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些家伙竟然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倒也不算是太蠢。
“你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刘渊确实是非常有实力,可谓是天下文坛看刘渊,这话说的没错。”
“若是放在其他时候,你们要找刘渊学习,想要提升自己的文采,这个我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现如今,却是不一样,你们这就是在胡闹。”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北元使团的人在这儿要邀请整个大昆的文坛大家,你们觉得你们在这个时候闹腾,真的好吗。”
“这北元使团本身做的就不对,你们竟然还在这儿捧臭脚,当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儿,是我大昆的地界,他邀请你们这些大昆的儒生,真当北元是大昆的老师了吗?”
“你们如果能够硬骨头一点,直接断了和这刘渊的往来,或许人家还高看你们一点,大昆的文坛脊梁还没有断。”
“可是你们并没有这样做,反倒是迎合他们,承认了自己是软骨头,还是在天下英雄面前,你们觉得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会有人认同你们吗?”
“你们这样做,只能让天下英雄更加嘲笑我们大昆,让人觉得大昆文人都是这样的软骨头罢了。”
听到这话,大昆一众儒生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李白衣这话直接将他们所有人都给侮辱了一个遍,让他们心里有气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撒气。
“你们也知道自己是天子门生,在这么多外国人面前,更要保证自己的尊严。”
“你们不只是代表了你们自己,你们还代表了陛下,这种时候你们却要向我这样一个为国争光的人发难,只是为了维护一个外国老头的颜面。”
“你们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吗,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在座的一个个全都是垃圾啊,是不是。”
“你们不觉得,你们把笔下的脸都给丢尽了吗,还在这儿跟我叫嚣。”
“依我看,你们还是别在这儿跟我闹腾了,你们还是想想,该怎么跟陛下解释吧,身为天子门生,说不准哪天陛下生气了就要找你们出气。”
“你们这些家伙,根本就不配做这天子门生,有的是愿意对陛下尽忠的我大昆人士,或许他们的文采不如你们,但是他们却比你们有骨气。”
“文采不如别人的话,可以慢慢培养,但是如果连骨气都没有的话,那就是断脊之犬,根本不配谈文采。”
“就算作诗比别人好,同样也只是别人脚下的狗罢了。”
李白衣的话,顿时让一群天子门生都呆滞了,他们没想到,自己这种行为让李白衣这么一说,竟然这么严重。
他们虽然觉得李白衣的话有些过分了,可是想要反驳,却根本想不出什么说辞来反驳。
这李白衣,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平日里最擅长诡辩的他们,这个时候却是哑口无言了,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陛下,一个说不对,都有可能人头落地!
“你,你竟然敢。”
这群儒生们指着李白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李白衣这一番话,在他们心里完全就是在混淆黑白,搬弄是非。
他们只是想要听课而已,什么时候想要做北元人的狗了。
而且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李白衣打败北元使团,让刘渊生气,以至于刘渊不再给他们上课。
他们这也是为了能够好好听课,才来逼迫李白衣,这纯粹就是出于利益的考量,哪儿上升到什么出卖大昆?
不过,他们隐隐感觉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太对,李白衣虽然有夸大事实的嫌疑,但是却也并不是完全不着边际。
毕竟他们可是天子门生,别人可以去找刘渊上课,但是他们这么做就有风险。
毕竟他们可是天子门生,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大昆文坛。
想到这儿,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敢再说话。
李白衣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这些家伙看来也不是那么愚蠢,还是知道厉害的。
“行了,你们也知道厉害了是吧,不过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们这么做,说清了是没脑子,说重了,那就是对陛下不忠,对大昆不义。”
“当然,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以为自己这么做只是学术上的交流,换句话说,是学术无国界,可是刘渊毕竟北元人,他会这么好心教给你们学问吗。”
“你们就不怕他在教授你们的时候给你们夹带一点私货,到时候你们学到的东西就会潜移默化被改变。”
“虽然学术无国界,但是每一个儒生都是有祖国的,你们对的起陛下的栽培吗。”
“还是那句话,你们要么就是心眼坏,要么就是没脑子,不然的话,怎么能看不出来人家是纯心想要灭了你们呢。”
这一番话,立马将所有人都说得脸色狂变,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很有威力的,即使是那些大昆的高官们,此时也是不由得害怕起来。
至于刘渊本人,虽然距离这北元会馆门口较远,但是这门外门内已经彻底被这场闹剧吸引住,落针可闻,李白衣的话,即使是刘渊也能够听得很清楚。
当听到李白衣这么说的时候,刘渊顿时额头上冒出冷汗,手里的杯子都直接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在教授这些学子的时候,还真的夹带了私货!
原本按照他的进度,再给他三个月时间,他就能彻底收服这些儒生,为我所用,却没想到被李白衣给破坏了。
最关键的是,李白衣这话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的,怀安帝很可能已经听到了。
若是怀安帝真的追究起来,他的项上人头可是不保!
想到这儿,刘渊忍不住骂道:“这个混蛋,他竟然敢这么说,他是不要命了吗,敢污蔑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