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军队中修士的参战,战斗愈加惨烈。
各自折损了几千人,又战死了数十名将领。
李平安觉得再这样打下去,这支军队便要被打光了。
毕竟就是一个杂牌军,战力称不上有多强。
不过,好在没过一些日子。
援军便到了。
李平安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批又一批的人走来走去。
热闹极了,跟过年逛庙会一样。
老牛在一旁煮着茶。
大头凑过来尝了一口,只觉又苦又涩,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
他们这次不负责搬运尸体了,因为有好几支军队都跑到了他们的前头。
他们这支杂牌军,便又被遗忘了。
到了这儿三个多月以后,李平安才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名叫野人坡。
因为要长期驻扎,所以他们在这儿扎了营。
也不知道是谁过,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
在军营中李平安学会了许多,。
比如这简单地扎营,都包含着许多知识。
扎营一般都会选择靠山靠水的地方。
然后规划营寨大,分工。
谁在前面挡住敌人,谁在后面保护补给。
然后再安排士兵挖壕沟,砍伐树木以及将携带来的辎重器械都集中好。
壕沟里面要有木桩,朝外的一头削尖,用火熏黑熏硬。
壕沟外还有额外设置拒马阵,拒马阵前面设置鹿角,鹿角前面设置陷阱。
斥候和岗哨,还有暗哨.......这些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李平安认真地学习着每一个知识,即使是在旁人看起来没有用。
他想着等几千年,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之后。
那时候的自己,就会是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
再或者,到最后人类文明都消失了。
自己就靠着这些日积月累的知识,重建人类文明~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李平安将现在的注意力,放在锅里的炒菜上。
在沸腾的锅里,他不停地抖动锅铲。
周围的人闻着香味,瞪圆了眼睛。
就好像看见了没穿衣服的大姑娘一样。
在前线作战,吃的东西都没有很丰富。
更不用,他们这支不惹人注意的杂牌军。
最多便是煮一些浓稠的粥吃。
要么把粟、米、野菜、肉放在一起加上盐煮成糊糊的样子,然后食用。
味道实在称不上有多好。
再或者就是就着硬邦邦的干粮,泡在热水里。
虽然吃不饱,但也不会饿死。
“开吃开吃!”
一声令下,李平安手下十几个兄弟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羡煞旁人。
不仅是吃的,李平安总能变着花样地带着大家玩起来。
用石子在地上画着格子,玩跳房子
用木头雕出来的陀螺,用鞭子或者腰带抽着玩.....
前沿时不时传来轰隆隆声,偏偏还总在半夜响起,吵得人睡不着觉。
每到这时,李平安总会端着一壶茶,望着远方。
估摸着是有敌军突营。
这年头敢袭营的,都是猛人。
又过了一些时日,前方的战斗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好几股军队掺和在一起,跟一锅乱炖似的。
这下子后方也不安宁起来,地面剧烈地颤抖,到处都是战斗的声音。
时间到了冬,李平安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带出来的茶喝光了。
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饮茶,忽然不喝茶凉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风越来越大,雪也越下越大。
正寻思着上哪儿能搞来茶叶,他们这支杂牌军忽然就接到了要偷袭敌人粮道的命令。
也不知道是哪个瞎眼的上司,会让这支军队去搞偷袭。
众人在心里,将这个狗屁不通的家伙祖宗十八代草了一遍之后,这才骂骂咧咧地出发了。
好在令他们欣慰的是,跟他们一起伏击的军队还有两支。
“平安,我们会死吗?”
路上大头担忧地问李平安。
来到前线这么多时日,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战斗。
李平安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道:“不会。”
但具体会不会,他自己也不清楚。
李平安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军装,牵着老牛。
走在人群当中,就像是一颗豆子融入到了一把豆子当郑
五日后,他们顺利来到了埋伏的地点。
带队的将军让众人隐藏好位置,等着他的号令。
一阵风吹来,冻得众人直打哆嗦。
李平安抓起屁股下面的一块石子,随意扔到一边。
对大头道:“待会儿冲上去,你就跟着我。”
大头点头如捣蒜。
他们在这儿等了一一夜,才终于等到了目标。
在夕阳的照耀下,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上。
全副武装的士兵,一步一步地前进,防备着偷袭。
打眼一瞧便知道这是一支精锐的队伍。
“轰轰轰!!!”
火炮和弩箭像一阵风般掠过他们的头顶,落在这支队伍的面前。
“弟兄们跟我上!”
号角声响起。
大头紧紧攥着手中的长枪,脑门和手心全是汗水。
一波又一波的人冲了上去,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了。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黄豆大的冰雹,砸在他们的身上 甲胄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打在脸上,疼的裙吸一口凉气。
终于轮到他们这一排了。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