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二人一牛走在下山的道路上。
“我.....之前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长青和尚不放心地问。
李平安想到那个被摧残的凳子,抿了抿嘴唇。
“.....没..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长青心翼翼地提了提了裤子,怎么忽然觉得自己。
.....下面好疼啊~
老板娘趴在客栈的二楼,沉甸甸的胸脯压在台子上。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笑了笑。
“越来越有趣了。”
..........
沧海,连接着云州和中州的一条辽阔海域。
沿岸江河纵横,有大河流百余条之多。
最早记录在《云州异物志》郑
沙峪县。
“客人,您的滚鱼面来了,大师您的素面也好了。”
滚鱼面,其实便是泥鳅面。
再配上鸡蛋,鸡蛋能让泥鳅的肉质更加滑嫩。
泥鳅要生腌,不能切成段。
这样才能保持其原有的风味,鲜而不腥,软而不烂。
李平安品尝了一下味道,味道着实不错。
鲜嫩、辣、香,正合他的口味,不由地大口吃了起来。
“能走到这里真不容易,感觉像做梦一样。”李平安笑道。
“是啊。”
长青和尚也笑了笑。
李平安淡淡道:“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长青和尚正吃着面,忽地抬起头来,脸色古怪。
随后再次郑重地道:“李施主,你不入佛门,真是一大憾事!”
“这话一路上你都八百回了。”
“若是能让李施主入佛门,别八百回了,就是上八千回贫僧也愿意。”
一路上,李平安总是能一些令长青醍醐灌顶的话。
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地出一句话。
但实际上,他的每一句话,长青一细琢磨都觉得很有深意。
“我还有很多欲望呢,做不了和桑”
“唉~”
长青叹了一口气。
“砰砰!!”
这时,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李平安好奇地向二打听今儿是什么日子。
二便告诉他们今儿是祭海节!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沙峪县的大多数人都是靠水为生,打鱼捞鱼。
久而久之,便有了祭海节。
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焚香化纸,燃放鞭炮烟花,朝着大海行叩拜礼。
用鲤鱼来祭祀海龙王,取‘鲤鱼跳龙门’的寓意。
长青,李平安与老牛吃完了饭,便来到码头。
看着一艘艘的船有大有,黑压压的一片。
先要在船上祭祀神祗,烧化疏牒。
俗称“行文书”,以求出海打鱼时平安无事。
轻烟样的晨雾还笼罩在江面上,没有散去。
许多船只排着长长的队伍鱼贯而出,好像是一串信翁
到最后只有一点一点的黑影子在向远处移动。
李平安耳旁回荡着浪花拍打着浪花,还有海风吹过的声音。
他脱了鞋袜慢慢走进海里,海水一沉一浮。
“真美!”
李平安感叹。
长青和尚道:“能到此处,实乃人生之幸事。”
..........
沧海并不是终点。
到了沧海,这段旅程可能连一半都算不上。
要找横渡沧海的船很难。
毕竟不会有渔民闲得没事做,开着船横跨一个大洲。
当然普通的渔船也做不到。
李平安和长青一连寻了几日,都没有找到能够载他们去云州的船。
一晃半个月便过去了,长青未免有些着急。
李平安却是仍旧跟以前一样,修炼,散步,寻船。
似乎完全不着急。
实际上,他真的不着急。
这东西就像寻找大道符文一样,讲究一个缘。
如果没有缘分,那便只能用时间一点点地磨。
李平安带着老牛散步回来。
负着手,哼着歌。
“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走进门。
长青和尚坐在床榻上,盘膝而坐,若有所思。
“怎么了?有心事?”李平安随口问道。
“贫僧觉得自己的心性,比起施主还要差得多的多得多!”
“何出此言?”
“就拿找船这一件事来,僧这几日总想着快一些找船渡海,心境难免有些烦躁。
可反观施主却淡然自若,无我无嗔,无喜无忧。
管中窥豹,贫僧还是没有修行到家。”
这日,李平安照例来到卖报的报馆。
报的消息虽然有时并不可靠,可也具备一些参考价值。
而且相比起官方出的邸报。
报价钱便宜也没有那么多官话。
趣味性十足。
报的摊主奇怪地看着这个瞎子。
报五日一出,对方便五日一来。
瞎子买报纸,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这家伙买了报纸便在一旁喝着免费的大碗茶,也不看报纸。
而是将报纸交给身后的那头牛。
牛就把报纸摊在凳子上,哞哞地叫着。
瞎子还时不时地点点头,仿佛真的听懂了什么。
摊主觉得这家伙八成是是个傻子。
这不,瞎子又来了。
摊主将今的报纸给他,一手交报纸,一手交钱。
摊主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好心道:“兄弟,要不我念给你听吧。”
李平安淡淡一笑,“谢谢,不过不需要。”
摊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可怜呐~”
老牛仍旧像往常一样给李平安读着报纸。
李平安喝了一碗大壶茶。
“嗯?有人要寻找去云州的伙伴?”
“哞!”
“还留了联系方式。”
“哞!”
“叫什么?家住哪儿,我们去找他。”
“哞!”
一人一牛迅速走了。
摊主呆愣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
我草!
这牛真认字啊。
(大家多休息吧,情人节快到了,都抓点紧把礼物备好吧~)
(买了个手表,花了我两千多,果然这世界上最省钱的恋爱就是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