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扬州城南
此刻已至深夜,夜色笼罩大地,可却是在如此寂静的环境里,隐藏着无限杀机。
在徐庆元重伤回城之后,扬州全城进入戒严,城中各处要道,特别是四处城门也都要求加派了人手巡逻,
不过由于此刻袁军将领正带领着数路兵马负责在剿灭城中扬州世家,战斗余波已经波及到了周围街邻百姓,进而牵连了整个扬州城。
本来城中有些世家并没有参与其中,但不知是那些袁军是已经杀红了眼,还是眼馋世家豪门财富,想趁乱抢劫,没过去多久,所有世家豪门都遭了殃,无数袁军破门而入,大肆烧杀劫掠。
但这些世家豪门也不是泥捏的,纷纷带领手下门客反抗,一时间城内厮杀声一片,整个扬州城已经彻底乱了起来,守在街道上的士卒渐渐地也加入其中。
而也正是如此,没有人注意到在黑暗中正有百余道黑影快速向着南城门逼近,这批人正是王禹等人。
“轰隆~”
在王禹刚刚赶到城门之时,一声巨大的响声从城北响起,火光冲天,其威力之大就连城南也能听到动静。
先是城内爆发激烈的厮杀声,接着又是北门出现异常,种种情况看得驻守在南城门的士卒心中那是既迷茫又慌乱。
“看来那些世家安排在城北的人手已经暴露了!”
王禹眼中充满了兴奋,死死地盯着城门的动静,随后对着身后的手下低声喝道:“准备!”
唰~
王禹话音刚落,密影卫士卒立刻齐刷刷地抬起手弩,眼神冰冷地对着城门正在巡逻的士卒。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袁军士卒突然乱了起来,惊呼道:“凉军,是凉军来了!”
“快,击鼓!”
“咚~咚~咚~”
很快,一阵急促的战鼓声便在城南响起。
在一片呼声中,原本驻守在城下的一队队袁军士卒纷纷登上城楼,严阵以待。
“咻~咻~咻~”
“噗嗤~噗嗤~噗嗤~”
“啊~啊~啊~”
紧接着,一阵箭雨宛如黑云压城,狠狠地砸上了城楼了,无数躲闪不及的袁军纷纷中箭倒地,痛苦的哀嚎声不断响起。
而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王禹见城门口暂时没有多少人看守,趁着袁军援军还没有到,他眼露凶光,喝道:“射!”
“咻~咻~咻~”
“噗嗤~噗嗤~噗嗤~”
“啊~”
“啊~”
“啊~”
一直紧张地看守着城门的两百余袁军士卒也没想到后方城内也会有敌军,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波箭雨之下,数十人惨死在凉军箭下。
“杀!!!”
随后只见王禹暴喝一声,抽出腰间凉刀率先杀了出去。
“杀!!!”
主将奋勇,麾下将士自然不甘示弱,纷纷抽刀向着对面的袁军杀去。
“有凉军,快,拦住他们!”
城门处,一位袁军百夫长一脸惊恐地看着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的凉军,连忙嘶吼着命令手下反击。
很快,两波人马便交战在了一起,伴随着一片武器碰撞的“乒~乒~”声,双方人马不断出现伤亡,鲜血的血腥味很快就弥漫在空气之中。
而王禹身为原游骑营主将,密影卫首领,也确实悍勇无比,一番冲杀之下接连斩杀数人,带领麾下将士不断压制着对面袁军。
不过王禹的表现虽然悍勇,但也同样引起了袁军将领的注意。
“贼人看刀!”
之间,乱战之中,刚才命令手下反击杀的袁军百夫长突然从王禹的左侧人群中冲出,伴随着一声冷喝,他手中的长刀狠狠地向着王禹的脖子砍去,此击若中,王禹就算不死也要落个重伤的下场。
但王禹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偷袭,在抬脚一脚将自己对面的袁兵踹飞之后,一招横挡便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袁军百夫长的长刀,嘴上顺便还嘲讽一句,“力道如此绵软,还不如一个小儿,当真是废物!”
“你找死!”
袁军百夫长顿时被气得怒目圆睁,收刀再次向着王禹杀去。
王禹瞥到地上的一杆长枪,嘴角一扬,将手中凉刀宛如飞镖一般狠狠地向其甩去。
“哈哈,呃啊~”
面对王禹此击,袁军百夫长自然是轻蔑一笑,一个侧身便轻易躲了过去。
不过他还未得意便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一看,王禹不知何时竟然手持一杆长枪,趁他不备直接捅穿了自己的心脏,在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很快便眼神涣散,软倒在了地上。
而王禹一击必杀后立马抽枪,并没有再多关注此人,而是持枪再次向着袁军杀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有长枪加持,王禹瞬间如虎添翼,凭借着一手精湛枪法,或刺、或扫、或挑……将阻拦之敌一一斩杀,硬生生地为身后麾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而他麾下的密影卫士卒皆是军中好手,悍不畏死之下硬生生地杀溃了近两百人的袁军。
轰隆隆~
“拦住他们!”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支袁军急忙前来支援,王禹没有丝毫犹豫,在留下数十人抵挡之后,急忙带人向着城门后那仅剩的数十袁军杀去。
“杀啊~”
“噗嗤~”
“啊~”
面对气势汹汹的王禹等人,本就慌乱无比的袁军自然不是其对手,很快便被其清理干净。
“快开城门!”
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王禹急忙喝道。
“嘎吱~”
城门缓缓打开。
在城门打开之时,城外正在攻城的凉军士卒一个个兴奋无比,丢开攻城锤,不断涌入城内。
“杀啊~”
……
扬州府
袁仲文一脸焦急地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扬州水师覆灭,袁绍吐血昏迷,至今未醒,扬州世家叛乱,一切不好的事情这时候全堆在了一起,无形的压力压在他身上险些令他窒息。
特别是此刻全城已经乱成一锅粥,直到此刻他也没想到他仅仅只是派人剿灭城内叛军,为何最后会变成这样。
这一刻,袁仲文只觉得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只能祈祷一切安然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