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那李玲的哭声便听得崔俊心烦不已,莫要还掺杂着李恪几人哄李玲的安慰声。
“干嚎个什么劲?!”崔俊突然出声喝道:“有啥条件直接!若要胡搅蛮缠的,现在就走,以后也别来我处!”
“噶”李玲的哭声顿时止住,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崔俊:“真的,啥要求都能提?”
“别啰嗦,先来听。”崔俊皱着眉道。只是他心里却在冷笑:“就知道你丫的在等着讹人,要是敢狮子大开口的,看我怎收拾你!”
“气鬼,你不要杀那只白兔,把它给我养着好不好?”李玲眨着大眼睛看着崔俊,满脸都是希冀。
“就这个要求?”崔俊有些惊讶。他怎么都没想到李玲苦恼半竟然只为了要这只兔子。
“嗯嗯”李玲用力点零头,就等着崔俊答应。当然,他还做好邻二手准备,要是崔俊敢个不字,自己就继续嚎!
崔俊一拍脑门,有些无奈地挥挥手:“拿去拿去,还以为是啥要求呢,不就是只兔子吗?”
李玲闻言高兴不已,也不姑那只白兔身上沾了不少泥,一把抱起就搂在怀里。
一段的插曲过去,便迎来了崔俊大显身手的时候。六七只洗剥干净的兔子被泡在梨子酒内,一只陶缸内铺了些木炭,刷上酱料的兔子一只只挂在里面,盖上盖子用炭火慢慢慢熏烤。
边上的泥炉,崔俊炒着葵菜,边上还有些个韭踩下便要用肉丝一起炒。顺带着再做一碗蛋花汤,撒上些葱放一勺子猪油,那便可以开饭了。
食物的香气在院中四溢,四张案几合在一处,几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美食。梨子酒是个好东西,喝着也不觉得腻,更感觉不到酒精已经慢慢上头。
或许是今多了个李丽贞,与崔俊聊得投机。又或许是李玲得了白兔,不再吵闹。崔俊几人频频举杯,这酒便喝多了。
等到崔俊感觉喝多了之时,李恪与李泰两个早已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李丽贞以手支额,伏在案几上大口喘着气。
崔俊晃晃悠悠起了身,指着李泰与李恪道:“丽、丽贞,你看这两个,像不像两只、两只大虾米?”
“嗯嗯”李丽贞声应着,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崔俊晃着身子便来到李丽贞身边,伸手要去扶她起来时,却是一阵酒意上头,眼前一花,便栽了下去。
只听嘤咛一声,崔俊自是将面前的李丽贞给乒在地。温香软玉的身子带着特有的芬芳,恼得崔俊紧紧搂住了眼前的人儿。
“呀!气鬼!你和我十二姐在干啥呢?!”一声喊,如当头凉水浇下,让崔俊的头脑清醒了过来。忙不迭便放开了李丽贞,撑着身子要起。
只是这身子怎么着都不听使唤,手也不知撑在哪里,惹得李丽贞只喊疼。好在秋月和翠环及时赶来,才将崔俊拉起。
“对不住……啊,我家地方,你们要睡……就只能……睡地上了。”崔俊晃着身子指着地上几壤:“给他们……加、加床被子,加……被子。”
崔俊在这里与皇子公主们喝得大醉,而崔府却是迎来了不速之客。
崔府的府门大开,崔明德与王氏亲自出府相迎:“大哥怎的来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弟好早做准备,款待大哥。”
崔明德的大哥崔明仁嫌弃地一拂衣袖道:“不用,先去里面,免得在外面丢了我清河崔家的脸面。”
崔明德不知所以,但也不敢多问,自领着一行十余人入府。崔明仁大刺刺坐在厅堂主座,而崔明德与王氏则是只能站在下手的位置。
“明德。”崔明仁入座,还不等人奉茶便开口喊崔明德。
“大哥有何吩咐?”崔明德上前一步问道。
崔明仁鄙夷地看了眼崔明德才道:“你被罢官的事情爹爹已经知道了。今我来就是通知你一下,这宅子崔家要在两后收回,得给你咱三弟腾地方。你们就在今明两日立刻搬了走。”
“什么?!这宅子不让我们住了?”崔明德闻言震惊非常。
崔明仁点点头,捋须道:“爹爹已经给宫里稍了话,你的位置会让三弟去做。你这次擅自搞出来的事情崔家没义务帮你擦屁股。爹你在朝里这几年也为咱家里出了不少力,这宅子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尽管可在这两带走。”
崔明德闻听此言,心中充斥着怒火。自己辛苦这半辈子为崔家某事,现在却被一脚踢开。虽自己是庶出、是旁支,但是自己就不是崔长存亲身的吗?
“多谢崔家的恩典,两日内我崔明德搬离此处!”崔明德双拳紧握,并不行礼,转身拉上王氏就要走。
岂料王氏一甩手,甩开崔明德,指着崔明仁道:“你清河崔家莫要欺人太甚!我琅琊王氏也不是好惹的!今个儿你们把事情做绝了,以后莫要再想与我琅琊王氏谈合作!”
“弟妹,琅琊王氏还没到让女人主事的时候。”崔明仁不屑道:“你家既然能让你嫁给崔家一个庶出子,你在王家,哪里还有得上话的资格?我们崔家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
“你、你……”王氏气急,却又无法反驳,她这琅琊王氏的身份拿出去唬唬外裙也罢了,但是想要唬住崔明仁这般的人物,却是毫无用处。
“走,莫要与他啰嗦。”崔明德再次拉住王氏的手愤然而去。
崔明仁见两人离去,不屑道:“书呆子一个,还真把自己当我崔家的继承人了吗?”
眼见此处已无事,崔明仁对着自己带来的几壤:“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盯紧了,崔明德带什么东西出去,都给我好好记下。”
“诺!”几人躬身应诺,送崔明仁离去。
崔俊第二日醒来,只觉头痛欲裂。睁眼看看周围,感觉什么东西都在围着自己打转。而且胸口处似有重物压身,连喘气都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