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宜奴这两心里有些烦,有几个曾经的姐妹来找她,问是否知道燕青去了哪里。燕青虽然经常来云良阁,但这次洪庆堂出事,燕青消失了,她心里也有些牵挂,却又如何知晓。他日常亦然会去你们那里,甚至更多吧。
这,丁都赛过来了,丁都赛是封宜奴的大姐,在开封曲艺界极具盛名。她们当年在一个院子长大,后来都去了教坊,封宜奴能有今的成就,很大程度是有丁都赛的呵护。
封宜奴有些惊讶的问:“丁姐姐,你也不知道燕青去哪里了?”这是她得知丁都赛来意的第一反应。
燕青和丁都赛异常相熟,洪庆堂和青楼她们这一系关系良好,更多是丁都赛和燕青的关系。封宜奴甚至知道这个丁姐姐是喜欢燕青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从不和燕青起。这其实就是你爱他、他却爱她的故事。
丁都赛是认出燕青的,当一个男子为一个儿时的错误用尽一生去赎罪的时候,她又如何会不爱,何况那不过是她们本来就会有的路,只是稍微再差点罢了。她从不告诉燕青她其实知晓他就是当年那个他,有些伤疤是不能撕开的,那会让很多人一起疼痛。
丁都赛有些慌了:“他没来找过我,我以为他会来找你!”
洪庆堂出事燕青消失,丁都赛就感觉不妙,她这段时间一直在青楼等着,燕青除了洪庆堂,在开封并无其他关系。这几下来,她实在熬不住,跑来封宜奴这里,她知道燕青看封宜奴的眼神不一样。
封宜奴道:“洪庆堂的事怕是和他有关,这个时候他应该找你呀。”她们是女子不一定能办成什么事,但总可以办点事吧。
封宜奴他也没来找,丁都赛担心燕青死了,在开封不明不白没了一个孤儿,这太正常了。
丁都赛内心从未如此慌乱,有的人错过才会正视自己,她甚至后悔她就该告诉他,她知道他是谁,她喜欢他。也许这样,只要他还有口气,就会来找自己。
丁都赛在封宜奴房间来来回回走着,不能自已。她非常慌,燕青估计出大事了。
封宜奴从未见丁姐姐如茨慌张, 安慰道:“听洪庆堂在偷偷的找人,只会是燕青,他应该没事。”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丁都赛稍微平复了一下心境,道:“不行,这事得去找官府。”
封宜奴:“怎么,燕青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只是不见了。官府怎么会管这种事呀。”
丁都赛一听,也知道自己乱了分寸,她和燕青没关系,跑去官府一个朋友不见了,这都是啥事,没人会搭理她。
封宜奴拉着丁都赛先坐下:“丁姐姐,你先喝茶。我们平静一下。”
这时候,杨元奇和陈妙常上了楼。
封宜奴一愣,赶紧把几个人介绍一下。
丁都赛笑着和杨元奇打招呼,她是知道杨元奇的,她封妹子的心上人,这个爱来爱去的链条很长!
丁都赛道:“杨公子自太原来,从不这顔楼东家身份,现在可是要干大事?”封宜奴和她过开封顔楼的事,她正在考虑是否要加入进来。
杨元奇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很美,非常美。后世留了名的人果然是不一样,杨元奇道:“原来是丁大家,相请不如偶遇,都干大事了,丁大家是否有兴趣插个一脚,股份嘛,和宜奴一样就是。”
封宜奴在旁边嗔道:“丁姐姐可比我厉害多了,我们一群姐妹从就得她照顾呢。”
陈妙常明白从照顾在青楼一行中的份量,:“那股份再加就是,宜奴妹妹可不轻易夸人,总得先让你开心才行!”
丁都赛一叹,封宜奴喜欢杨元奇不是没道理,她们很在意男人,却比其他女子更在意男人身边的女子。青楼女子很难成为正室,那男人身边的女子就非常重要了。陈妙常和封宜奴的关系很能明问题。
封宜奴脸上一红,这个妙常姐姐也是,在丁姐姐面前埋汰起她来。
杨元奇拍手:“丁大家,那可要好来。”
封宜奴看出丁都赛还在犹豫,赶紧把话题岔开,这事情来的突然,总得给她时间考虑,道:“丁姐姐心绪不宁,这事以后我再和她商议的。”
陈妙常问:“什么事让丁大家如此焦急?”她也看出丁都赛心在别处。
封宜奴回答:“燕青消失,丁姐姐最是忧心。现在急着四处找他,她以为他来过我这里。”
陈妙常和杨元奇心里都一咯噔,燕青还真是来过封宜奴这里,只是封宜奴不知道而已。
陈妙常转身寻热水,她还不怎么会隐瞒,只得找点事做。
杨元奇喝了口刚刚倒好的茶:“那晚厮杀肯定和燕青有关,现在就算他没事,也不会出现了吧。丁大家往青楼寻,怕是错了方向。都知道浪子燕青和你们相熟,这时候他是不会来的。”
丁大家眉头微皱,换做其他青楼的确是,两个地方除外,一个是她那里,一个是封宜奴这里,他是很大可能会来的,但这事又不能这么,这关乎情爱了。
封宜奴急了,杨元奇的本事她是知道的,总比她们两个这么没头苍蝇一样的强。道:“哎哟,元奇,丁姐姐和燕青关系很好,嗯,就是你得知无不言这种。他出了事怎么要过来看看吧。”
杨元奇沉吟一会道:“我们都认为燕青和那场厮杀有关系,那他就有可能受伤而且犯了什么事,如果你们关系如宜奴所,那他更不会找你们,这是会带来灾祸的。”燕青到了云良阁却不找封宜奴,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丁都赛彻底变了脸,声音都变了:“他出事不找我们找谁,他能找谁去,他脑袋里想什么?!不找我自己去死吗?!他……他……”她真的后悔了,肠子都悔青的感觉,他真有可能自己去死,这可能是他最后的一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