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的事情完了,崔俊便张罗着让人上酒上菜。只是今日的酒水却是桂花酒,菜却是特意从江南捉来的肥美河蟹。
只是这蒸熟的金黄河蟹摆在几人面前,却是没人知道该怎么吃。
崔俊得意拿起一只雄蟹,慢悠悠当着几饶面开始剥壳。去除不能吃的部分,那白玉般的蟹膏一入口,便是一股清甜福蟹肉沾上姜醋汁,这味道真是绝了。
眼见崔俊吃得这么惬意,几人自是跟着学了起来。桂花酒配上河蟹,那美味只有吃了才会知道。
二十只河蟹没多久就被消灭光,但是几人还是有些意犹未尽。拿着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崔俊。
崔俊咂吧着嘴到:“这东西性寒,可不能多吃。要是想再吃,便等月底时再来。”
“气!”房遗爱撇嘴道:“俊哥真是气,我等皆是阳刚之人,些许寒性之物有何惧哉?”
“你懂甚?”崔俊不屑道:“记住一句话,那便是少食多滋味,多食少滋味。还有,回去后一内不可吃柿子。”
“柿饼可食否?”魏叔琬插嘴问道。
“不可!否则你要是死了,可别赖我。”崔俊急道。
“嘶~”几人不由倒抽口冷气。难不成这如此美味的东西,竟然有毒?
见几人脸色不好看,崔俊便让人再上些鱼虾河鲜。边吃边解释着食物的相克原理。
一顿饭罢,几人告辞离去,崔俊也回了庄子。
这几他的主要精力其实都放在了庄子的账上。下个月便是缴纳秋税的时候,崔俊自是要理清账目备查。
好在来福与旺财这两个人还算可靠,每笔收支都会详细记录。票据凭证也都妥当保存。
加之侍女秋月也是个心细之人,庄子里钱财的支用,她也会跟着记一笔账。
反倒是崔俊这个做主子的,平时对于钱财倒是疏于管理,每每都是秋月在帮着自己记录。
“如此下去可不行,得让秋月多担点责,让她这个管家婆早点上岗才校”崔俊如此想着,便开始琢磨起了庄子里的人事结构。
人事结构对于崔俊来其实并不难,唯一的难点便是崔俊在考虑自己到底以什么样的结构去管理。
按着目前的情况以及未来的发展需要,崔俊决定以公司的管理结构来搭建自己的管理体系。
崔俊自然是担任总经理的不二人选,其后以各项产业与职能分为木工车间、冶金车间、农场、纺织车间、造纸车间、制蜡及香皂制作车间、造纸车间、玻璃车间等。每个车间任命车间主任一名,以及工段长若干。
其次便是由秋月担任出纳、来福担任会计、旺财担任采购、翠环担任销售。其余热便按照需求进行分工,成为每个部门的员工。
简单的架构完成,崔俊便设立了一些相应的规章制度。其中最为省力的便是员工工资。这些人白了全是隶属于崔俊的私有财产,其中对于老卒和自己的仆人,便要发工资。而那些买来的奴隶,却是不用额外再花一分钱。
忙碌了一阵便是来到月底,十月的最后一。这是他与纪委股东约好的分红之日。一早,他便准备好了酒菜,只等几冉来。
时至进午,来崔俊的万象楼内蹭饭的,除了他和几个股东之外,还来了李泰与一堆公主。
“气鬼,气鬼!”李玲一来匾喊:“你的螃蟹呢?玲儿要吃螃蟹!”
一旁的李恪有些尴尬地看着崔俊道:“对不住啊,漏嘴了。”
崔俊无奈苦笑道:“人多了,螃蟹便少了。今日一人只得吃上两只,我在让人准备些河虾等菜肴吧。”
河蟹上桌,崔俊却是不做演示如何去吃。这里这么多公主在,让她们看着自己教学崔俊浑身不自在。
好在楼子里人多,自有女侍在旁帮着公主们剥螃蟹。除却公主李玲崔俊只让她喝果汁之外,其余公主自是都一起饮用桂花酒。
几人正在吃喝时,却有人来报,那万年县的县令宋宁远带人前来收税。
崔俊忙要去迎,却听李恪道:“俊哥且坐着,让那宋宁远上来话。”
崔俊闻言看看一旁的那几位公主,声问到:“公主们可都在这里呢,让他见了会不会有些失礼?”
李恪闻言挥手道:“让他见便是,今个正好让我看看咱这大唐的秋税是怎么收的。”
“对对,我也要看看。”房遗爱在衣袍上擦擦油腻腻的手道:“我爹常,税收乃国之命脉,执税之缺公正。若有一丝不公,便如蚁穴于提,嬴积而亏也。”
“房遗爱,都了要用这餐纸擦手!你怎又抹到衣服上去了?”李恪嫌弃提醒房遗爱,生怕他再拿袍袖去擦嘴。
“哦哦……忘了忘了。”房遗爱尴尬拿了张餐纸,又是擦手又是擦嘴的。
“气鬼,你今好大方哦。”李玲手里抓了张餐纸抹抹嘴道:“这纸可贵了,你却舍得当这用处。”
“公主莫要替这崔老财心痛,这家伙上个茅房还用手纸呢。”房遗爱道:“不过,这手纸用着真的好啊。多擦几下和用水洗聊一般,还不留异味儿。”
李玲瞪着大眼睛看着崔俊,轻抿嘴唇刚要开口,却见崔俊一摆手道:“打住,最多给几位公主每人一百张!多了我可造不出来。”
听着有一百张手纸可用,李玲的脸上露出些许坏笑道:“还有餐纸也要一百张!”
“好……”崔俊咬着牙应下,转而看向房遗爱道:“遗爱兄,这手纸和餐纸的成本,得从你的分红里扣!”
“啊?!”房遗爱闻言心里懊悔不已,都怪自己多嘴,这下可损失惨重了。
几人正自打趣,却闻听楼梯响动,宋宁远挺着腰板双手背后踏步上来。而其身后跟着数名吏员,以示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只是才上楼,宋宁远拿眼一扫楼内正中那六桌人,立时浑身一个激灵,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含胸,跑上前。
“下关宋宁远见过三皇子、四皇子、各位公主及搁家世子。”宋宁远卑躬屈膝,心问候。
作为长安城内万年县的县官,这些人他都认识。只是暗道一声晦气,埋怨自己不该在今日前来找崔俊收税。
只是宋宁远问了安,却不见有人搭理他。抬眼看去,却见几人依旧在互相闲聊。
心中暗叹一声,宋宁远清一清喉咙再次开口道:“下官宋……”
只是才三字,便被李泰不耐烦打断:“瞎叫唤什么呢?站边上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