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最近作息时间很守时,用自己的话张娘在,她列的时间表,自己总不能当面打姐姐的脸。内里其实是那晚张娘最后的话彻底服了她:“你要将来和你妙常姐姐一样,让你们全家龋心,你就继续作!她是没办法,你呢?!”
陈妙常的情况李师师感同身受,她不能将来她身孕杨家也这样,陈妙常是娘胎里的毛病,她不过是早期身体过度消耗,这是完全能补回来的。
陈妙常看到李师师突然老实了,啧啧的话语都带醋意:“我这个家里姐姐什么都不管用,张姐姐来了你就老实成这样?”
李师师嘻嘻的讨饶:“那不你是家人不会生气,她是医师,得罪不起。”
陈妙常哼哼:“我就是可以得罪的咯。”
李师师继续讨饶:“不是你的,妹妹做错啥,姐姐都会帮我的嘛,这话可不能就吧。”
陈妙常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这个妮子她也搞不定,她还喜欢和她吵闹。
……
张娘去了医官局,一来宗泽那边人员的确紧张,二来她想如果要配置汤药,她去医官局最好,那里的药材种类齐全品相极佳。有医官的身份她能更好的采买用药。而且,有些情况她还能和其他太医一起探讨。
她太医的任命没什么阻挠,就是她又跑了趟皇宫,孟皇后听得她到了开封,喊她过来问诊。孟皇后倒是没什么问题,养着等着生就是。其他这么多太医看过,也没她什么事,倒是和孟皇后聊起了家常。
孟皇后问她太原杨家的事,张娘只得聊了些太原的琐事。
张娘:“太原杨家家主杨兴武我不过一面之缘,不过定边和清风寨生机盎然,想来是个有大愿的人。杨家陈氏我相处日久,那是我见过最慈悲的夫人。”这个话当着母仪下的皇后出来怎么都有些不恰当。
孟皇后笑着道:“他们家能有今日的气候,想想那也是个如何得当的夫人。那个潘金莲和扈三娘呢?陈妙常和李师师我是见得多,自是清楚。”
张娘:“一个雍容大气,一个淳朴良善。”
好嘛,杨元奇那货就是运气,孟皇后只能如是想。
张娘笑了:“他们家什么都要吵,恰恰遇到真的大事就不吵了。”
孟皇后也笑了,别他们家,她们这群女子不是一样,有时候李师师和李清照都能把她搞头大。
张娘认真想了想,问道:“有件事不知道可否求皇后恩准?我虽入职医官局,但一些稀缺药材采购亦然不甚方便,可否请皇后援手。”
孟皇后看向张娘:“是为杨家?”
张娘点头。
孟皇后眼神一凝聚:“是有何事?来听听。”
张娘把陈妙常的情况了一遍,又道:“孟皇后和她们几个熟悉,还请孟皇后也瞒着妙常姑娘。”
孟皇后内心叹息,妙常这个妹妹终得有这个劫数啊,杨元奇你夫人一堆,非得她生个孩子?这埋怨有些没道理了,没有人比陈妙常自己更想。
孟皇后道:“你缺什么尽管好我,太原知道了吗?”
张娘回:“信函已过去,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孟皇后:“你真的是个好医师呢,这本不该你来办,也不应你来求我。”
张娘:“她们视我如姐呢。”
孟皇后嗯了声,幽幽一叹,她们也视她如姐。
……
李师师和寻常并无两样,该和陈妙常吵就吵,该闹就闹,日子得继续。倒是张娘发现自己心绪难宁,干脆往医官局跑。
李师师看着宫中孟皇后送来的一些东西,哎的:“我才陪孟姐姐时间多,这倒好,东西给你多,看来母凭子贵这词是真没错了。”
陈妙常嗔道:“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李师师:“我们老杨家也该有个男仔了吧。”
陈妙常道:“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你要是在嘀咕,回太原好了。”
李师师这下炸毛:“太原母亲、相公和金莲姐姐都在,你存心想让她们打死我。”这个点她回不得太原。
陈妙常无语,突然问:“张娘不会骗我们吧?一直听得医生我先不足,不宜生孩子,想想做梦呢。”陈妙常之所以男女无所谓,也是如此,尽管现在周边的人都她没问题,她也的确怀孕,但从的身体她自己也懂,她只希望自己有个孩子就校甚至她清楚,杨家不会允许她怀二胎,这个她怎么求都没用。
李师师赶紧接口:“你看你现在身体这么壮实丰润,我还在帮你头疼,以后生了你怎么把自己身材恢复过来,也不知道相公喜欢哪款?!”
陈妙常去去的骂她:“只要是我们,相公怎么都喜欢,才不会那样呢。”
李师师撇嘴,这话得她自己都不信吧。
陈妙常瞥了她眼:“哼……不信打个赌,将来我们年老珠黄,相公一样会陪在我们身边,不会去找妖精。”
李师师一听马上接话:“好!那我们得活成老太婆,这个得赌。”
陈妙常和李师师一起开怀。
李师师只想和陈妙常赌活老,至于妖精?李师师是真不信,那个李清照比金莲姐姐了就要十岁,估摸着相公就没安好心。李师师捂了捂心口,还好只有一个李清照,那妮子倒也使得。
……
云良阁没有烦心事,有那也不过家事。
开封林家这两气氛却非常不好,林冲又得出外差,这次去的地方更远,是江南,这个来回怎么都要两三个月。
张贞娘有些惴惴不安,道:“相公,要不这个差事不做了?”
林冲无奈:“这怎么行,当年鲁大哥上战场一去就是三年,我这么点事就辞官,在哪里也放不过去。”林冲也是奇怪,张贞娘想他多陪着他懂,但以前也不会如此呀。
张贞娘:“其实我还是不喜欢相公这个差事。虽是武职,和武职之事其实无关。长此以往,相公枪法都会生疏了。”
林冲想想也是如此,只得道:“这趟差事完成以后,我再和你好好商议。”
张贞娘也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