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先喷出一次水枪,并不是向着猎物去的。
在喷出的水失去动力下落时,以第二次喷水攻击落点,将失去动力落下的水团打散。
形成散弹之势飞向空中。
而后再以多次短而急促的水枪,攻击那些散开的水花。
这一“打水”的技巧,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给予空中的飞鸟多次碰撞。
炸裂开来的水花,会顺着它们的羽毛,透入鸟类的肉体之中。
再由后续的水花冲击,施加炸开的冲击力。
并通过反复多次的炸裂,将透入鸟类羽毛之中的液体,“打”入鸟类体内。
在避开鸟类“羽毛铠甲”的情况下,直接伤害到它们脆弱的肉体。
别看现在给青丝虫增长的熟练度,只有一点。
若是之前那两次,碰上泥沼野猪时,青丝虫能掌握这一技巧的话。
或许,自己与青丝虫,都不会那么狼狈了。
......
与一路上沉思着盘点收获的张源不同。
肩膀上挂着的青丝虫,早已是跃跃欲试,眼神闪烁不已。
期待着回到道馆之后,可以立马开始训练。
但,事与愿违。
当张源回到道馆时,整个道馆的周边,已是被一大圈的救护车给围了起来。
一副又一副的担架,开始在道馆之内进进出出。
隔着老远,张源都能闻到那担架上的血腥味。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一情景,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张源回想起自己离开道馆时的那一丝急切。
心中不由得出现了些许的后怕。
眼神复杂的,看向了自己怀中,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眯着眼歇息的黑猫。
久久不语。
.........
次日,由于昨天道馆内的那一场大乱斗。
能够正常参考的人,除了张源之外。
只剩下了寥寥数十人。
而且他们的身上,以及御兽身上大多都还带着伤。
整个城市,参考的人数,只有寥寥数十人。
这是什么概念?
就这么说吧。
一些发较为发达的城市,一个班级考上御兽学院的人数,都不止这点。
一个市参考的人数,比不上人一个班级,考上的人数。
这么一类比,你就知道有多离谱了。
参考的人数,只到往年的零头。
这已经不是什么正绩不正绩的问题。
建国之初,都没有过这种数据。
建国之初,都没有过这种意外。
硬要追溯的话,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封建时期。
当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而如此惨烈的情况,地方也不得不重视了。
生怕再出现什么差池,导致个位数参考的情况发生。
护送考生进省参考的队伍,比往年翻了一倍。
十多名御兽师,看几十名考生。
这种配置甭说哪个市,哪个学院了。
不是哪家大人物的二代,他都没这个待遇。
而前往省级考场的方式,也是专机接送。
上了飞机后。
张源与迫不及待,憋着一口气想要训练的青丝虫,都有些亢奋。
张源表现出来的方式是冥想,刻意调整呼吸频率的冥想。
青丝虫的表现方式,则是装石头“悟道”。
待在张源怀中的黑猫,却是静不下来。
看着窗外那么近的天空,眼神中充斥着向往。
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闪烁不已。
.........
另一边,在一众护送队伍与考生离开后。
抽取了大量人手护送,意味着,此刻地方守备力量的极为空虚。
加之,前往隔壁灰岳市的吴馆主仍未归来。
整个源尹市的守备力量,达到了理论上可能达到的最低点。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即使明知道是陷阱,即使明知是被人当枪使,但又有几个高层能忍住呢?
心怀不轨,有所图谋之人,动了。
他们这次的目标,选在了城市边缘的郊野区。
虽超凡侵蚀显世的第一波冲击,无法直接对城市内造成影响。
但是,从中涌出来的超凡之力,却能够让郊野之中的生物全都陷入超凡失控之中。
届时,失控的兽潮,将会席卷一切。
裹挟着汹涌的超凡之力一起,席卷周遭的一切。
为降临的祂开辟道路,为祂留存于现世,开辟疆土。
只要祂降临在这个世界,必然没有比祂更加合适的继承人。
传说的力量必然加身于祂,届时.....
那些凡人都将归于我教,都将皈依于吾教!
届时,拨乱反正,吾教,便是正统!
........
且不谈郊野区中,异想天开的某教派。
另一边,灰岳市。
某座喷着火山灰的山脉旁。
一大群御兽师正围拢在山脉附近,指挥着自己的御兽,将火山喷发的波及范围,控制在山脉附近。
从秘境内喷涌而出的丰富矿物质。
对于【岩石】【地面】【岩浆】等类型的超凡生物来说,完全算得上是大补之物。
从源尹市过来的吴馆主,自是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
将其当做“隐性福利”,让给了俱乐部以及道馆内,跟过来打下手的成员。
自己则是与青藤道馆的老熟人,吹牛打屁。
谈论着当年的过往,以及一些那时的窘事。
也不在意对方脸上的羞恼之色,放肆的哈哈大笑。
“老树根子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读书的时候?”
“那叫一个愣啊,人隔壁班的妹子请你去吃饭,你不敢去,傻乎乎的把咱整个宿舍都喊上了。”
“你是没看到那女的,当时候脸有多臭。”
“你就一个劲的搁那刨饭,还说那的菜不好吃。”
“那女的,脸色变得跟川剧似的,变得那叫一个厉害。”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脸能憋成黑色的。”
“你小子就焉坏,一个劲的搁那装没看到。”
“咱几个都搁那憋笑憋得不行........”
“可惜,那几个崽种,最终还是没能跨过那一步......”
“要不然,你也不会落到这副田地.....”
说到这里,满脸笑意的吴忧,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一丝落寞。
一旁,一位满脸老态,发须与表皮木质化严重。
看起来年岁近百,命不久矣的老头,轻轻的摇了摇头,用极其沙哑的嗓音开口道。
“在其位,尽其事罢了,应该的...”
见对方一副早已释怀的样,吴忧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