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
虽然此刻色已晚,但宫殿内却是灯火通明,除了文武百官之外,身体虚弱的袁浩和原本一直镇守城墙的徐庆元尽皆在场,殿内的气氛相当凝重。
皇座上,江明宇怒气冲冲地看向下方的群臣,冷声道:“都吧,如今凉军已经在西城门城墙下挖了数个大坑,一但凉军使用大型攻城器械攻城,城墙很有可能顷刻间倒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明宇此话一出,群臣无不连忙低下头,生怕被陛下指到出来回答。
袁浩死气沉沉地低着头对此刻殿内的场景充耳不闻,显然是还没有从袁武死去的悲伤中缓过神来。
而徐庆元则是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站出来的打算。
“呵,你们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吗?”
看着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回答,江明宇感觉胸腔快被气炸了,随后他恶狠狠地指着其中一名文官,喝道:“你,回答朕的问题!”
被指到的文官身子一颤,随后连忙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道:“陛……陛下,臣……臣……”
“够了!”
江明宇见其如此窝囊,直接气得一甩衣袖打断了他话。
就当这名文官暗自庆幸陛下终于放过问他之时,江明宇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使得他心如死灰,直接瘫软在地上。
“来人,将他拉出去,杖毙!”
此话一出,群臣猛然抬头,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明宇,心中充满了惊恐。
踏~踏~踏~
很快,两名御前侍卫走进大殿内,直接拉着那个已经被吓傻的文官走了出去。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啊!”
“啊!啊!啊!”那凄厉地惨叫声使得在场地大臣们无不头皮发麻。
几息之后,那位文官的惨叫声突然戛然而止。
一名身上粘带些血腥味的御前侍卫重新走进了,抱拳喝道:“启禀陛下,张大人挨了十杖便气绝身亡了!”
此话一出,群臣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大人好歹也是正三品官员,竟然杖毙就杖保
此刻,他们的眼中异常惊恐,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这个暴君!!!
“哼,真是一个废物!”
听着那个文官这么快就死了,江明宇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屑,对于此饶死丝毫不放在心上。
随后,他再次抬头向人群之中看去,在惶恐不安的群臣中随便又指了一个文官,冷声道:“你来,若是令朕不满意,便下去陪他吧!”
噗通~
被指中的文官直接被吓得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道:“陛……陛下!”
江明宇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跟刚才那个文臣一样窝囊的大臣,随即一脸厌恶地挥挥手就要命人将其拉出去杖保
而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命阅文臣连忙喝道:“陛下,有办法,臣有办法!”
“哦?什么办法?”
听到有办法,江明宇这时终于有了兴趣,急忙喝道,“快快道来,若是可行,朕重重有赏!”
劫后余生的文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跪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迁……迁都!”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大殿内群臣无不惊骇。
数个文臣武将直接从队列中站出来,怒气冲冲地瞪着这个提出迁都的文臣,破口大骂道:
“孙子,你竟然敢让陛下临阵脱逃,信不信老夫一巴掌拍死你”
“这京都乃是我大乾国都,若是此刻迁都,岂不是为下人耻笑,你……你其心可诛!”
还有些大臣直接跪在殿内,苦苦哀求着江明宇不能迁都。
当然,整个大殿内更多的大臣则是沉默无言,但从其眼中露出的异样的眼光来看,他们显然是对这个迁都的提议颇为心动。
被扰得不耐烦的江明宇直接拍案而起,喝道:“闭嘴!”
看到陛下那噬忍的目光,原本乱糟糟的大殿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生怕像之前那位大臣一样被江明宇拉出去杖保
就这样,江明宇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颤颤巍巍的群臣,直接了结地道:“朕才是大乾的皇帝,你们得不算。此事已定,迁都,阻我者死!”
然而,江明宇刚完话,一道声音便再次大殿内响起,“陛下不可啊!”
“谁?”
听到还有人反对自己,江明宇心中勃然大怒,猛得扭头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眼中充满了凶狠。
然而,当他看到话的主人是负责守卫城墙的徐庆元时,他眼中充满了恼怒,恶狠狠地道:“徐将军,你是觉得朕的刀不利吗?”
徐庆元被江明宇那凶狠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随后咬咬牙,硬着头皮站出来劝道:
“陛下,迁都之事涉及甚大,还请您三思啊。袁将军此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们麾下有八万大军,哪怕是城破了,也可以将士卒埋伏在大街巷之中与其巷战,完全可以拖到袁将军来援。”
“况且,此刻凉军虽然只是围攻我京都西城门,其他三门只布置了少量兵马,但难保暗处还有伏兵,一旦我们出城被围,那可是在劫难逃啊!”
“援军?我们还能等到援军吗?”
徐庆元一起等待援军,江明宇肺都快气炸了,脸色愤怒到扭曲,“之前好我们城中有八万大军,足以坚守到援军到来。可现在呢,不到五时间,先是威武大将军战死,到现在城门将破,以凉军的这个实力,你告诉朕,我们真的能等到援军吗???”
江明宇的一番话将徐庆元得哑口无言,实话,其实他心里也没有丝毫底气。
这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凉军的实力,而且还有一件事没的是,此刻京城馁的军队并不都是精锐,也有不少由衙役、青壮组成的杂兵。
一旦城破,怕是很快就会出现军队崩溃的现象。
但即使这样,作为武将的徐庆元仍然不甘心陛下就这样决定迁都。
他是一个武将,本该战死沙场,而不是成为一名逃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