门。
其实防守并不是箫尘的性格。
只有千里做贼,哪有千里防贼的道理。
在心细的人,也怕百密一疏。
因此,箫尘决定主动出击。
墨欣欣给出的消息,甚至比大内总管还要提前一天。
从这也间接证明了,墨家的情报网,以及墨家的权势。
箫尘有些苦恼见丈母娘的一天。
但事情还得一件一件地做。
首先是要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其中一件,魔罗三兄弟。
箫尘打算会一会疯狗,总要在他嘴巴里敲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半个小时后。
箫尘通过朱高卓走进关押疯狗的衙门。
看见箫尘,朱高卓面带为难之色说道:“箫老弟,要问什么,你得抓紧点时间。”
“疯狗这边的律师已经多次和我们这边的人交涉。”
“以他现在的罪名,我只能强行拘留24小时。”
“之后就只能将他放掉。”
说到这,朱高卓一脸抱歉,“这事怪哥哥,没从他身上挖到有用的东西。”
箫尘闻言笑道:“已经很好了。”
“剩下的就交给我,我想单独跟他聊聊。”
“这个放心,我已经跟下面的人交代了。”
朱高卓拍了拍胸口,“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箫尘道了声谢,随即带着两人走进看守所。
“箫尘!”
看到箫尘出现的那一幕,田喜军一家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结果发现还真是箫尘。
田喜军喜出望外,“箫尘,你是来带我们出去的吗?”
“太好了,终于能走出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没进过看守所的人,永远无法想象里面到底过得什么日子。
更别说田喜军一家从小就没受过苦。
哪里经得起在里面折腾。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
田喜军就感觉度日如年。
一个还没他家厕所大的牢笼里面,又是床,又是露天的厕所。
吃,拉,睡,几乎都在里面解决。
臭气熏天。
三人刚一进来,就呕吐了半天。
当好不容易适应了里面浑浊的空气,以为能吃点饭,再睡个好觉。
结果,端来的和洗锅水差不多。
一眼就能数清楚里面的米粒。
田双双当即就不干了。
她哪里吃过这样的食物。
哭哭唧唧了半天。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好后,蟑螂,老鼠相继出现。
吓得田喜军一家一晚上都没睡。
又饿,又冷,又疲惫。
此时三人蓬头垢面,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模样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和以前高高在上,顾指气使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箫尘冷漠地看向几人,“我有说过要带你们出去吗?”
“箫尘我错了。”
砰!
田喜军直接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只要你放出去,让我干什么都行。”
“箫尘我求求你了,看在你妈田福珍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