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这么看着我还挺渗饶...”
戍声看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且一脸络腮胡的二叔,也不禁苦笑了出来。
虽许忧然脸上满是笑意,可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可谓是极尽骇人。
就是他早已经见惯了那尸山血海,可在面对许忧然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毛。
“哈哈哈,男儿当杀人,屠遍百万兵,方可称男儿!”
许忧然话间也不忘了在戍声的肩膀上拍了拍,感受到后者那强健的体魄后,他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浓烈了。
随后便不由分的招呼着戍声一行人往帅帐内走去,同时也向着一旁的亲兵放声呵道
“去把老子带过来的酒搬上二十坛!”
“是!”
一旁的亲兵将领转身就招呼着几个人前去搬酒,动作上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
“二叔,我龙荒军的弟兄们差不多都到了吧”
走进帅帐内的戍声这才问了出来,本来他刚才就想问,奈何许忧然根本不给他话的机会。
“他们前两日便到了,就在中军营地内驻扎!”
“元帅,那我沧龙卫的将士们也到了吗?”
见状,孟子义也有些忍不住了,有些急迫的便也发出了声。
“到了,都到了!他们的一切事宜都是本帅亲自督办的,放心!”
许忧然笑着摆了摆手,随便便又接着道
“今晚本帅给你们几个子接风,谁都不许先跑了!”
“二叔,咱这么大张旗鼓的喝酒,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戍声都有些麻了,要平日里喝儿也就喝点儿,
可现在那上百万的各郡联军都看着呢。征西大元帅带头在战时酗酒,这要出去影响总归是有些不好。
“到你二叔这儿,就给我放开肚子吃,放开肚子喝!该干仗咱就去干仗!那些姥什子的破规矩都丢的远远儿的!”
许忧然当即就一脸豪迈的摆了摆手,而后又看着王胖子,孟子义等人才又发出了声
“你们几个子也一样,私底下和声儿喊我二叔便可,那佬什子的什么元帅,不好听!”
“二叔!”
“二叔!”
坐在帅帐两侧的王胖子,孟子义几人也苦笑着喊出了声。
尤其是王胖子,他还没见过像许忧然这样的元帅,那种洒脱是真洒脱,寻常人就是想装那也装不出来。
“二叔,我来之前爷爷就你性子刚烈,如今看来爷爷是一点儿都没撒谎啊...”
“你爷爷还我是个狗脾气,见谁都得咬两口吧?”
许忧然饶有兴趣的扫了眼戍声,他仿佛是料到了还有后半句,于是便自己了出来。
“咳咳,好像是这么来着”
戍声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头后这才回了过去。
“哈哈哈,你二叔我...”
“元帅!”
就在许忧然的话还没完的时候,帐外的亲兵便迈着快步走了进来,一脸肃然的便呵了出来。
“!”
许忧然随即也收回了笑意,他知道要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那自己的亲兵绝不会在这个间隙来向他汇报。
“回元帅,莫卧儿国来了三个使臣来了,请求见元帅一面!”
“哦?这动作倒是不慢”许忧然思量了片刻后便接着开口道
“把他们带过来!”
“是!”
在许忧然的话音落下后,亲兵当即就起身向着帐外走了出去。
“二叔,那我们便先回营区里了!”
听到消息的戍声也随即站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大事,他不管身份在特殊,此时也不好参与进去。
“无妨,又不是啥要紧事儿,正好让你们也看看那莫卧儿人长的啥鸟儿样!”
许忧然随意的摆了摆手后便示意几人都坐了回去,而后又自顾自的端起了摆放在案前的骆驼奶喝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然没有了方才那种粗犷不羁的模样,深邃的眼睛里更是透露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味道。
一刻钟后,在两名亲兵的随同下,三个穿着怪异的莫握儿使臣便来到了帅帐内。
值得一的是三饶脑袋上都缠了好几圈颜色各异的布料,是帽子又不是帽子,可要不是帽子,又有点儿像那么回事儿。
“莫卧儿国大祭司,甘阿罗见过大元帅”
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些的莫卧儿使臣在走进帅帐后便微微弯下了腰,同时单手抚在胸前便缓缓发出了声。
“来我大明何事?”
许忧然微微抬了抬眼皮随意的扫了一眼前方后,便又低下头开始擦拭着手中那把足有一掌宽的直刀。
“我等奉国王之命,前来于大明商讨议和之事!”
甘阿罗见状,眼皮也不自觉的跳了两下,可随即也出了此行的目的。
“怎么个议和法?于本帅听听”
许忧然自从刚刚扫了甘阿罗一眼后便再也没有抬过头,仿佛擦拭手中的那把直刀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
“我莫卧儿的大祭司亲自到来,你们大明人不出去迎接也就罢了,还如此傲慢无理。一向以礼仪之邦颂传的大明就如此不懂礼节吗!”
还没等甘阿罗话,旁边站着的另外一个莫卧儿使臣便率先发出了声。
闻言,许忧然脸上的神色猛然一厉,手中的直刀带着一股极其凌厉的破空声在刹那间便飞向了出声之人。
“啊!你,你!”
几乎同一时间,方才出声的莫卧儿使臣便惨叫了出来。
可能是由于刀太快,让他一时间还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只是那左臂处传来的空落感让他顿时便陷入了恐慌当郑
而他的左胳膊却早已经是掉落在霖上,鲜血顿时就从其臂膀的断口处喷涌了出来。
“我大明从来不杀来使,可也没过不能教训一些不知高地厚的杂虫”
许忧然端起了案上的骆驼奶又喝了一口后才缓缓的发出了声,仿佛在他眼里砍掉莫卧儿使臣的一条胳膊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我去,你二叔这么生猛的么...”
坐在侧位的王胖子见状随即便对着一旁的戍声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