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女,面色不悦,拿起茶杯就丢了过去。
咻——
一道残影掠过,茶杯打在侍女头上,啪嚓一声碎裂开来。
侍女顿时头破血流,殷红的血顺着惨绿的脸流下来。
忽然祭司在原地一滚,躲开了一道从而降的剑气。
嘭的一声,装着零食糕点的圆桌被剑气斩爆,上面茶具粉碎,杂物纷飞。
祭司整个人都懵了,但他知道,再不跑就要没命了,所以他手脚并用,就要爬起来逃跑。
然而还没等他有其他动作,一道黑色的残影一闪而过,打在他的身上。
一道黑色的脱手镖,刺入他后背,飞镖整个没入其身体,只留一点点柄露在外面。
祭司痛呼一声,抬头看。
“谁?谁偷袭我?是你!”
祭司脸色巨变,满脸慌张。
只见离云依从而降,手中的长剑上荧光闪烁,一道苍白的剑气当头斩下,直直向着祭司飞去。
祭司怪叫一声,大喊道:“饶命!我哪里得罪你了?”
他身形在地上一穿,逃到假山后面,夺路而逃。
轰隆一声,假山拦腰而断,巨石滚落。
祭司只觉得一块巨石划过脑后,擦着耳边飞了过去,轰隆一声砸倒了院墙。
其心中庆幸不已,脚底抹油,穿过拱门,跑向院子里的一间屋子。
虽然事出突然,但他也已经反应过来。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眼下只有拿到元力武器,他才有活命的可能。
他一边跑,一边喊道:“快拦住她!等我拿到武器,我就能打赢她!”
一切都在火光电石之间发生,院子里的人都还在发愣。他们从未想过有人敢袭击祭司,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听到祭司的呼喊,四五个武士抽出长刀,正要冲上来。
“不想死的,滚!”
离云依厉声大喝,挥动长剑,将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武士斩成上下两段。
其他武士脸色一变,全都止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见,那个武士已经举起武器格挡,却被连人带刀斩断了。
他们都被吓住了。
就在他们愣神的时候,离云依已经追着祭司跑到了拱门另一侧。
她手里长剑一挥,一道凌然的剑气迸发,瞬息之间飞到了祭司的背后。
只见祭司猛然一扑,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道剑气,然后撞破窗户,跌进了屋里。
这是祭司平日里休息的屋子,也是部落里其他饶禁地,没有祭司同意,谁也不敢进来。
屋中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上面用架子架着一把横唐刀,正是他的元力武器。
祭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子旁,一把抄起了直刀。
啷~
他一把抽出长刀,心中这才有了一丝底气,砰砰直跳的心脏,终于安稳了一点。
一抹雪亮的光芒从刀身上反射,祭司觉得这简直就是最美的光芒,这是生命的希望!
他刚刚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差点被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害死。
他镇定地看向屋外,有了元力武器在手,他就是部落里最强的。
只是后背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而且还有越来越痛的感觉,又麻又疼,好像整个上半身都疼起来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奋力挥起长刀。
刚好一道剑气唰地刺破墙壁,冲着他飞了过来。
嘭地一声,长刀上光芒流转,一刀挡下了剑气。接着他挥舞长刀,一道刀芒向着屋外飞去。
只见屋外人影一闪,刀芒落到了空处。
这个时候,院子里才传来了怒吼声:“敌袭!有人刺杀祭司,快喊人!”
轰!
祭司就见到屋子的墙壁被撞开一个大洞,离云依手持长剑追进了屋里。
祭司趁机发出一道刀芒,劈向闯入者。
而离云依也反手一道剑气,迅如闪电。
刀芒剑气勃然迸发,在空中对撞,掀起一阵狂风。
屋内的家具纷纷遭殃,被打烂成一地碎片,各种摆件滚落地面。
接着两人保持着几米的距离,用元力武器互相攻击,转眼之间,屋内就变成了垃圾场,屋子也摇摇欲坠了。
“我们鸣蛙部落没得罪你们吧,还给你们地方住,给你们东西吃,你们就这么恩将仇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祭司怒火中烧,高声喝道。
离云依面色冰冷,厉声道:“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她轻喝一声,喊道:“分光剑!”
只见她手中的长剑猛然一亮,两道剑气几乎不分先后,直射祭司。
另一边一道刀芒也飞了出来,轰然对撞。
然而出乎祭司意料的是,对撞之处,一道剑气斩开气浪,接着向他飞了过来。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间,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祭司亡魂大冒,急忙举刀格挡。
轰的一声,剑气和直刀撞在一起,在祭司面前爆炸了。
祭司被冲击得向后仰去,中门大开。
正当他要稳住身形的时候,一道极致的亮光充满了他的视线。
他依稀看见那白光之中,有锋利的剑尖刺破光明,接着感觉到脸上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嘭~
离云依一抖剑身,刺穿了祭司脑袋的斩剑猛然间一亮,无形的气劲爆发,接着祭司的头颅就炸开了。
祭司无头的尸体向后倒下,暗红的血液滋滋冒出来,染红霖面。
一种腥臭刺激的气味顿时弥漫,祭司浑身都中了剧毒,血液也变了味道。
祭司中的飞镖上沾染了剧毒,如果不尽快救治,足以要了他的命。
再拖一会儿,祭司也会毒发身亡,只是他的实力不允许,所以在这之前就死掉了。
离云依伸手一招,将祭司的尸体和元力武器收了起来,然后面色平静地从墙上的破洞走出了屋子。
几个在屋外的武士面色一变,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脸上表情心翼翼的,既不敢吭声,也不敢逃跑。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提刀穿过拱门,大声喊道:“祭司,我来帮你了!”
这人正是柳乘风,他闯进这院,忽然愣住了,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打斗,反倒有些安静。
眼睛一扫,却没有看见祭司,只有一个少女站在院子中间。
而几个武士站在院墙边,战战兢兢,恨不得能挂到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