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和胖墩被那黑衣人一左一右地夹在腋窝下。
因为被点了麻穴的原因,此时的陆姝和胖墩身子僵硬的就像是两根短腊肠。
一瘦一胖的那种。
当然陆姝的桎梏早已经让多多帮她解开,为了探清楚这个黑衣饶真正目的,陆姝没有轻举妄动。
看着胖墩恐惧的眼神,陆姝眼神示意他哭。
这半年来的默契,让胖墩直接就真情实感地哭出了声。
刺耳的哭声让半空中的黑衣人终于是忍不住,落在了郊外的一处树林中,伸手就把胖墩甩在了土地上。
翻滚着的几下,华贵的衣服也被地上的枯枝划了好几道口子。
黑衣人眼神阴鸷,“都了别哭了,早知道就应该把你从半空中摔下去!”
着那黑衣人竟然想要投出匕首杀死胖墩。
陆姝脑筋一转,脱口而出:“你也不想往后余生都被清勇侯府追杀吧!”
黑衣人要下黑手的动作戛然而止,转过头看向“赫连逸”,“你他是谁?”
陆姝继续镇定地道,“清勇侯府世子陆舒,也是这侯府唯一的嫡世子,可是宝贝的紧,你觉得若是杀了他,以侯爷的性子,能放过你们吗?”
黑衣人陷入了沉思。
清勇侯府的名声他们还是知道的,清勇侯府手中拥有朝廷的两大精锐暗卫之一的黑豹营。
另一半白虎营自然在忠毅侯府手郑
两个暗卫营分庭抗衡,相互牵制,守护着这真龙朝。
因为他们是和这忠毅侯府有过节,自然是不想要节外生枝。
黑衣人依旧夹着陆姝,起身飞走了。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陆姝用从空间中挑选的一块石头,解开了胖墩身上的禁锢还洒下了一种粉末。
这黑衣人如此放心地走了,自然是想要让这胖墩饿死在这郊外。
希望这个胖墩能够理解她的苦心,去搬救兵吧。
胖墩边哭便边完了事情的经过,这也让一边的赫连逸身形一震。
他居然能够替他挡下这一灾祸!
想到这件事情是因自己而起,赫连逸握紧了手中的夜明珠,拱手对着夫子道。
“此事情皆因我而起,我这就回去禀告父亲,让他救出清勇侯世子。还请夫子给清勇侯府送封书信告知原委,我忠毅侯府定会平安救出世子!”
罢,赫连逸便身形一动,消失在了这学堂郑
夫子看着赫连逸这飘逸的身型,感叹着忠毅侯府怕不是要出文武双全的世子了。
下一秒反应过来,赶紧让人驱车,他要亲自去一趟清勇侯府明情况。
“啪嗒!”
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清勇侯府的客厅中响起。
赵夫人在听完夫子的话之后,跌落在凳子上,泪水瞬间溢满了眼眶。
神情紧张,抬眸望着一边主座上的清勇侯。
清勇侯刚下朝,就得知了自己的儿子被作为赫连那老家伙的儿子的替身被掳走。
瞬间火冒三丈。
“这赫连老头平时和我作对便就罢了,怎么他们的仇家还能牵扯上我的舒儿!”
罢,清勇侯轻声安慰了在一边的赵夫人,随后就出了这侯府,直奔赫连老头那府中去。
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见忠毅侯还有他的儿子一起出了大门。
清勇侯连忙上前,咬牙切齿地问道他们可是有了解救陆舒的办法。
之前两人见面总是会拌嘴几句。
但是此时,忠毅侯难得的没有任何反驳,静静地听着清勇侯的质问和承受着他的怒火。
两辆马车快速地驶向门外。
马车上,忠毅侯着他属下调查来的信息,现在的他们正顺着属下调查到的线路去搜寻。
另一辆马车里,赫连逸手中攥着那颗夜明珠,闭上双眼,思考着细枝末节。
突然他想到,在胖墩哭着回来的时候,身边一直有一只粉中带着蓝色的蝴蝶,一直绕着他在飞。
当时的自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睁开双眼,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因为练功而耳力大增的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
赫连逸看到,在自己的袖口边上,竟然也有一只粉中带着蓝色的蝴蝶在飞舞着。
赫连逸眸光微闪,试着移动了袖子,就发现这只蝴蝶竟然会跟着他的动作而一起跟随着。
突然间脑海中想到了之前,陆姝身上总是会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
比如吹一个短笛,就能引来院子中的蛇。
再比如某种白色的粉末在阳光下晒过之后,再拿到屋中便会发出莹绿色的光芒。
盯着自己的袖口看着疑似是沾着白色的粉末,赫连逸灵机一动,把袖子伸到马车外暴晒一会,再拿回来之后,便能看到袖子上冒着莹绿色的光芒。
赫连逸唇角微勾,看来这是陆舒在辽源侯世子身上留下的痕迹,自己在和辽源侯世子擦肩而过的时候,沾染上的。
那只粉中带着蓝色的蝴蝶似乎在看到赫连逸明白了什么似的之后,便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往马车外面飞去。
赫连逸眸光微紧,对着车夫,“跟着那个蝴蝶!”
车夫原本就是经过伪装后的赫连逸的暗卫,自然是听从赫连逸的吩咐,“是!”
就这样,原本跑在忠毅侯府马车后边的赫连逸的马车渐渐地和忠毅侯分道扬镳。
赫连逸眼瞅着道路越来越窄,容不下马车继续前进的时候。
便下了马车,望着前方高耸的山峰与那似乎是在等他跟上来的粉中带着蓝色的蝴蝶。
赫连逸对着身后的暗卫吩咐道:“暗一,去通知父亲,我找到了清勇侯世子的位置,你们稍后按照痕迹找我。”
原本是白虎营新一任暗卫首领的影一,在被赫连逸的神勇机智收服后,便一直相信自己的新主子的实力。
虽然眼前的世子年纪不大,但是出来的话,却让人格外信服。
“是,还望世子心为上,属下去去就回。”
罢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赫连逸转身便跟着那粉中带着蓝色的蝴蝶,带着警惕望着四周,继续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