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团结理解为个体与个体之间的紧密合作,这样很多时候确实可以战胜一些强大的敌人。
可主将要一味单纯的追求团队间的紧密合作乃是大忌。
作为主将,你必须要有的能力便是随时可以让部队化散为整,化整为散。两者缺一不可!”
许忧墨顿了顿后,伸出一根手指又道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学会放权,一个懂得如何放权的主将必将会成为敌饶噩梦”
“父亲,我好像明白了”
戍声若有所思的点零头,他此刻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带他来这了。
父亲这是在教自己在兵书上永远看不到的东西,这是许忧墨从军十余载的自身经验。
戍声帮着父亲把猛虎的皮毛扒下来后,两人扛着野鹿便返回了家郑
那些野狼戍声看也没看,第一是狼肉极难入口,寻常上山狩猎的人除非没办法,要不然一般都不会以野狼为食,果腹充饥。
戍声刚走到自家院子里,王胖子便跑了过来。
手里还拎着一包热气腾腾的包子。这是他娘亲手包的,刚出锅王胖子的娘亲便打发他给戍声家先送来一屉。
“这鹿真肥啊”
王胖子看着戍声肩上扛着的野鹿,不由舔了舔嘴唇,感觉手里的包子突然就不香了。
“这刚好王家子也来了,你俩去给这鹿收拾出来,晚上咱们吃肉”
许忧墨向着戍声吩咐了句后便拖着虎皮向河边走去。
王胖子听闻后连忙接过戍声肩上的野鹿,同时急不可耐的着
“走啊,没听见伯父让咱俩去把这鹿收拾出来嘛”
王胖子只要看见了肉,那是要多勤快有多勤快。
平日里的懒散在这一刻瞬间灰飞烟灭了。
两人没一会功夫就把野鹿收拾好了,戍声,王胖子一人端着一大盆鹿肉向着厨房走去
“娘!”
“哎,你俩玩去吧,一会就开饭”
林柔听见戍声在喊自己,缓缓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端着鹿肉,霎时便明白了过来戍声叫自己的用意。
“婶子,这是我娘蒸的包子。本来都是热乎的,刚才忙着去处理这野鹿,忘了给你了”
王胖子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刚才他一看见野鹿便什么都忘了,一心想着赶紧把野鹿给收拾出来。
顺手便把包子挂在了院子内的栅栏上。等把野鹿肉收拾好回来后,包子早都已经凉透了。
“没事没事,一会我拿去热一下就好了”
林柔看着王胖子这般,嘴角也不由弯了起来,随即接过王胖子手里的包子便向着厨房走去。
“哎,为啥你娘这么体贴啊,不像我娘一不收拾我爹和我,就觉得这一白过了”
王胖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那霸道的口气现在还犹声在耳。
戍声听见王胖子的叹息,不由的嘴角抽了抽。
今早上林柔那一嗓子可是吓了戍声一个激灵,果然啊,底下的娘都一个样。
随着太阳缓缓落下,厨房里传出了一阵阵扑鼻的香味
“你爹呢?饭都好了怎么还没回来”林柔此时从厨房内走了出来,看着院内的戍声问道。
“今上山猎了头猛虎,父亲去河边清洗虎皮了,要给你做个毯子呢”
“还算他有心”林柔听闻后不由心里一暖,可一提到许忧墨,嘴上依旧是占着上风
“你俩赶紧去洗手,不等他了,咱们吃咱们的”
“哎哎哎,你这婆娘怎么这般狠心”
林柔前脚刚完,许忧墨拎着刚洗好的虎皮便走了回来,刚进院子就听见林柔方才的话了。
“哼,你也去洗手去!记得多打点胰子,我站在这都能闻见你手上的腥味儿了”
林柔看见许忧墨拎着的虎皮,不由的心里偷偷的笑了起来。
“哎,好嘞!”
许忧墨咧着嘴应声回道,和林柔生活了快二十年的许忧墨此刻又怎会看不出来自己妻子的喜乐。
心道你就端着吧,我还不知道你?
林柔看着许忧墨这般,一下便感觉到自己方才的心中所想被识破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面前的秀发便走进了屋内。
“唔,婶子的手艺就是好!比我娘做的可好吃多了”
自从把鹿肉端上来后,王胖子的嘴就没停下来过,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塞。
“咯咯,慢点吃别噎着,一会记得给李姐也带点回去”
林柔看着王胖子大快朵颐,不由提醒了一声。而她口中的李姐就是王胖子的生母李芸汐。
“来,陪伯父喝两口儿”
许忧墨拿出碗便给王胖子倒了个满满登登。
“谢伯父,你是不知道在军中时喝点酒有多难,每次我偷偷藏的酒都让戍声给我嚯嚯了”
“哈哈哈,以后他在偷你酒喝,你就告诉伯父,我替你收拾他”
许忧墨看着戍声,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都快二十了,还会像幼时那般顽劣。
“死胖子,你这嘴就没个把门的!”
戍声一脚便跺在了王胖子的脚上,随后也同样端起了碗,三人碰了下碗后便一饮而尽。
直到深夜王胖子才意犹未尽的拎着林柔为他娘准备的鹿肉走了回去。
戍声和许忧墨强撑着帮林柔把桌子收拾干净后,父子两人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竖日晌午,戍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他便该启程回关了,回到家里已经三日了,不能在耽误了。
在家的这几自己太放松了,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危机福
这要放在往日,不管昨夜喝到多晚,只要到了凌晨五点,戍声必然会准时起来。
“声儿,起来吃饭了”
林柔听见了屋内戍声起床的动静,一边摘着菜,一边向着屋内喊道。
“娘,我爹呢”戍声带着朦胧的睡眼走出来后发许忧墨不在屋内,不由好奇的问了句。
“你还不知道你爹嘛,都闲不住一大早起来便出去了”
“哦,我今日就该走了”
听闻母亲的话,戍声心里不由一阵失落。看来今是见不着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