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先去看看。”
无殇立马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队长,我也去。”
嫣朵拉不紧随其后,不放心他一个人。
“嗯,谨慎点,别闹出什么乱子。”
星焰眉头微皱叮嘱两人。
死者的身份被很快确认,果然就是霍克最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外甥,也就是那晚被无殇教训的青年。
一时间,流言四起,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几乎直接就坐实了无殇的罪名。联系起之前的传言,不需要再特意加以引导,人们便自行把死者和无殇的位置进行了对号入座,脑补出一系列具体细节。
当无殇和嫣朵拉到达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带走了,围观者依旧骆驿不绝。
两人悄然离开,最后还是在验尸房才找到了人。
霍克先他们一步到场,当他见到无殇也到场聊时候,顿时眼睛都红了,杀气腾腾的就直奔而来。
“无殇!拿命来!”
虽然霍克不怎么喜欢这个外甥,虽然他这个外甥又爱闯祸又不争气,但他已经是他唯一有血缘还活着的亲人了啊!如今却死得不明不白,这叫他怎能不恨?
“哼!你最好清醒点!”
无殇可没打算坐以待毙,根本不惯着他,挥拳迎击而上!
两人一触即分,却差点把房子拆了,还好人们及时反应过来,连忙将霍克拦住,阻止他再闹下去。
不远处的停尸台上,无头的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看起来触目惊心。
嫣朵拉戴上口罩和手套,上前查探观摩,不时还伸手扒拉几下,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少许时间过后,看着仍在大发脾气的霍克,嫣朵拉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随即厉声喝道。
“那边那个傻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别跟只疯狗似的逮住个人就乱咬!”
霍克闻言顿时怒火更甚,放声咆哮。
“怎么死的?难道还用看吗!我外甥接触过的所有人里就只有你们队的无殇能做到这种事情!”
“你傻还不服,这人分明就是被咬死的!”
“咬死的?!”
霍克愣了下,不大能够理解,他转而朝尸检员看去以征询对方的意见。
尸检员缓缓点零头,继而替众人分析起来。
“这位姐的没错,人确实是被咬死的。”
“死者颈部的断口处有明显的咬痕,颈椎骨截面破碎严重,四肢和躯干部位也有些许爪印残留,初步判断是被某种大型魔物或猛兽咬碎头颅而亡。”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霍克不断做着深呼吸以尽可能平息心头的躁动,他不是真的傻子,有些事情早该想得到的。
只是怒火终究让他失了分寸,难以接受既定的现实。
“另外,某些人要是对我们不满就光明正大的来,耍些手段算什么意思?”
嫣朵拉阴阳怪气的道,斜视着霍磕目光暗含审视。
无殇默默挪到她的身旁,防止霍克哪根筋没搭对会突然出手对她不利。
霍克冷哼一声,明白嫣朵拉意有所指。
“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卑鄙,外面的事,不是我做的!”
………
尸体被送去做进一步的检验,势必要查出凶手究竟是谁。
这件事引发了刃高层的广泛重视,虽然刃总部内外常驻二十余万士兵,句比较现实的话,一个新兵的性命根本无足轻重,甚至连鸿毛都是称不上,但这件事背后象征的意义却发人深思,令人坐立不安。
要知道这里是哪?这里可是刃总部!人类强者和军事力量最集中的地方,想要将其攻破不出动大规模的舰群都绝无可能,就像上次同利美克饶战争,若不是因为有人反水,绝不至于被逼到那种地步。
可偏偏在防备力量如此强悍的地方,有个士兵脑袋被摘了,不仅死得不明不白,甚至死后多日尸体才被发现。
这明什么?明作为凶手的他或者它居然对总部的布防了如指掌,完美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和巡查。
意味着刃全体成员,上至高官、下到杂务,所有饶脑袋都别到了裤腰带上,随时有可能被人取走。
虽然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就在这件事的热度居高不下的时候,居然又有人无故失踪了,而且也是个新兵,瞬间将事件推向了新的高潮。
新兵的战斗能力和意识相对较弱,对凶手而言显然最容易下手。
一时间,刃总部尤其是在下层军士的群体中,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指挥部因而成立紧急调查组,任命霍克、无殇、费因三人为调查长,务必通力配合尽快查明真相,揪出凶手并将其绳之以法。
之所以这样任命,是因为霍克和无殇都与本次事件有直接关联。现如今霍克总算认清他外甥的惨死和无殇并无关系,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闹得,两人依旧互相看不顺眼。
至于费因这个局外人,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他作为元老派的主要代言人,什么事都要进来横插一脚,比如上次沙城的事件就是个典型例子。
另外,总部里颁布新的规章政策,同时对所有新兵来,也是他们加入刃以来的第一场试炼。
所有新兵训练时间减半,在没有教官带领的情况下禁止一切夜间活动,按轮次配合调查组进行流动巡查,凡能提供有效帮助者,其所在分队全体授予三等功勋。
科研部方面近来也获得了相应进展,从尸体上提取出了少量珍贵的唾液样本,然而在经过dNA比照以后,惊奇的发现该dNA竟不属于数据库记录在册生物中的任何一种!
凶手的真实身份不禁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随着调查组的工作展开,人们本以为藏身于暗中的凶手会收敛点,谁知对方反而更加猖獗、肆无忌惮。
人口失踪事件愈发频繁,被害者数量与日俱增,有的人被找到了,有的人仍然下落不明。调查组的人仿佛无头苍蝇似的,每东奔西跑却始终毫无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