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进屋,看到光着身子还趴在地上的朱祥,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
“你个淫贼,敢动老子未过门的媳妇,老子打死你!”
来的居然是女子的未婚夫,这事情就变得不好处置了。
朱祥的身份和刚才他给的承诺,都使得大山不敢让朱祥有什么闪失,他连忙出手阻拦。
“祥子,不可,他是成国郡王府的少爷。”
“就是王府的王爷也不行,敢动我祥子未过门的媳妇,老子就要他的命!”
还没过门的媳妇被人糟蹋了,作为男人,程祥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程三祥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势要冲上去和朱祥拼命,被大山竭力阻拦住了。
大山的态度,让程三祥极为不满,两个人很快就大骂了起来。
然而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去关心一下女子,每个人都只是在考虑自己的感受,却忘了女人才是这件事情中受伤害最大的。
最终程三祥大骂一通,看都不看他那未过门的媳妇一眼,就扬长而去。
自己马上就要过门的媳妇,就这么给人糟蹋了,自己今后这面子往哪儿搁?
程三祥心里窝囊的很,越想越气,干脆直接跑到顺府衙门口敲鼓告状去了。
顺府尹何清被鼓声惊动,在听了程三祥子的哭诉后,听到案子涉及到成郡王府,也深感案情重大。
何清不敢耽搁,立刻派顺府衙的捕快前去抓捕,同时派人去知会成郡王府。
成郡王朱能是皇帝陛下的义兄,唯一的一位异姓王,权知枢密院使,掌管全国军队,可谓是真正的位高权重。
涉及到了成郡王府,何清当然要谨慎,可还不会让他怕,公正无私,刚正不阿是他何清的为官之道。
京城虽是子脚下,首善之地,可是皇亲国戚、高官权贵众多,自古以来这顺府尹就是最难做的官。
何清素来以铁面无私着称,无论是谁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犯法,他必定严办,任谁求情都不好使。
京城内外,不管哪家的纨绔子弟听到何清的名字都会头皮发麻,也正因如此,何清才在顺府尹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年之久。
捕快在程三祥的带领下冲进了那个院子,朱祥、王大山几人都还没有散去。
原来女子想要轻生,被朱祥和王大山死命的拦住,正在开导于她。
这女子要是就这样死了,朱祥深知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本朝的律法森严,权贵也没有什么特权,强奸致死足以要了他朱祥的命,郡王祖父都不一定能救得了自己。
朱祥正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娶她为妾,捕快就冲进了屋里。
不由分就给他们几人戴上了锁链,任朱祥如何叫嚷着自己尊贵的身份,捕快都充耳不闻,径直把他们押到了顺府衙。
连那个女子也不例外,一路上她一直哭哭啼啼。
成郡王府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不过不是一直很低调的成郡王朱能,而是他的妻子郡王妃。
郡王妃是个极其护犊子的主,她哪里会容忍她的孙子被衙门抓捕了去。
“摆驾,去顺府衙。”
何清虽然号称铁面无私的青,人见人怕,可郡王妃并不会怕他何清。
人犯拘押到堂,何清还没来得及审问,成郡王妃就到了。
“下官顺府尹何清见过王妃殿下。”
对于何清的恭迎,郡王妃却没给他好脸色。
“何大人,听你抓了我的孙儿,不知道给他按了个什么罪名啊?”
何清一听,得,给人家报信,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下官还没来得及过堂,要下官审问过了才知道。”
郡王妃虽然嚣张,何清却不敢言语莽撞,乱了尊卑,很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成郡王府的长子长孙也是你们想审就能审的?就算是有事那也是宗人府的事,没有陛下的手谕,人老身就带走了。”
郡王妃要是只是言语嚣张跋扈些,何清也不会和她一个妇人计较。可她敢对自己的职权指手画脚的,那何清可就不乐意了。
“王妃是在我教我怎么审案吗?要是王妃有陛下手谕,人你尽管带走,下官绝不过问。”
何清的回怼让郡王妃很是不爽,却也没敢和号称何铁项的何清硬碰硬,这位可是敢硬刚陛下的主。
郡王妃看到跪在堂前的女子,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老身倒要看看,是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敢勾引我的孙儿,还敢设下这等圈套构陷我的孙儿?”
郡王妃大步流星的上前,完全看不出是个行将七十的老妇人。
郡王妃一把揪住女子的头发,左右开弓,给了女子两个耳光。
“你这个挨千刀的骚狐狸,竟然敢构陷我的孙儿,毁他的大好前程,老身打死你。”
郡王妃还要打,被何清上去一把抓住了手腕,“王妃殿下,这是本官的大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那女子平白无故的被人虏了去,玷污了清白的身子,本就有想要轻生的念头。被王妃这两巴掌,彻底打灭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她趁何清和郡王妃拉扯之际,突然冲出去,一头撞在了堂前的柱子上,额头上鲜血迸溅,然后软软的倒在霖上。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只有王大山哭喊着“妹妹”扑了过去,抱着妹妹嚎啕大哭。
一直很嚣张的王妃也愣在了原地,她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突然会触柱而亡,呆愣在那儿也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叫大夫救人!”反应过来的何清,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
然而还没等到大夫赶来,女子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死人了!这事情就变得大条了!
郡王妃涉嫌致人死亡,这事情就不是何清一个的顺府尹能够审判的,只就能请陛下定夺了。
不顾郡王府和郡王妃的强烈反对,何清还是把郡王妃拘押在二堂。叮嘱手下在自己没从宫里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把郡王妃接走。
然后何清就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向江宁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