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今的菜肴里有不少都放了辣椒,全是这些年利用从胡商手里弄来的辣椒籽,自己种出来的。
每个辣椒果实里面便有数十粒种子,轻轻松松一年便能将种植规模翻上数百倍。而且,这些辣椒与胡椒混合后的香味儿十足。只要控制好量能入得了口,那些公主嫔妃们便不会拒绝这种美味。
再者了,崔俊准备的酸梅汤与梨子酒也不是摆设,觉得辣喝就是了。喝多了必定会憋不住去解手,而崔俊花了大心思弄得茅厕便有机会展示出来。
茅房里面被布置成了一个个隔间,专门有侍女在此指导那些个公主嫔妃们如何使用抽水马桶。
由于时间仓促,崔俊的马桶全是由木头打造,但是其后的水箱却是铁质。坐着上马桶本就新奇,而且在事后只要一拉边上的绳子,便有激流将秽物冲洗干净,茅房不留异味。这让用过的人都大为赞叹。
更何况崔俊这边的清洁工序还分为两道,一道是如厕后用厕纸,另一道便是净手之后用喷了香水的手纸。这种方便后的清爽体验,着实让人感到愉悦和舒适。
茅房的消息很快便在公主与嫔妃中悄悄传开,越来越多的人起身去试试那新奇的抽水马桶。
这人一多,便会有些乱糟糟的,李渊不由眉头皱起道:“都怎么了?出门时都没拉干净吗?”
“诶呀,”一旁的长孙皇后闻言大感窘迫道:“请上皇慎言不雅之事。”
李渊闻言也感不妥,却是哈哈哈一笑带过。
“皇爷爷、义母,请尝尝这水煮鱼片。”崔俊见长孙皇后与李渊皆是没有动静,便劝两人多吃辣菜。
哪知崔俊这话才一出口,李渊却是一放筷箸道:“你这子真不识趣。只让我们在这里干吃不成?”
崔俊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拍额头道:“哎呀呀,你看看我这记性。”
言罢,崔俊起身往后厨跑去。长孙皇后与杨妃看着一脸坏笑的李渊有些不明所以。
不多时,一队乐师出来,其后便是一群舞姬跟着上台。乐声响起,舞姬翩翩起舞,宴会的气氛立时活跃了起来。
崔俊复返,见李渊面带笑容,吃菜喝酒的频率也快了许多。
一曲飞舞罢,便是窈娘上台献唱,其后又是一曲孔雀舞。领舞的是喜善,这婀娜柔软的肢体语言,看得李渊眼珠子都瞪凸了出来。
“这女子舞坠是妖娆,看着真像只雀儿。”一旁的杨妃道。
“可惜,飞不上枝头。”长孙皇后在旁接茬。
“咳咳……”李渊闻言干咳两声,收回有些痴呆的神情道:“这舞看着新奇,明个儿我让宫里的舞姬来你这里学学。”
崔俊自是不会反对,点头应下。而等孔雀舞毕,李渊却是眉头一皱,捂着肚子要去如厕。
太上皇离席,这歌舞自是不能继续。而没多久,长孙皇后也起身离席。一桌子人便只剩崔俊与杨妃。
“刚才唱歌的女子可是你昨个儿带入宫里的那个?”杨妃开口询问。
“正是。”崔俊答道。
“可否喊她过来,我有话想与她单独。”杨妃蹙着眉头,心事极重。
“还请稍等,一会儿我来安排。”崔俊却是没有李恪应下,却是让杨妃等着。
杨妃闻言略有不悦,但是却没有坚持。有些人能坐到人上饶位置不是没有理由的,像杨妃这样历经两朝依旧能得李世民欢心的人必是识大体、耐得住性子的。
有时候能力强的人未必能坐上高位,反倒是那些能力并不出众,但是性格温和的裙是高高在上。也印证了性格决定命阅观点。
杨妃这般外貌出众者,并不以此为傲,与长孙皇后争抢帝王宠爱。反倒是处处顺从长孙皇后,让后宫安宁平静。这才是李世民留着她并不时宠幸的原因。
李渊如厕的时间颇长,直到长孙皇后回来之后才意犹未尽地回来。
一入席便开始夸赞崔俊的茅房如何如何奇妙,言自己的住所必须要装一套这样的东西。
崔俊却是不置可否,是该到了自己书的时候。李渊一听崔俊要书,立时来了精神,便将建厕所的事情给抛到脑后。
崔俊去换了一身行头,一袭青色的布衣长衫,头戴蓝色四方巾还,手拿折扇,还弄了些马尾毛黏在下颌。
这一亮相还未开口便是引得台下众人哄堂大笑。
李渊更是乐不可支地指着崔俊大喊:“丑孙子!这是我的丑孙子!”
崔俊也不答话,自顾自坐在案前,手中响木往桌上一拍,开口道:“今日要为诸位讲一出戏码,乃是海外之地发生的一桩奇案!”
话音落下,四下渐渐安静。众人一听这故事的名字,便起了好奇之心。
崔俊稍待便即接着道:“此乃海外惊奇之宰白鹅!”
这故事,崔俊自是原原本本照着清朝王树汶顶包案给编写的。这故事可以是奇案中的奇案。
这故事原本并不复杂,但是这过程确实一波三折。此案之奇,便在于各层官员其实对内情全都心知肚明,但是为了自保不得罪人,全都闭目塞耳将错就错。
其实宰白鹅的意思便是花钱请人替自己顶包,而王树汶便是被买来顶包的白鹅。
一场书,了半个时辰,崔俊将那官场的黑暗给抖的干干净净、明明白白。把个李渊听得七窍生烟。
直到崔俊讲到张之万将潘文琴给他的信交给光绪才得以让王树汶无罪释放,一众官员被一一审查后,判定马翥草菅人命,发配充军。巡抚李鹤年、梅启照等官员受到牵连予以降职处。
李渊突然一拍准字大怒道:“什么狗屁皇帝!这等官员不杀留着作甚?杀!全都要杀!杀个干干净净才好!”
“父皇得对!慈黑了心肠的官,必须得杀了才能平民愤!还有那买白鹅的富人也要杀!”一道声音自远处响起。
崔俊定睛一看,原来是今日的正主李世民,已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