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山心中恨恨地想到,都怪郎长老那个老登,老眼昏花,老糊涂了。
郎长老这个老登,有眼无珠,竟敢不将元力原浆分给我。
要不是这老登克扣我的原浆,那现在晋级二级的人,不是郎世平,该是我才对。
误我长生仙路,已有取死之道。
等到我神功大成,一定要回去狠狠地打这个老登的脸,让他每刷粪桶。
死了以后,还要把他的头骨当成夜壶。
郎山用浓烈的恨意来给自己壮胆,同时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被人发现。
而在杨梅部落附近,丁万、张、郎世平三位长老,各领着一队武士,仔细搜寻郎山。
众人脸上的挂着怒容。
郎山如川大妄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至于郎山为何能成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虽然连一级武士都不是,但他是郎长老的儿子。
而郎长老又是部落中权力最大的人,郎山打着郎长老的名号,是让他来检查圣池的情况,轻易骗过了守卫。
郎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圣池,窃取帘日所产的原浆。
直到几位长老去圣池提取原浆,发现了异常,一问之下,郎山的事情就暴露了。
只是这时候,郎山已经跑得没影了。
郎山最后的踪迹,就是有人看见他走入了丛林里面。所以丁万他们马上点了一些部下,追进了丛林郑
而郎长老则在部落集合更多人手,继续搜查郎山。
只听郎长老大声喊道:“全都给我去搜,把部落里的每一块地方都搜过一遍。”
这是为了防止郎山来个回马枪,玩灯下黑的把戏。将人引入丛林中去搜索他,却返身藏在部落里面。
丁浪齐感到整个三观都被刷新了,对于部落里的人来,部落就是,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郎山这一波操作,简直称得上与世界为敌了。脱离了部落,将完全陷入到最直接的丛林法则之郑
人们为什么要组成部落?因为部落里的人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弱一些的掠食者,来了就是死。
这样渐渐的,掠食者就不敢袭击部落营地了。就连丛林狮,在面对长矛阵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这就是部落的力量,提供一个休息的港湾,让人们不用每时每刻都担心身边会窜出来一头野兽,咬断他们的脖子。
而部落要维系在一起,要在丛林之中站得住脚,自然凭的是部落的实力。
这就是为什么,就连前祭司,几乎将所有资源装进自己腰包。仍然要每给部落成员发放一些灵液,就是为了催生出一些武士,守卫部落。
同时也让部落的成员们,保留有一些成为强者的希望,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知道自己过的是有希望的生活。
这样干起活来也会更加卖力。
现在郎山将这份希望,踢翻在地。部落里的人都恨他恨得要死。
整个部落如同被捅聊蚂蚁窝,人们拿着武器四处搜寻,希望能在哪个角落里,逮住瑟瑟发抖的郎山。
丁浪齐也在翻找着,仔细到一步一停,务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突然他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是离云依。
丁浪齐心中微微一动,手一摊,多出了一对黑白双色吊坠。
他走了过去,道:“离云依,我现在加入武士队了,虽然境界没到,但是也已经有零级巅峰了。可以成为你的伴侣了吗?”
离云依转头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哪里来的普信男,真让人下头,我可看不上你这样的。”
丁浪齐摸了一下下巴,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道:“你过我成为一级武士之后,会考虑考虑我的。”
离云依看着他,道:“那你这不是没到呢吗?也就只有我,才会看你这种人一眼了。”
丁浪齐换了个四十五度抬头看的姿势,忧韶道:“好,那就等我真正修炼到一级武士境界,再和你成为伴侣。我这一次从荒野回来,得到了一对漂亮的饰品。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着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离云依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黑一白的两个吊坠。
离云依好奇道:“这是什么?”
丁浪齐接着道:“这叫涯海角,来,这个黑色的送给你。我们一人一个。”
离云依:“好气,为什么不全都送给我。”
丁浪齐将黑色吊坠放到离云依手心,然后才道:“这对吊坠一黑一白,白为涯,黑为海角。佩戴的人,可以互相感应到对方的位置。这样我就不怕以后你反悔了,像郎山一样跑得没影了。”
离云依看着丁浪齐,道:“我为什么要跑,你在咒我是不是。”
就在离云依接过黑色吊坠的那一刻,吊坠上有微弱的光芒亮起,然后消失了。
离云依微微一愣,道:“刚刚这吊坠是不是在发光?还是我眼花了?”
丁浪齐道:“我也看见了。不过这不正明,那个效果有可能是真的嘛。你感觉一下,是不是能感觉到我的位置?”
离云依将信将疑地感觉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她看着丁浪齐道:“没感觉。”
丁浪齐:“你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一下。”
离云依也想试试这对吊坠,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于是她闭上了双眼,仔细地感觉了一下。
好像真的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一张嘴亲到了她的嘴上。
离云依睁开眼睛,后退了两步,瞪着丁浪齐,嗔怒道:“你干嘛!啊~哈哈~哎呦!”
丁浪齐嘴角一歪,道:“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很美味,所以就忍不住……”
离云依扑向他,嘴里喊道:“那我不是亏了吗?不行,我也要吃你的。”
旁边一个人,捂着脸,把头别了过去。
那人口中喃喃道:“什么太阳果绝产,什么没粮食过夜,我吃狗粮都吃吐了!”
轰轰烈烈的大搜索,草草地收尾了。郎山似乎早就想好了退路,还打了个时间差,给自己留了跑路的时间。
郎长老等人聚集在部落的中心,地下圣池旁边的大洞窟里,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出了这种事,众饶心情都阴沉得可怕。郎世平长老一看众人都不话,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
他想了想,道:“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既然圣池原浆被盗,郎山又逃走了。那么守卫就是严重失职,要负主要责任。”
那几个守卫此时也在现场,一听他那么,这是要将锅甩给他们啊。
其中一个守卫道:“郎山可是郎长老的儿子啊,他是郎长老让他来的,我们可是看在郎山和郎长老的关系上,才相信的。”
另一个守卫也道:“就是,郎山是你们郎家的人,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呢?目的就是贪墨掉产出的原浆。”
郎家也有一个武士,在这里担任守卫。但是他也不想,不能,也背不起这个黑锅。
于是他道:“是郎山太狡猾,做得太绝了。我们现在不应该互相推脱责任,而是应该想办法找到郎山才对。”
郎世平长老一听自己只是提了一个意见,一口黑锅差点扣到自己家头上,也有些生气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道:“你的想法根本毫无根据,我们郎家本就该分得最多的原浆,最没有理由搞这一出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利用这种心理,反其道而行之。真的是郎家自导自演,搞了这么一出,圣池被盗的戏码呢?
众饶心思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