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酒?”
此言一出王老和李老都是惊掉了下巴,要知道,这可是御赐的贡酒,就是宫里每年也就几十斤。
“你子不要吹牛,这可是底下顶好的酒水了。怎么就入不了你子的法眼。”李老头吹胡子瞪眼道。
此时霍辰安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只见他道:
“嘿,骗谁呢,茅台呢?五粮液呢?拿来拿来。”
王老和李老头面面相觑,什么茅台五粮液闻所未闻。
见两人连连摇头,霍辰安哈哈笑了起来:“老家伙,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俩还真不拿豆包当干粮。”
“嘿,臭子,有什么真本事快快使出来让爷爷看看。”李老头不屑的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霍辰安突然声音拔高激情澎湃的吟了一句诗。
这是要吟劝酒诗了,王老和李老对视一眼都是颇感惊奇。但还是很中肯的评价道:“好诗,第一句就大气磅礴,好诗,好诗。”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刚才高亢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期期艾艾似是看透了官场的尔虞我诈。
王老直接呆立当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踏入朝堂,如今已是垂垂老矣。
两人刚才还能称赞好诗,仅仅第二句二人便再也不出话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霍辰安吟到这里突然一顿,接着伸手一指二人道:“老夫子。”
然后又伸出大拇指一指自己道:“俊后生。”
“将进酒,杯莫停。”
霍辰安虽喝的醉醺醺但还是根据当前的场景对诗仙的将进酒进行了魔改。连起来便是“老夫子,俊后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吟完最后一句,霍辰安直接一歪,倒在榻上呼呼的睡着了。
独留一脸震惊的王老和李老二人面面相觑。
“你有什么感觉。”李老头问道。
“感觉如醍醐灌顶,酒都醒了大半。”王老感慨的道。
“俺也一样。”
“我觉得,此子有纵之才。”王老继续道。
“俺也一样。”
“我想把自己闺女嫁给他。”王老又道。
“俺也一样。”
“老李,你可没闺女。”王老嘲弄道。
“但是老李我有外甥女。”
“你外甥女可是公主。”王老震惊。
“我觉得他和嘉嘉挺般配的。”李老头认真的思索后道。
“糊涂,如此大才怎么能屈为驸马。”王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是怕他成了驸马不能三妻四妾吧,到时候就没你那闺女啥事了。”李老头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表情。
王老则是无语,他知道李老头在跟自己开玩笑,大顺王朝也是不允许外戚干政的,所以一旦成为了驸马,虽有了无限的荣华富贵,但也注定远离了权利的核心,除非你能让规则发生变化。
当晚,王老,一夜都没有睡,他一直反复咀嚼着一句话:“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思索了半宿,他才下定决心,于是他挑亮了油灯,连夜写了一封书信送往了京畿。
……
夜晚的京杭运河相对来要安静很多,虽然两岸也有莺歌燕语,但是河面上往来的船舶比之白就少了很多。
一艘巨大的船只上,一华服少女正椅栏而立。她清丽的面容和皎洁的月色交相辉映,宛若月宫仙子在欣赏人间繁华。
“公主殿下,外面冷,殿下还是回船里早些休息吧。”
只见“嫦娥仙子”嘴一噘:“你们这些下人恁的无趣。什么时候能到舅舅家?”
“回禀殿下,再南行个几日,清明节前便可到达国舅府。”
……
于此同时无数队伍正从全国个地出发赶往金陵参加吴王的四十岁生日。
……
第二日一早,霍辰安脑袋依旧晕乎乎的。
“辰安醒了?”王老恰巧前来查看。
“王老,失礼了,失礼了,昨晚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霍辰安揉着太阳穴问道。
“做了……”
“什么?”霍辰安诧异的看着王老。
“一首诗。”
“我老爷子咱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霍辰安埋怨道,接着又问道:“什么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
“呼,原来是将进酒。”霍辰安长吁一口气,他是真的断片了,万一一时不慎做出一首反诗那可芭比q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以后得少喝酒。”霍辰安心里暗下决心。
结果霍辰安离开的时候王老还是给他准备了一马车的美酒。
“王老您这是什么意思?贿赂我吗?”
“臭子你有什么值得贿赂的,你昨晚都呼儿将出换美酒了,我又怎么能吝啬,拿走吧。”
“嘿嘿,那子恭敬不如从命了。”霍辰安喜滋滋的驾着马车就离开了王老的田庄。
水车的建造已经没有技术难题了,剩下建好水渠即可。霍辰安便也没有再去农田查看,这几忙着建水车,好久没有去看妮子了,索性他便驾着马车离开了栖霞山,悠闲的赶往苏家。
骡马轻快的步伐,就如同霍辰安此时的心情,如果不是缰绳的束缚早就飞奔到了那娇俏的人儿那里。
“大河向东流哇,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参北斗哇……”
驾着马车哼着歌,霍辰安正盘算着给妮子买点礼物,突然发现前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都看热闹是人类的本能,霍辰安自然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路就这么一条,路过的时候看一眼不过分吧。
一念及此,霍辰安便也不避让,驱车就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