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的两名女子见到祭司发怒,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祭司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大气都不敢出的两名女子,伸出了枯瘦如柴的手掌,一把抓住了软肉,然后狠狠地揉捏起来。
被祭司抓住的女子眉头紧蹙,不敢躲避,还要强作欢颜。
祭司粗暴的对待,令她疼痛难忍,眼里泪水打着转,却不敢有丝毫不满。
祭司恨恨地道:“一个二级武士,一个一级武士,居然敢拒绝我,谁给你们的底气。”
祭司将心中的不快,都发泄到了眼前这两名女子身上。
梧桐落叶,鱼翔浅底,鸟兽和鸣,鲛人落泪,飞流直下三千尺,青龙摇上九重。
这是柳长老回来复命的时候,在凉亭中看到的景象。
他低着头站在那里,目不斜视,对所有高低吟唱充耳不闻。只有他的后牙槽才知道,他内心翻涌的风暴多么激荡。
伴随着祭司一声高亢的怒吼,一切戛然而止。
只见祭司掰过一名女子的脸,给她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咧着嘴笑道:“你回去好好吸收丹药的药力,给我生个资卓越的孩子来。”
那名女子面色凄凉,闻言只是点点头,道:“谢谢祭司赏赐。”
完之后,她站了起来,朝着拱门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祭司这才偏头看了一眼柳长老,问道:“那两个外来饶住处安排好了?”
柳长老连忙一躬身,道:“安排好了,就安排在柳南家,他们家没人了。”
祭司嘴角上扬,道:“做得好,监视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柳长老马上道:“是。”
祭司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堆成一摞,然后下了逐客令:“去吧。”
柳长老再次鞠躬,转身离开了。
他刚一转身,背后就传来了另一名女子的尖叫声,还有祭司猖狂的大笑。
背对着凉亭的柳长老,脸上显露出狰狞之色,嘴巴扭曲张开,露出了一口尖牙,迈步走过拱门,沿着走廊向外走去。
闻着沁饶花香,他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麻木,内心也平静下来。
当他走进大厅,只见刚刚离开的女子正站在大厅中央。
见到柳长老,这名女子目光凄切,上前拉着他的手,喊道:“柳哥哥。”
柳长老僵立原地,冷冷地道:“你不要这样,现在你是祭司的伴侣。”
女子神色黯淡,接着喉咙耸动,然后直接吻上了柳长老的嘴,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唇,将一样东西渡进了柳长老口郑
柳长老瞪大眼睛,一把推开女子,感受着嘴里迸发的元力,他心乱如麻。
他看着女子,道:“你这是为何?”
女子看着柳长老,掩面而泣,道:“柳哥哥,我也是身不由己。这枚丹药给我吃没有用,但如果能让柳哥哥实力变强,那就值得了。”
柳长老顿时泪崩,道:“萱儿,你不要再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名作萱儿的女子,脸色一白,焦急地道:“柳哥哥,你可不要做傻事,答应我,不要冲动。”
柳长老抚摸着萱儿的头发,坚定地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先走了,不然被人遇到了,会有麻烦的。”
萱儿含泪低头,道:“嗯。”
柳长老别过脸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厅,走出了祭司的别墅,这个不上锁的笼牢。
他要回去炼化吸收这枚丹药,不能让萱儿的一片苦心浪费了。
女子目送他离开,然后走进了大厅旁的房间,接着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的萱儿,躺在床上,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但却默默无声。
整个鸣蛙部落里面,祭司就是唯一的王,部落里的一切都是祭司的。在这封闭的岛上,在这片区域里,祭司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祭司的年龄和他统治鸣蛙部落的时间一样,都是一个未知的迷。
部落里的人只知道,从他们出生的那一起,祭司就是祭司了。
鸣蛙部落里的人,从就对祭司言听计从,就算偶有人反对,也会被祭司毫不留情地杀死,因此再也没人敢反抗祭司。
甚至大部分人都觉得,祭司的话就是真理。
可是女子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不然为何她的内心如同针扎一样痛苦呢?为何会难过得流眼泪呢?
鸣蛙部落的女子,只要是稍有姿色的,都会成为祭司的伴侣。等到祭司寻到了新的伴侣,才能离开这里,和部落里的男子结成伴侣。
就算和别的男子结成伴侣,也有可能会被唤来祭司的别墅,接受他的赏赐。
她的妈妈,她的外祖母,也是她的姐姐们,也都曾是祭司的伴侣。
而她和柳长老,其实是同父同母,而且生父就是祭司,那个带给他们痛苦的祭司。
听他们的母亲所,她也是祭司的女儿。
甚至外祖母,也是。
如果将来她有了孩子,而且是个女孩的话,也很可能会是祭司的孩子,然后成为祭司的伴侣,再然后继续为祭司诞下子嗣和伴侣。
代代相承,向来如此。
另外一边,柳长老跑回家中,关上了大门。
在不远处的一栋木屋之内,丁浪齐和离云依两人围坐在桌旁,正在低声交谈。
丁浪齐忧心忡忡,道:“你的身体没事吧?”
他亲眼见到离云依身上掉下来一块肉,然后从门缝底下溜走了。
离云依笑了笑,道:“没事,只要有元力,我就能一直长出来。通过这个分身,我就可以悄悄将鸣蛙部落搜索一遍了。”
丁浪齐沉默良久,然后问道:“你还是人吗?你还是离云依吗?”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离云依将头凑近,靠在丁浪齐耳边,轻轻地道:“我可以肯定,我现在不是人,但要我是不是离云依,这要看你怎么看待了。”
丁浪齐挪了挪身子,疑惑地道:“什么意思?”
离云依不依不饶地靠了过去,双手按住丁浪齐的肩膀,道:“如果从身体的角度来看,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又变成了现在这样子,自然就不是原来的离云依了。”
“那从别的角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