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安看着手里的请柬和拜帖。
实话霍辰安很想去会一会金陵第一的清倌人,不是因为什么好男儿胸怀像大海,纯粹是为了批判青楼这种封建主义糟粕。
但是没办法,俗话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大了不知道多少级的吴王世子,只能是辜负牡丹姐一片美意了。
带着世子的请柬,霍辰安很快便来到了世子府,没想到的是吴王世子居然亲自出门前来迎接。
这让霍辰安顿时升起了警惕之心。且不两者身份相差悬殊,单就吴王这礼贤下士的做派就让霍辰安不寒而栗。
这家伙不会想造反吧?霍辰安内心狂汗,当即不想跟吴王牵扯太深。
“霍兄弟,久仰大名。”吴王世子热情的招呼道。
霍辰安不卑不亢的回道:“世子殿下客气了。跟世子殿下的威名相比,民这点微末之名就如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吴王对于霍辰安的吹捧很是受用。他接着问道:“苏如意姐怎么没来?”
霍辰安眉头微挑,这家伙不会看上我马子了吧?
“二姐自幼体弱多病,今恰巧旧疾复发在家休养。”
“可是因为昨夜坠入河中所致?”吴王世子面露急切的问道。
霍辰安继续道:“姐本就患有痨病,昨日确实染了些风寒。”
霍辰安深知最高明的谎言就是每句话都是真的,但它表达的意思就是谎言。
“可惜,”吴王露出惋惜的神色,随后便将霍辰安延请到了府内。
双方坐定之后,吴王便道出了邀请霍辰安前来的意图。
“一来是想给霍兄弟和苏姐道个歉,昨日若不是我们唐突,也不至于酿成那祸事。为表歉意,我已命工匠打造一艘更好的画舫,还望霍兄弟和苏姐不要嫌弃。”
“自然不敢。”霍辰安回道。
“二来则是想请霍兄弟和苏姐在我父王的寿宴上演奏一曲不知可否?”
霍辰安犹豫再三道:“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吴王世子问道。
霍辰安斟酌着道:“我二人本就是闲来无事,自娱自乐,微末技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吴王世子直接摆手打断了霍辰安的话语,道:“霍兄弟过谦了,我在秦淮河上听过霍兄弟和苏姐演奏的曲目,词曲之精美可以是旷古烁今,如果连二位的技艺都难登大雅之堂,那这世上便无可登堂入室之人了。”
吴王世子的夸赞不可谓不高。
霍辰安只能换个角度继续道:“吴王过誉了,只是两首曲目江湖气息颇重,是不是不太适合在吴王寿宴上演奏?”
谁料吴王世子不以为意的道:“大丈夫,居地之间,庙堂宦海是一种选择,江湖路远也是一种选择,又岂会因选择的路不同而在意其他的路是否正确呢?”
一番话后,霍辰安都被吴王的气魄所折服。
他犹豫再三道:“好,既然世子要求,民焉敢不从,民不但给王爷演奏一曲笑傲江湖,还要给王爷再写一首歌专门来庆贺生辰。”
世子听完霍辰安的话喜出望外。
“父王的生辰还有三日,那我就恭候霍兄弟的好消息了。”
“世子殿下,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霍辰安尴尬的笑笑。
“但无妨!”吴王世子大气的道。
“我家二姐身子抱恙,可能无法前来,缺少的乐手还希望世子殿下能帮忙补齐。”霍辰安斟酌着道。
“霍兄弟所虑甚是,只是不知道需要找些什么乐手?”吴王世子问道。
“琴师,琵琶,萧,大鼓,鼓,锣等等。”霍辰安大体了下。
“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明日你来我府上这些乐手保证给你找最好的。”吴王世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
金陵一处码头。
几个人影正聚集在仓库之郑
山本钢门举着一杯酒水对着前面跪坐的众人道:“你们都是大和民族的勇士。”
“哈依。”众人齐声应是。
山本接着道:“三日之后,有一个戏班子会进入吴王府为吴王祝寿,届时你们便化妆成戏班成员潜入王府刺杀太子,你们滴明白。”
“哈依。”众人再次应是。
“得手后,你们便沿河而下,我会安排人在码头接应你们。”
“哈依。”
“预祝勇士们凯旋。”
山本钢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便将酒碗摔了一个粉碎。
“凯旋,凯旋,凯旋。”三呼之后众人将酒水一饮而尽纷纷将酒碗摔的粉碎。
……
金陵霸帮。
马大哈正撇着双腿在堂口闲逛。
没有办法,霍辰安的断子绝孙脚让他在床上躺了足足五才能下地,知道现在走路的时候都会带来隐隐的蛋痛。
所以他走路就想骑了一匹马一般撇着两条腿。
帮内众人见到他古怪的姿势都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大哥、大哥。”
马大哈正郁闷之时他的一个弟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有话,有屁放。”马大哈不耐烦的道。
“大……大哥,踢你蛋的那个家丁找到了。”弟跑的太极边喘边道。
“那个混蛋在哪里?”
马大哈激动的蹭一下子站直了起来,由于动作幅度太大,两个蛋在晃动之下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哎呦,我饶不了那子。”
马大哈疼的双手捂裆又蹲了下去。
“大哥,那子是苏家家丁。”弟赶忙道。
“哪个苏家?”马大哈痛苦的咧嘴问道。
“金陵布商苏家。”
“可恶,一个的商贾之家,可是那苏家的人多管闲事?”马大哈虽然粗鲁,但不是傻,他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不是,就是那下人在路上多管闲事,主家都不知道。”这个弟也是做足了功课,此时对答如流。
“好啊。王鞍那就别怪你爷爷心狠手辣了。”马大哈恨恨的道。
“你们两个给我盯紧了那个家丁,有机会就……”道这里马大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