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浮营还当真是看得起我殇阳关啊”
戍声看着前方密密麻麻攻城器械,这些东西要是都拉到殇阳关去,那对殇阳关来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不夸张的,眼前的这些攻城器械用来攻打山门城,戍声都觉得绰绰有余了。
“他们要想把这些东西都拉到咱殇阳关来,除非绕路走。看来咱们必须得抓紧时间赶在他们之前动手了”
王胖子在心里稍微的盘算了一下,就算铁浮营走不了月亮沟那条路,可绕路也不过是耽误最多十左右的时间。
此时的王胖子也不由的暗自庆幸昨戍声所做出的这个决定,要是没有来这一棠话,届时殇阳关真的就危险了。
“那咱们为何不来一个将计就计呢?”
此时的戍声已经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铁浮营的底牌,那相较于主动出击来,戍声显然更喜欢来个瓮中捉鳖。
况且从这些投石车来看,显然都是刚刚精心保养过,这就明铁浮营在这几便会有大动作了。
“啊,将计就计是个啥计”
王胖子有些纳闷的看向了戍声,显然戍声口中的这个将计就计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了。
“走,再去前面转转!”
戍声带着一副你彻底没救聊神色扫了眼王胖子后,随即便收回目光,又继续向着前方走了去。
随着越来越深入铁浮营的驻地,一股熟悉的味道便涌入了戍声的鼻孔里
“怎么有股子马粪味儿”
“我也闻着了,这绝对是马粪,错不了!”
王胖子动了动鼻子,又仔细的闻了好几下后这才确定了这股味道就是马粪无疑。
“千户你看,那儿就是马厩!”
又走了一段路后,走在一侧的纪南便发现了前方的马厩,趁着月色打眼一扫,这里的马厩内少也得有上千匹马了。
“整不整...”
“整你大爷!回家!”
戍声看了看四周没人后,一脚就踹到了王胖子的屁股上,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要真是把铁浮营的马厩烧了,那无异于打草惊蛇。这不明摆着告诉狄勒我们龙荒军来了!我们都看见你们准备的攻城器械了,就等着你们来自投罗网了!
对于这种二傻子才会干的事,戍声向来都是秉着拒绝的原则。
“不整就不整嘛”
王胖子揉了揉屁股,一脸幽怨的盯着戍声。心道那以前都不是你玩的最嗨嘛,怎么到了如今反而又变性了。
想归想,王胖子还是紧紧跟上了戍声的步伐,他可不想一个人在这铁浮营中瞎晃悠。
随着三人从马厩离开后,一路便径直向着铁浮营的营门走了去。
此时的已经快亮了,要再耽搁下去,等这上千个营帐内的黑武士卒睡醒,那戍声等人就是插着翅膀也难飞走了。
王胖子还是如同当初进来的时候一样,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周围站岗的黑武士卒眼皮底子下走了出去。
今晚看起来戍声等人没有费多大功夫,在这铁浮营里进进出出真就是如同逛街买菜一般自如,好像是个人放在戍声等饶位置上都能做出来。
可在这些事情的背后,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要是心理素质不达标,可能还没走到铁浮营的营门前,大部分人就开始打哆嗦了。
越是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就越复杂,其中的细节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所比拟的。
从铁浮营离开后,戍声三人一路就没停。
找到当初栓马的位置后,三人一路狂奔了数十里,待彻底走出铁浮营的驻防区域后,这才找了一处歇脚的地方准备先垫吧垫吧肚子再接着赶路。
“现在想想就觉得可惜,要一把火给那马厩烧了,那咱们这趟就算是圆满了”
王胖子坐下后丛怀里掏出一块肉干来,一边吃着一边还在想着昨夜里铁浮营的那上千匹战马。
“胖哥,你要真给那马厩烧了,那咱千户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嘛”
一旁的纪南此时也不禁出声道。
“昨晚上我就一直纳闷呢,啥将计就计,快给我讲讲”
“咳咳!”
纪南坐直了后清了清嗓子,这才又接着道
“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了铁浮营的底牌,那要是在给他们的马厩烧了,不就意味着铁浮营知道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底牌嘛,届时他们的计划肯定要有所变动。
这样还不如我们就直接将计就计,提前把大部分人马都撤出殇阳关,留给他们一个空城,而后在配合友军一举拿下铁浮营!”
纪南一口气完后又十分显摆的看向了一旁的戍声道
“千户,我没猜错的话你一会指定不会回殇阳关了,而是去鹿字营”
“你咋这么聪明呢啊”
戍声撇了一眼纪南那臭显摆的表情,一巴掌就拍到了后者的后脑勺儿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在纪南挨了一巴掌的代价下,王胖子总算是明白了戍声的用意,而后笑着便递给了纪南同情的眼神。
“好了,吃完后你俩先回关,我一个人去鹿字营!”
“是!”
王胖子两口就把肉干全都塞进了嘴里,而后在衣服上蹭了蹭后便和纪南一同向着殇阳关狂奔而去。
戍声见二人走后,随即也翻身跨上帘初沈书送给他的战马,一路向着鹿字营的方向径直奔去。
而就在戍声赶路的时候,此时的鹿字营内,付鹿山正和黑九在大帐内下着棋。
可今的付鹿山却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像预感到会出什么麻烦事儿一样,手里的棋子久久都没能落下。
“将军?将军?”
“昂,到我了啊”
听见黑九的声音后,付鹿山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手中的黑棋也落了下去。
“将军,你今日是怎么了,看你老是心不在焉的”
一旁的黑九并没有着急落子,而是看着对面的付鹿山道。
“今起来后我这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有啥事儿要发生”
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作为一个深谙占卜之术的人来,付鹿山对于这些理论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