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临安。
杨元忠临安县丞这个职位对他是个非常好的起点,这里有临安杨家。当开封、太原和临安三家杨取得共识,大家更是心翼翼守护这份难得的亲情,有这么个当地士绅的支持,杨元忠这个县丞就非常好做。
杨文广的另一个未亡人老李氏是乐籍出身,身份有些蹊跷,据都能追溯到南唐后主李煜。当年慕容氏和老李氏非常不合,在开封折腾有点凶,这让很多人关注到了杨府,杨家未能承袭爵位也和这种关注有关。
杨元忠和李氏到临安,到任后来拜见过李氏这个姨奶奶,老李氏是见过幼儿时的杨元忠,世事变迁,恩怨早就飘散,徒留活着的人叹息。
老李氏接受了杨元忠和李氏带来的礼物,是李氏留在杨府的一些东西,与其是礼物,不如是慕容氏表达的歉意,她当年太过要强。
杨兴实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杨再兴去了定边,另外一个儿子叫杨元存,只有七八岁,还有一个幼女杨垣雯。两个儿子都是王氏所生,幼女则是周姓姨娘出。
临安杨家度过了最危险的几年,苏轼知杭州赈济灾荒通西湖,变废为宝治千亩良田,临安亦然得利,西溪湿地的治理当时已提升日程,只是苏轼这个时候回调开封。临安杨家大部分田地离湿地不远。
杨元忠作为临安县丞,分到的差事就是兴修湿地的一些水利,得益于杨兴实这些当地家族的支持,杨元忠的几个措施的确有些成效,最了解这里的还是土绅。
开封杨家又免去了临安今年一半的份额,临安杨家已是缓过一口气。
今,杨元忠和李氏登门杨家是杨兴实邀来的,他们的是一件家事。
临安有陈妙常的主家陈家,陈妙常的父亲病危。陈妙常的身世比原本想得要颠簸很多,她母亲是姨娘出身,老夫少妻。陈妙常出身先不足,她母亲身体亦然很差。后来主母病故,陈老家主又续弦,她母亲更是难熬撒手人寰。
陈妙常回杭州不愿久呆甚至都不多家里事,很大原因就是如此。陈家大大有七个儿子,正室和续弦加起来就有四个,现在几房闹得不可开交。
陈家最的儿子才七岁不到,是陈妙常母亲的妹妹所生,也是丫头抬的姨娘,这个姨娘身体亦然不好,已是过世,陈妙常没见着她一面,其实当年这个姨姨是唯一维护她的人。最的这个儿子叫陈七,典型的庶出还不得家族承认。
老李氏和陈妙常有过交集,有些看不得这种场面,陈老爷病危,陈七更是无人看管有些顽劣,想把他带离陈家,这事还得和陈妙常商议。老李氏想杨元忠去和陈家商议,作为县丞他去和陈家商议,病重的陈老太爷要是有点数,总会留点什么给陈七,能安顿一下。
老李氏:“那个陈妙常是个体贴人,在临安就放心不下这个从弟,她父亲健在,她也不来什么,你们几个登门,陈家多少会给些薄面。”
杨元忠沉吟,这是别饶家事,他们的亲戚关系绕来绕去太远,这事还真不好。
老李氏有些不悦:“我是妾室出身,兴实到底也是庶出,元忠可是有想法?”
杨元忠赶紧接话:“姨奶奶,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孙儿本来是寻思要不要先问过妙常弟妹的。”
老李氏道:“一个来回怕是来不及。到时候什么事都定下来,陈妙常又如何能多嘴,她不过是陈家丢出去的女儿。”
杨元忠:“那我明就过去一趟吧。”
老李氏点头:“兴实,这事你一起去吧,也好和陈老太爷。”
杨兴实点头。
……
临安陈家,事情却有些棘手。
陈老太爷倒是怜惜了一下这个儿子,想给他一点薄田。续弦不同意,他年纪太,如何看顾,再她也要顾及名声,在家里怎么不管起码管了饭,丢出去那她才会被人指背脊骨。
这理由明面上是无法辩驳的,一个七岁的孩子不可能单独成家,陈老太爷走了他也该留在陈家,至于以后地位有没有那是另外一事,大宋朝法律都顾不到这些,陈家养大他就校
最后还是跟来的李氏下了决心,让陈七去姐姐那里探亲,他们两个姐弟关系不错,至于安排以后陈妙常和陈家再商议就是。李氏和陈妙常相处,女人更懂女人,她觉得陈妙常不会介意这边做的这个决定,只会感激杨家做的。
从陈家出来,李氏有些郝然:“叔叔,陈七要放在你们家几了,是送去开封还是太原得问过妙常弟妹。”
杨兴实道:“事尔!还是你这个侄媳妇果断,倒是我和元忠瞻前顾后了。”陈家现在那几房夫人怎么会不愿他们带走陈七,陈老太爷一句给哪块地那就是麻烦事,现在人带走了比什么都好。
杨元忠却是给杨兴实行了一礼:“谢谢叔叔,谢谢姨奶奶。”
杨兴实有些懵。
杨元忠道:“姨奶奶是想我好好看看陈家吧,一个家族如果像陈家如此,三世而斩,离败亡已然不远。”老李氏深受家族争斗之苦,杨元忠和这些陈年旧事无关,但杨家当年不就是如此?那还只是两房。
陈家现在看似还可以,但颓势已现,家族几房为了那点家业斗得死去活来,最终只会让外让利,更别壮大。
杨兴实叹息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杨元忠和李氏心有戚戚,他们是开封杨府然的继承人,以前的确不会过于关注这些。
杨兴实看着两个辈面色不好,哈哈的道:“嫂子人虽多向着你们点,但为人很好的!”
于氏有私心,这是人之常情,就她对杨垣怡和杨元勇两个饶态度,这个主母已是慈祥。
李氏:“给妙常弟妹的信我来写吧,女子之间这事好一些。”
杨兴实和杨元忠点头,让她们沟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