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戍声刚从山里老头那回到村里。
迎面就碰到了村里的玩伴王胖子,大名王富贵。
现在的戍声已经褪去了稚嫩的面容,十五岁的戍声英姿勃发,谁人见到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戍声,戍声!你听了嘛?最近边关战事吃紧,朝廷正在招募青壮少年投军入伍呢”
“投军?”戍声闻言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而身体里那神秘的血液也开始不自觉的沸腾了起来。
顾不得跟王胖子话了,连忙跑回家中征求父亲的同意。他要去投军!
家里正在喝茶的父亲听闻戍声要投军,顿时就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霖上
“不行!你给老子听着,老老实实待在村子里,将来和瑶儿成亲后好好打理这片土地!一辈子不愁吃喝”
戍声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他想要投军的想法这般气愤,以前随着父亲狩猎的时候,见父亲身手极好,不论遇见多大的危险总是能化险为夷。
按理父亲这么好的武艺应当会传授他一二,可是每当他缠着父亲要学武的时候。
父亲总是,习武有什么好!你好好经营这片土地,以后有本事当个富家翁,为父也会为你高兴。
戍声打就不爱去地里忙活,倒是十分喜欢和父亲去山中狩猎。
听着父亲斩钉截铁的语气,戍声也第一次面对父亲强硬了起来
“爹,我就是要投军,就是要去杀当
啪!
“混账,给我去外面跪着!”
戍声就这么从晌午一直跪到了晚上,期间腰杆一直都挺的笔直,身姿更是没有半分的松懈。
“二楞子,吃个饼子吧,我晚上吃饭偷偷给你留的”
李牧瑶趁着夜色,偷偷跑了过来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还温热的面饼向着戍声递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让我投军,我明明武功练的很好,弓马也不错,别人家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投军,为什么父亲就偏偏不准我去”
戍声眼含热泪的望着父亲的大门,就这么一直跪在门前
一
两
三...
戍声自己都不知道跪了多久,醒来后已经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父亲的眼睛里明显带着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比前几日也沧桑了许多。
思虑了量久后,许忧墨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儿子,终于妥协了
“许戍声,你既决心要去投军,那就要时刻明白,你是我许家嫡子!骨子里流着的是我许忧墨的鲜血。一旦让我知晓你在军中贪生,怯战,我必将亲手斩你于刀下!”
“父,父亲,你同意我去投军了!?”
戍声激动的刚想从床上起来了,可膝盖处传来的疼痛顿时便让他吸了口凉气。
“站起来!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如何投军!随我来”
许忧墨起身便走向书房走去,眼神中的严厉之色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戍声咬着牙,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尽管膝盖处的疼痛让他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可戍声却始终一声不吭,一瘸一拐的随父亲来到了书房内。
见戍声来后,许忧墨走进了里屋,从中取出一个五尺檀盒,递给了戍声的同时开口道
“这柄刀是你爷爷在我十七岁那年送给我的,陪伴了我半生有余,每每随我出征的是它,救我数次性命的也是它。
它的刀身不知沾染了多少亡魂,血槽里的杀气至今犹在!它,名龙雀!”
戍声打了个哆嗦,自以为从见过不少杀戮的他望着龙雀,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痴痴的望着父亲,好像现在才真正的认识父亲一般。
在他的认知中,父亲一直都是个和芸芸众生一样的男人,父亲的过去对他而言就是一片空白,戍声现在有无数个问题想让父亲给他一个答案。
“声儿,为父知道你现在必然有很多不解。你只需要明白,一切的答案都在战场上。去吧,和瑶儿告个别,今日我为你送行!”
戍声心情沉重的走了出去,他知道,从今以后,没有人在惯着他,宠着他了。他将要对面的,是冰冷,是泥泞,是一次又一次的绝境!
“二愣子!你傻楞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我把这菜洗了”
李牧瑶明白,她知道戍声一定要去的,这是他幼时的理想,这,才是他的人生。
戍声闻言缓缓的走了过来,端起菜盆有些不敢直视李牧瑶的眼睛
“瑶儿,我...”
不久后,一家人坐在屋内,谁也没有去动筷子。
戍声的母亲早已经梨花带泪了。
“哭什么哭,今是我儿为国建功的第一!谁也不许哭!让这兔崽子高高兴心走”
许忧墨罢端起一碗酒,
“声儿,这碗酒爹敬你。敬我大明的好儿郎,干!”
戍声连忙端起了手中的酒碗和父亲对饮而尽。
“瑶儿,这兔崽子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心,等他凯旋回来之日,伯伯和你婶婶亲自为你们操办婚事”
李牧瑶不是那柔情娇作的女子,听闻许忧墨话也端起了碗
“爹,娘,瑶儿干了!”
随即一家饶气氛缓和了起来,有有笑的聊着。
“对了,现如今军中千户可带家眷。随军而校等戍声建功升为千户,瑶儿就能随戍声一起待在军中了”
李牧瑶听闻后顿时便露出来笑颜
“嘿嘿嘿,听见没,臭愣子,你以后可要好好表现,本姑娘等着你回来接我呢”
“啊,好,我一定努力,争取早日提拔为千户”
戍声当着爹娘的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饭罢,戍声和同村发王胖子共同奔赴西阳镇投军。
“兔崽子,给老子把你这条命看好了,老子可不想给你打棺材!”
没等许忧墨完。李牧瑶冲过去一把搂住了戍声
“二愣子,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李牧瑶对着戍声的耳朵声道。
“嘿嘿嘿,你就和爹娘在家等我回来,到时我要百匹大马为你拉轿,为你打造一个大明国最盛大的婚礼!”
这,有一红衣女子站立望着远处,望着她心里的飞鹰渐渐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