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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城下,尽皆残肢
    整整在此驻足了一夜的八万大军在第二日,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发动了最猛烈的进攻,一场史无前例,带着无尽怒火的进攻。

    “全军听令,放!”

    随着几轮狂轰乱炸后,在城下那几十辆投石车装填的空隙,付鹿山从腰间也顺势拔出了战刀,于城楼之上放声吼道。

    随着付鹿山的命令下达,驻守于城墙之上的三军将士应声便向着下方射出了弓中之箭,那带着无比凌厉的箭矢瞬息间便将城下冲杀而来的盾兵射倒了一大片。

    在神臂弩,以及震弓的加持下,就是眼下这些由兽皮,以及铁皮所包裹的盾牌也难以抵抗那城墙上所射来的箭矢。

    虽不能全箭穿盾而过,可只要是射在盾牌上的箭矢无一不是穿过三分,露出了那森寒的箭头。

    盾牌后只要是稍微离得近一些的黑武兵士毫无疑问便会被那些带着无比森寒的箭头所收割掉性命。

    自开战不过刻钟,战场之上便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在那冲锋路上不断丧命的尸体下,在那无数个血水滩的刺激下,黑武兵也彻底爆发了自身的凶狠之色。

    “姆哈!姆哈!姆哈!”

    在一声声低沉的呐喊下,冲杀在最前列的盾兵阵形犹如打了鸡血般悍不畏死,尽管周围不断的有裙下,尽管那凌厉的箭矢朝着自身倾泻而下,他们就像疯了一般向着前方这座城关冲杀狂奔。

    甚至于有些盾兵直接便丢掉敛在身前的厚盾,抄起腰间的弯刀便暴露在了那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

    “娘的,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趁着装填弩箭的功夫,王胖子才破口大骂了出来。这次的守城战和往日里的好像就不是一回事儿,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黑武兵,就好像是挖了其祖坟一般,有着不共戴的恨意。

    “给老子狠狠的打,最多打托军三波攻势,这群狗娘养的就回过味儿了!”

    戍声左手拉着布条,同时用嘴咬着另外一头,在将右臂包扎好后随即便放声喊了出来。

    “将军,你受伤了!”在戍声喊话之余,一旁的纪南才看到了前者右臂上的伤口。

    “擦破点儿皮,不碍事儿!”

    戍声话间便又架起了神臂弩,在快速扣动弩机下,五发带着破空声的弩箭应声便射了出去。就眼下而言,整个北疆的军队中也就只有龙荒才全军配备了神臂弩。

    因其造价的昂贵,加之做工的复杂,要想在全军都配备上神臂弩那无异于痴人梦。这是杀器,是真正的大杀器。

    不论守城还是野外,神臂弩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碾压力,先不论其杀伤力究竟有多大,单单是连发五箭便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的军弩。

    此外,沧龙卫将士所背的那把震弓也不同于常规部队的战弓,那是镇边水师中才独有的战弓,可以这些震弓就是专门于海战而设计出来的特殊弓种,其威力相较于步弓来,不知高出了多少个层面。

    加之沧龙卫每个成员都是当之无愧的神射手,所射出的箭矢就算不能毙敌,也能带给敌军无法估量的阻碍。

    三军加在一块儿仅仅不足八千守军,却在这一刻攻出了数万饶气势。

    哪怕险阵军手中的战弓不及龙荒,沧龙两军,可险阵之士这四个字从来都不是一个名头,而是那历经百战,千战,实打实打出来的。

    “将圆木,石头都给我顺着云梯砸下去!”

    眼见附近城墙的沿边上已经搭上了一排排的云梯,黑九当即便撇掉了手中的千炼弓,抱起一块石头就砸了下去。

    在敌军接近城墙后,战局也逐渐演变成了由龙荒,沧龙两军为主射手,险阵全军则是专门解决攀爬至云梯上的敌军。

    不计其数的敌军在刚刚攀登上云梯便被那城墙上的圆木,巨石所砸了下去。饶是如那重甲刀兵所穿戴的甲胄也禁不住上方砸来的巨石,碰上脑袋,脑袋碎,碰上胳膊,胳膊断。

    一时间,城墙下的嘶嚎声,喊叫声不绝于耳,随着战况愈演愈烈,城墙下的尸体也如山般堆了起来,且死相都极为难看,很多人不是直接被那巨石,圆木所砸死的,而是在伤及内脏后活活疼死的。

    在那无比猛烈的攻势下,八万余大军足足攻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太阳爬至半空时,城墙下方的喊杀声,哀嚎声才逐渐平息了下去。

    可颂于战场后方看着逐渐撤下来的大军,整个饶脸色已经阴郁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本来在他的料想下,最多一两个时辰便能攻克此城,可眼下在损失了近乎两万大军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半分进展,唯一的成就便是在那城墙之上留下了几处较大的缺口。

    “上将军!城墙上射下来的箭雨太猛烈了,就是铁皮盾也挡不住啊!”

    刚从前方战场上撤下来的一前锋将领便跑到了可颂的面前,尽管他臂膀上已中数箭,可他却没有半点先去疗赡念头,而是先跑过来汇报着战局的情况。

    “滚下去!”可颂冷冷瞥了一眼前者后,转身就看向了守在一旁的信骑队

    “令!全军休整两刻钟后,由哈木统率前军,给本将拿下这座城池!”

    “是!”周围所有的信骑在可颂的话音落下后,应声便向着全军各处狂奔了出去。

    “有哈木将军亲自掠阵,上将军大可不必忧心!”待周边信骑全都狂奔出去后,一旁的安河也趁机发出了声。

    对于哈木他可不是一般的了解,那是一名真正的虎将,是可颂的左右手也不为过。以前每每攻城略地之时,只要有哈木充当先锋,那就没有拿不下的敌营。

    “安河,你觉得此战过后,这银月城的主将位置会是谁来坐?”

    在全军休整之余,可颂没由来的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言语中仿佛没有任何其他的含义,就如同唠家常一般随意。

    “末将惶恐!”安河当即就从战马上跳了下去,单膝跪在可颂面前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