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
霍辰安看着群情激愤的罪犯满意的点点头。
“人心可用,人心可用!”
就在此时,一直未曾开口的袁大人道:“你打算怎么做?带着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去和那些悍匪硬拼吗?”
霍辰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倒不用硬拼,只要打乱他们的计划就行,只是就咱们这几个人还是太少,全县的地方太大,肯定有照顾不过来的地方。”
“老朽袁志明,请大人受老朽一拜。”
着,他便朝霍辰安深深一躬。
霍辰安赶忙把他扶了起来,问道:“老大人这是做什么?”
“老朽是替江宁十万百姓谢过大人。”
霍辰安无奈的苦笑道:“江宁的十万百姓不怪罪我给他们带来的灾厄我就谢谢地了。”
“百姓们吃着会明白,带来灾厄的是柳家,而大人是为民请命的好官。”
霍辰安继续苦笑道:“好官又有什么用?依旧保不下自己的子民。”
“老朽倒是有个办法!”
闻言,霍辰安的眼睛一亮:“大人请讲。”
“大人可去县西头找一下秦刚。”
“秦刚?”
袁老头点点头道:“秦刚是县衙的捕头。”
瞬间,霍辰安就想起了那个差服洗的有些发白的大汉。
就听袁老头继续道:“此人为人刚正,且在县衙内颇具威望。县里发生这样的事,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
霍辰安眉头微蹙,如果不会袖手旁观,为什么今一都没有露面。
……
此时的秦刚正在家中喝着闷酒。
身为一县的保安队长,啊呸,是捕头。
他的人生信条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是区保安,保卫一方平安,爱喝衡水白干,喜欢邻居丹。
啊呸,是捕头。
现在他正自斟自饮的喝着老白干,妻子丹正借着油灯缝补着衣服,但是江宁县的平安他却无法守护。
所以他苦闷,只能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
他是个粗人,没有霍辰安那样的花花肠子,昨日他便接到了柳师爷的通知,让他在家休沐几日。
他的内心虽然一直保有那一份正义感,但他也知道,柳家不是他可以挑战的。
今听闻了昨的灭门案后,他第一时间就去了案发现场,看到现场的惨状之后,他真的心痛不已。
他也去了县衙,只是县衙大门紧闭,老百姓更是堵在门口群情激愤。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猛灌一口酒,而后愤愤道:“这吃饶世道。”
突然,当当的敲门声响起。
他的酒意瞬间就消散了大半,他拿起自己的佩刀而后问道:“是谁?”
“江宁知县霍辰安。”门外传来一个具有磁性的声音。
秦刚一愣,他记得分明,这确实是新知县的声音,只是不知他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秦刚打开门,就见霍辰安一席黑色劲装,一如他刚来的时候那般锋芒毕露。
“大人。”秦刚抱拳行礼。
霍辰安直接将他托了起来。
“咱们进屋话。”
秦刚闻言赶忙将霍辰安让入屋内落座。
丹见有客人前来,赶忙送上了茶水。
秦刚介绍道:“这位就是贱内。这位就是咱们县刚到的知县大人,霍大人。”
“民妇见过,霍大人。”
“秦夫人,不用多礼。”
“霍大人与夫君话,民妇便不打扰了。”
罢,丹便躲到里屋去了。
霍辰安看着桌子上有酒无菜,便知道秦刚喝的是闷酒。
心中不由对这个汉子产生了一丝好福
他试探道:“今日之事,秦捕头可知晓。”
“哎,”秦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城内悍匪猖獗,是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着他还站了起来,躬身请罪。
霍辰安也站了起来道:“秦捕头这是干什么,杀人越货的又不是你。”
着,他便扶着秦刚坐了下来。
只是秦刚依旧惭愧的低着头。
霍辰安继续问道:“秦捕头可知道这伙匪患都是何人?”
秦刚沉默了!他没有不知道,也没有知道,只是如此这般沉默着低着头。
只是他的沉默便证明了他的态度。
霍辰安知道,他的内心还保有一份良知,只是人非圣贤,他的内心也有怯懦,也有犹疑。
霍辰安决定给他的良知加上一把火。
他叹了口气道:“哎!这伙悍匪今晚还会继续屠戮百姓。”
“什么?”秦刚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
霍辰安继续道:“今我去过柳家了,那个柳志才亲口跟我的。”
秦刚依旧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霍辰安。从他口中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秦刚感到震惊。
“我想要保下全县百姓的性命,只可惜我的人手不够。如果你信得过我,召集你能召集的所有兄弟,一个时辰后县衙听我安排。”
霍辰安目光恳切的看着秦刚一字一句的道。
罢,他并没有等秦刚的回应,而是转身便离开的秦家。
……
县衙。
“大人,那秦刚会不会来啊?”张三在一旁问道。
霍辰安也是不太确定的摇摇头。
这时,就听袁老头道:“他一定会来的。”
接着就听他解释道:“老朽与他共事多年,了解他的为人。”
张三在一旁反驳道:“老头,人是会变的,你在牢里关了这么多年,怎么知道他没变?”
一时间,袁老头也被张三驳得哑口无言。
可就在此时,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群差役正从黑夜中行来。
为首之人正是秦刚。
他快步走到霍辰安的面前,而后抱拳行礼道:“大人,快班衙役而二十五人听候大人差遣。”
随后,他身后的衙役也对霍辰安齐齐行礼道:“的听候大人差遣。”
霍辰安看着面前这二十多条铮铮好汉,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拳。
有了他们的协助,那自己的计划成功率就会大幅度的提高。
今夜的江宁,将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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