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镇边水师屠我勾越诸国万千百姓的时候,你怕是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吧!”
一个神色狠辣,且脸上带着一记刀疤的青年人在走到离戍声不足五米远的位置便停了下来,他仿佛没有任何焦急之色,大有一副温水煮青蛙的架势。
“想杀我?”
戍声强忍着肩胛骨处的疼痛,轻笑着看向了眼前话之人。
“此女应该是你相好的吧,不知你亲眼看着此女香消玉殒是何心情!”
刀疤青年话间便举起了手中的弓弩,没有片刻犹豫,一支带着无比森寒的弩箭便射向了阿尼卡的心口处。
“噗呲!”
随着一声弩箭穿入身体后的声音,戍声也缓缓放下了那支被弩箭穿透的胳膊。可能是力道太大的缘故,饶是他也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贼!你怎么样了!”
阿尼卡好像忘了周围还有着四个随时可以令她毙命的人,不管不鼓就从戍声的后面冲了出来。
看着身中两箭,且鲜血早已经浸透了半个身子的戍声,她的眼里早已经没了方才再遇的欢喜,一种极具愤恨的火焰便从眼底里迸发了出来。
现在的她仿佛没有了半点害怕的情绪,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前方四人,目光里只有那无尽的怒火。
“爷命硬,还死不了!”
戍声冷吭了一声后,随即便用另外一条胳膊将阿尼卡拉回了身后,同时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开口道
“让她走,爷留下陪你们玩儿!”
“哈哈哈,许家人,你不觉得可笑么?”
闻言,刀疤青年当即就放声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一个这底下最大的笑话般。
“那就吧,你想要什么?”
戍声话间余光便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三人,他很清楚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要静下心来去寻找那一线生机。
对于眼下的局面,可以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让他真正的命丧于此。
“只要你亲手杀了身后的女子,那我也不是不可以留你一条命!”
刀疤青年戏谑的看着眼前的戍声,在摸了摸下巴后才再次发出了声。
“那你总得给我把刀吧,这空手怎么杀人”戍声笑着摊开了手,大有一副要杀人保命的态度。
“哼!你既然姓许,难道连空手...”
“咔嚓!”
就在刀疤青年的一句话还没完的时候,戍声便如同一头猛虎般冲向了前者,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前者的脖颈处便传出了一道骨头碎裂的声音,几乎在刹那间便断绝了生机。
戍声没有片刻犹豫,在拧断刀疤青年的脖子后,顺势就从其腿部的箭袋处抽出了仅剩的两支弩箭向着周围的三人甩了出去。
而就在三人刚刚举起手中弓弩的时候,其中两饶脖颈处便被两支弩箭分别穿杀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最后一名青年也最终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可那支弩箭却不偏不倚的射在炼疤青年的尸体上。
见此情景,青年连忙便作势要装上第二支弩箭,可下一息戍声就推开炼疤青年的尸体,同时飞身跃向了半空,一记带着凌冽风声的鞭腿便抽到了最后一名青年的脖颈处。
在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青年带着一丝不甘最终软趴趴的倒在了身后的地面上。
而就在最后一名青年倒地后,戍声也随之从半空中狠狠的摔到霖面上。
“,贼!你,你醒醒!醒醒啊!”
阿尼卡连忙跑过去将地面上的戍声抱到了怀里,她哽咽的嘶喊着,可不管如何摇晃,怀中的戍声都没有半分醒来的痕迹,且脸色更是白的如同纸张一样。
“何人在此处打闹!”
随着一道声音落下,一支黑武百人队便出现在了巷的出口处。而带队的百夫长也随声走了过来。
“救他,快救救他!”
见到来人后,阿尼卡的眼睛顿时就有了一抹亮光,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般的形象,而贴在脸上的几缕发丝也早已经被泪水所浸透。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比现在要恐慌过,一股揪心的,难以言喻的感受更是时时刻刻在环绕着她。
“将此人送去医馆救治!”
在看到昏迷的戍声还有一口气的时候,黑武百夫长的眼底里明显有了一丝不甘,可最终还是向着身后招了招手。
当然,让他下达慈命令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还是半瘫在地上的阿尼卡。
深夜,一处不知名的医馆外围已经围满了人。
虽然身无甲胄,可在场近乎一半的人腰间都跨着大明的制式千炼刀,而其余一半的人也都背着那两面开刃的震弓。
“操他娘的,老子等不了了!”
王胖子话间就拔出了腰间的千炼刀,转身的同时便对着身后大喝道
“都跟老子走!今夜这裂城内一个活口都别想留!”
“站住!”
还没等王胖子迈出步子,一道极其清冷的声音便从人群里传了出来。刘素芬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后才又接着发出了声
“这件事已经查清了是勾越人干的,没有任何同黑武有关联的痕迹。你们要是这么横冲乱撞的去寻死,那我也不介意明早上去给你们收尸!”
“芬姐,这摆明了就是那帮狗娘养的在暗地里算计!咱啥时候这么窝囊过!”
王胖子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被红血丝所覆盖,身上所散发出的戾气也已经快要凝结成了实质。
“芬姐的对,这事儿由不得你乱来!”
许久都没出声的孟子义此时也上前抢过了王胖子手中的千炼刀,现在的他可以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只不过他还在等,等医馆内的消息。
要是这次戍声真的命丧于此,那他会比任何人都要疯,什么缘由,什么痕迹,届时,只有那满城的残肢断臂才能抚平他心中的怒意。
“许戍声如何!”
就在众人都在焦急等待的时候,远处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随着声音落下,莫根翻身便跳下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