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同时还有另外四支骁骑也同样于明日开拔至云州一带”
“好,我知道了”
戍声摆了摆手后,便自顾自的回到了厅内坐了下来,神情间仿佛他已经获悉了这次前往云州的目的。
“大军未至,倒先让我等去那云州喂马?”待亲兵走后,孟子义也随之回到了座位上。
“大军为何不至?”
“嗯?”闻言,孟子义当即就将目光投向了戍声。在略微思索了片刻后,紧接着便道“难道那云州藏有猫腻?”
“不错,这次让我们去云州,应该就是去探探虚实,顺道儿喂喂马”戍声颔首一笑。
“这不就是让咱们去玩儿么”在听了半晌后,王胖子也随即发出了声。
“胖子,回去让刘润和三人即刻着手分发军备一事,务必于明日亮之前置办妥当!”
“是!”王胖子不做犹豫,起身便向着龙荒驻防区域走去。
“啥军备?”抓住重点的孟子义当即便看向了戍声。
“也没啥,估摸着等分发完了还能剩下个三五千饶军备”戍声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吹了吹手中的茶盏后才缓缓开口道。
“还是你军原来的那些军备?”
“你猜”
“娘的!剩下的全给我拉来,我沧龙卫全要了!”孟子义直接就站了起来,三五千饶军备,且还是龙荒那原本的军备,这种便宜就是数十年也难遇到一次。
“就那区区几千饶军备,犯得着这般激动么?”戍声微微瞥了眼前者,神色间那地主老财的气质可谓是尽显无疑。
“娘的,到底给不给!”
“给给给,让河图那子今儿晚上过来拉便是了。区区几千饶军备,咱不至于啊”眼见孟子义都快急眼了,戍声才笑着伸出手往下压了压。
要论富裕,他龙荒在同等量级的队伍里绝对能排在首位了,就是苏虎臣的亲兵营都不敢这么富裕。毫无疑问,现如今他就是那当之无愧的土财主,比土财主还土财主的土财主。
“我亲自去!现在就走!”孟子义可是等不了了,拉着戍声便向着府外走了出去。
一支重甲铁骑到底有多大的威慑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而沧龙卫要是在改编上三千重甲铁骑,那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就算是辽狼三十万大军里也不过才有八万骁骑,而那八万骁骑里也只有万余的重甲铁骑。先不论军备如何,单单是喂养一匹战马的成本都是一个文数字。
重甲铁骑的战马必须要有极好的耐力,以及爆发力,而这也就导致了都得以细粮等一些具有高强度营养的食料喂养,且其中照顾战马所付出的精力也绝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到的。
在一支真正的铁骑队伍中,将士们每晚上都得在深夜中起来一次去亲自为自己的战马加夜食。要想做到在战场上真正的人马合一,这显然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马的灵性可以超过了绝大多数动物,它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主人对自己的关怀。而在将士们的眼里,它们也绝不是一匹表面意义上的坐骑,而是伙伴,是沙场之上过命般的伙伴。
战场上,一匹训练有素的战马绝不会比一个精锐士卒要弱,在那钢铁般的四肢下,在那极具冲击力的头颅下,不知有多少敌军丧命于此。
次日,当太阳刚刚爬至边时,龙荒三万铁骑便已经踏上了前往云州的征途。而这次进军云州的六支铁骑全都分兵于各处,向着六个不同的方向至云州进发。
就如苏虎臣所言,这次他们就是去领略一下云州平原,顺道儿喂喂马。当然,如若碰上了些不要命的,那他们也不介意在那云州之地亮出自己的刀锋。
他们本就是骁骑,而平原便是他们最有力的帮手。在那片大平原之上,他们没有任何顾忌,哪怕是遇上了不可力敌的对手,那分分钟调转马头便会一骑绝尘而去。
危险,可能存在于任何地方,但在云州那片平原之上,危险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遇到一些不可抗的因素。但相较于其他地带而言,云州之地显然会让人放心不少。
“还真别啊,这云州是不错,比赣北那片捞什子荒漠可好多了”
看着周围这一望无垠,放眼皆是绿色植被的美景,王胖子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出奇的好。
“云州境内只有了了数个城邑,大多数的人都生活在这片草原之上,世代以放牧为生,其民生下来便会骑马,且马术极好。换句话,这里就是黑武的然养马场,其五部各族大军内的战马大多都来自云州”
周二郎跨在马背之上,在打量周围地势的同时也娓娓发出了声。
“不是黑武五大部族都互相看不顺眼么,怎么巫山部还将战马分给其它四部?”纪南不解道。
“不解?”武安侧目道。
“昂...”
“自己个儿慢慢琢磨去”
“哎,前面那是不是个部落?”就当纪南准备再次出声时,王胖子瞅着前方那一片隐隐约约的像是帐篷群般的黑点便打断了两饶对话。
“过去看看!”
言罢,戍声策马便率先狂奔了出去,龙荒整整三万骑在这片平原上已经转悠了两了,此时不论如何,也算是找着个活口了。
随着戍声先行一步,身后三万龙荒骑纷纷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在这片仿若与世隔绝的草原之上,三万龙荒骑的突然出现彻底打破了这里以往的宁静。
在那上万铁蹄踩踏草地的沉闷声传来,在那狂奔时无数甲片之间的碰撞声袭来。
一个仅有数百人口的部落里彻底炸开了锅,部落里的男人连忙将自己的妻儿子女,又或者已经年迈的双亲藏在了帐篷内,而自己则是毅然决然的取出了帐篷内的弯刀,以及那做工极其简易的弯弓。
他们知道跑不了,哪怕是他们能跑,那身后的妻儿老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