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脚把地上一个东西踢了过来,准确的砸向王庆,王庆伸手挡住,“哎哟”一声,这厮力道好大。
旁边袁朗变了脸色,他是蠢行家,知道带着三个女子,他们就跑不走。
袁朗和李助对视一眼,李助喊了声走,袁朗拉着王庆就疾退。李助顺手把旁边的东西更加打翻在地。
他们三个徒巷子尽头,那里有处机关能爬上巷子墙头。
和尚略过女子想往里面追进去,封宜奴在地上疼痛,呼叫:“大师追不上了,救人要紧。”陈妙常和李清照一起摔在地上,李清照还好,整个人被陈妙常抱进怀里,陈妙常却是挨了一下,已然昏过去。
和尚一想也是,只得放过他们离去。
……
杨府一阵大乱,和尚把他们几个送回来的时候,杨元奇又惊又怒,手脚都有些冰凉,他从没想过开封能发生这种事。要是真有个闪失,杨元奇肠子都能悔清。
那边几个丫头手忙脚乱的把人抬进去,封宜奴受零伤,问题不大,陈妙常却是昏睡未醒,为了救李清照,她的拳头挨得实在。赵明诚不过受零惊吓,他刚喊,和尚就冲了过来,一拳把他救下。
杨府于氏也带了人过来。
李清照惊魂未定,见着熟人,开始哇哇哭道:“这开封怎么乱成这样,陈姐姐挨得有点狠。”白鹭把李清照抱进怀里,安慰道没什么事了。
封宜奴挣开春梅道:“我没事,你们看看妙常姐姐去。”
封宜奴拉着杨元奇先向和尚致谢,刚才她们急急忙忙回来,还幸亏和尚背着陈妙常。
杨元奇郑重一礼,就要跪下,和尚赶紧拉住:“不用不用,事尔。洒家也没想到,这开封还有这等贼子。”
杨元奇道:“敢为大和尚法号。”
和尚大笑:“什么法号,洒家不过避祸,一个酒肉和尚而已,我叫鲁智深,挂名在相国寺。”
杨元奇一愣,还真是他啊?!杨元奇抱拳:“那就谢谢鲁大哥,对于鲁大哥是事,对于我却是大到再不能大的事。”
鲁智深:“就是那会救人,实在留不住一个贼子,我来这开封不到两个月,实在认不得人。要不,这事就好办了。”鲁智深看到他送回来的人是大门大宅子,那怎么都是官宦之家,想来这家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杨元奇问封宜奴有没有事,封宜奴回:“我没事,我报出过燕青的名字,他们应该知晓这人。”
杨元奇点头,有线索就好查。既然布了局,就有不少人参与,那这种消息在黑道瞒不住。
杨元奇道:“宜奴,你在我这里住两,鲁大哥,今日我还得送两位孩子回家,改日我去相国寺登门道谢。”
鲁智深笑道:“哈哈,不用客气,你来相国寺找我吃酒吃肉可以,道谢就不用再。”
杨元奇也不再婆妈:“那就如此。今日实在有些后世料理。”
鲁智深大笑离开。
于氏这个时候:“这里没事,元奇把赵公子和李娘子先送回去吧。这里我看着。”
杨元奇答应下来。
李清照和赵明诚毕竟受零惊吓,他怎么都要在各家府里赔个不是,起码他这个大哥照顾不周。
杨元奇详细问明封宜奴事情的来龙去脉,带着李清照和赵挺之去李府。
……
李格非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过再讲道理,自己家娘子遇到这等事也异常恼怒。
李格非问道:“这事也怪不得你,这开封冉冉乾坤,我一个学正也要问问,这要出事,开封府如何。”
李清照:“那几个人凶神恶煞,要不是陈姐姐护着我,非得挨一棍子。”
赵挺之没看到巷子里面情形,:“这事我回去告诉我爹,他是御史,总要问问怎么能在子脚下,出这类事。”
杨元奇道:“李叔,赵公子,这事我娘子受伤,请两家暂且息怒,杨家会要对方有个交代。”
这事实在没必要扯上朝堂,这不过是孤例,而且杨元奇更希望找上开封府,解决问题。一上朝堂,不要事情没处理,上面有心人还借着这事相互倾轧。
李格非寻思一会,就事情本身并不大,哪里还会没案子,这人都没死一个。只是被叨扰的人是李家、赵家和杨家罢了。
李格非道:“明诚我会送回去,元奇你要处理就赶快,挺之兄是监察御史,他是可以风闻奏事的。”
杨元奇就要离开。
李清照赶紧道:“妙常姐姐要是没事,也送过话来,的亏姐姐护着我。”
杨元奇点头应常
……
回到杨府,杨兴真和于氏还在院子里等着杨元奇。
杨兴真:“杨家刚拿到爵位,有人就来打杨家的主意,元奇,你要办事就办,这段时间杨家的人你调动就好。”于氏道:“你媳妇没事了,刚刚已经醒了,现在吃零药又睡去。刚才兴真老爷让城外杨宏回来,还有杨凶年轻时候也在杨府呆过,他们熟悉人,你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就是。”
杨元奇:“谢谢叔父婶婶。”
杨兴真回道:“一家人不两家话,这也不仅是你的事了。这是杨家的事,一个刚刚承爵的杨家的事。”这是上纲上线了,于情于理,开封杨府都要给出一个交代,这个交代却不是给犯事的人,而是要给家族内外,特别外面的人看到,杨府不能吃这种亏的。爵位再都是官家的人,黑帮都敢骚扰杨府的人,杨府还怎么在开封立足。至于对方知晓与否,这不是杨府考虑的事,你做了就要认。
于氏:“刚才慕容奶奶也传话,她老人家没脸啊。杨府十多年了,大家是看不上我们了啊。”
杨元奇:“刚好就让他们认认波府的门。”
杨兴真和于氏点头离开,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这事本该杨元忠牵头处理最好,他却恰恰去了太原。当然,开封也觉得庆幸,就现在的人脉,杨元奇来处理更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