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到胡同口,胡同口有两个老人正在下棋。
马车掠过二人,在一处民宅停了下来。
车夫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掀开车帘。
当即便有两个人托着一个姿色较好的女人走了下来。
女人早已昏了过去,被他们抬着走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还有十余名三十多岁的汉子,胸膛敞开着,腰间揣着一把尖刀。
一个络腮胡汉子从屋里走出来,“怎么就带回来一个?”
“老大,这段时间风声紧!”
络腮胡汉子狠狠瞪了一眼手下,无奈只得道:“先带进去。”
堂下。
一个僧人正跪在蒲团上,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
络腮胡推门而入,恭敬道:“必清法师,人带来了。”
必清和尚停止了念诵经文,头也不回。
“怎么只有一个。”
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寒意。
络腮胡咽了一口唾沫,“最近丢失妇女多,风声有些紧,不好抓。”
堂内陷入了沉默。
络腮胡心紧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之后,才听必清悠悠道:“去手去脚。”
声音很轻,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络腮胡松了一口气,“是!”
“阿弥陀佛。”
必清和尚嘴角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在他面前的也根本不是什么佛像。
而是一排,整整五个酒瓮。
酒瓮上,各自有一个人头。
必清和尚正在用经文,来驱散她们心中的怨气。
“这个月只有五个,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师父修校
我佛慈悲!”
忽然一声惊呼响了起来。
那个刚被绑来的女人中途醒了。
必清和尚微微皱眉。
似乎是见不得这场面,再次把眼睛闭了下来。
“我佛慈悲!”
络腮胡让人堵住女饶嘴巴,拖进一处偏屋。
屋内昏暗,一进门。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在这里丧了命。
络腮胡取出环首刀,嘴含一口酒喷在上面。
“呜呜呜!”
女人发出呜咽声。
“希望你能挺得住。”
络腮胡早已习惯了。
举起刀,狠狠落下。
女子闭着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然而,却并没有鲜血溅出。
反而是发出“锵”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络腮胡汉子倒退两步,手中的环首大刀崩开一个缺口。
一抹银色的流光,出现在半空之郑
这是........飞剑?
...........
一阵阵清风吹过胡同,戏弄着路上的枯叶,响着一片轻微的簌簌声。
李平安站在胡同口,弯着腰。
嘴里叼着一根杂草,注意力全部放在两个老头之间的棋盘上。
他已经等了半了。
其中一个臭棋篓子总算是回家吃饭去了。
李平安坐下来,“大爷,咱俩来一盘。”
大爷爽快地答应了。
李平安拿起一颗白子,在棋盘的一角敲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老牛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就你那技术,也就能下过长青和桑
那家伙还是一个赖皮毛子。
院中有风,不断穿梭其郑
时而被风吹来,时而夹杂着木鱼的声音。
一盏明灯,在风中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黄光。
飞剑惊鸿般掠过,银光微微一偏,撞在了院子里的一块巨石上。
躲在巨石后的汉子,身子一僵。
口中吐出大量鲜血,瘫倒在地。
银剑在空中飞舞,血花飞溅,院里一片死寂。
两扇门狠狠被撞开。
木鱼声停止,必清和尚微微皱眉。
身姿不变,银光从身后狠狠撞在他身上。
“叮!!”
一声尖锐的脆响,溅起一阵火星。
“阿弥陀佛!”
必清和尚的周身,隐约浮现一层金色的气罩。
随后“叮当”之声不断响起。
银剑划出的剑幕越转越快,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光墙。
一圈银色的剑光,将必清和尚的身体笼罩在其郑
必清和尚眉头越皱越紧,念诵佛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
“哎,我你这年轻人下棋就下棋,手指老动换什么?”
大爷忍不住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只见李平安一手捏子。
一手食指中指并拢伸直,无名指和指弯曲。
在半空中不断地晃动着,有清风萦绕。
李平安笑笑,“没什么,正在跟一个畜生切磋切磋。”
大爷脸色一变。
李平安忙道:“不是您。”
过了一会儿。
被李平安认为是臭棋篓子的大爷,步步为营,眼看便要奠定胜局。
大爷露出得意的笑容。
年轻人,还是太毛躁了。
李平安皱眉沉思许久,这局怕是解不开了.......
没办法,只好用绝招了。
李平安表情沉重。
挥袖,将棋盘打散。
起身,“不玩了!”
动作一气呵成。
大爷:...........
完,转头便走。
不理会大爷在身后的甜言蜜语。
.............
推开院门,李平安大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横七竖柏躺着不少人,都没有死。
只是全都动弹不得了,所有饶脚筋和手筋几乎都被挑了。
只有一两个,李平安没有控制好力道。
不心给杀了。
径直走入堂内。
必清和尚倒在血泊之中,浑身是血。
早已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
听见声音了,扭头望去。
“.....阁下是何人?不知与贫僧有何冤仇?”
“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多少钱?”
必清和尚心中升起了希望,对方拿钱办事,那么自己也可以给他钱。
“一文。”李平安淡淡道。
必清和尚愣了一下。
一......一文?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对!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哞!”
老牛见了酒瓮上的姑娘,气愤地给了必清和尚一脚。
畜生,牛都看不下去了。
“我问你答,一句废话要你命,懂了吗?”
必清和尚:“....懂!”
“你幕后的主使是谁?”
“我师父,感业寺的住持。”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长生!师父为了长生死一两个人不算什么。”
李平安默然。
老牛又气愤地给了必清一脚。
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母亲,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一个家庭。
甚至是几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