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督军（孙俊升时任黑龙江督军），我部军械缺额不少，能不能让虎帅给拨上一点。”马焕章心既然老张用得上我，我还得敲他一笔。

    “大批量的军火过不了山海关，那边都是孙子瑜的人，走西面又怕便宜了齐然，虎帅帮你联系了个军火渠道，就是找南面那位大人物，钱的话我们帮你出。”张四虎给马焕章指的路只南面的大元帅吴莫迪，这位元帅正跟伊凡雷帝的使者接触得到了不少熊国军械。

    “好，我明就派人去广州，南面的渠道我通的。”马焕章在湖南常德驻过军和当地势力交往甜蜜，所以南面的交通运输他能搞得定。

    “吴大帅那边下个月有一万条水连珠，还有十二门大炮到货。你不要吝啬钱财，花了多少我们这边帮你报销。”孙俊升显然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对南面元帅府的情况了如指掌。

    “分我一半就够多编一个师的了，谢谢虎帅帮忙。”想让马焕章花钱太难，因为他最喜欢白票。

    “我不宜久留，先走一步。”孙俊升此次前来相当于给了个见面礼，将来战场之上给直系埋下隐患。

    “大哥！张四虎没有那么好心。”

    “有没有好心不重要，真金白银才重要。伍拾万大洋在手，我们又可以找多少兵马，又能编多少个师。”马焕章一甩支票轻易的道。

    “大哥这个月的棒子面太紧张了，能不能想点办法。”吴方鲁知道大哥就喜欢从穷苦地方骗缺兵，给个十元安家费就把人家的命给骗了，然后二块钱的衣服，每月一元的伙食，长期积欠的军饷，原因是马焕章的部队经常超编，11师长期3万人以上，中央财政核定的兵员只有一万二，除此之外他还有各种独立团的人马，导致领到的军饷只有实际兵马的五分之一。

    所以马焕章部士兵2元工资，班长5元，排长才7元，就这点钱他还要积欠你的，但人家的好，是为你存钱等你将来退伍了回家置业娶老婆。当一个人成为他的士兵以后，老马会派人教他认字，教材都是老马自己编写，主打的就是通俗易懂。

    卒读的蕉士卒宝鉴》这本宝鉴实际上就一百多个字，通篇一句话就是服从马焕章服从上级，班长读得蕉士官勤务》有五百字左右，除了服从加上了班组行动的章节，宿营管理的章节。连、排长读的就是一千字的《带兵规则》，加上了冲锋陷阵、宿营卫生的环节。

    以上教材是每月定期考试，士兵背诵，军官抽签默写，如不及格鞋底糊脸。

    此外老马还自创各种军歌，佣吃饭歌》、《射击歌》、《武术歌》、《放哨歌》、《节省子弹歌》、《战斗标准歌》和《观察地形歌》，主打的就是一个气氛，经常在老马带士兵做礼拜前唱。

    老马的礼拜也不是正经的景教礼拜，只是他带兵的手段而已，他用歌曲调动完气氛，最多提一句景教如何，然后就开始自己的创造从个人卫生到海阔空，如同后世传销一样。

    而且一样有互动环节：

    老马拿着大喇叭走到士卒中间大喊道：“我们是不是爱民如子的朝廷军队？”

    安排好的士兵们带头喊：“是！”然后所有人一起响应。

    然后老马又喊：“有人我穿粗布吃大饼是装出来的伪君子，你们我是不是伪君子？”

    带头士兵喊：“不是！”众人齐声喊道“不是。”

    但这次老马玩脱了，也许是魏敏儿的嫌弃，也许是孙子瑜和唐俊卿的压榨，他突然问了一句剧本外的问题“老马是不是个吸食民脂民膏的大军阀？”

    带头士兵毕竟识字不多不知道民脂民膏是什么？于是迎着头皮大喊“是！”于是本应该掌声雷动的全体士兵也跟着一起喊“是！”

    老马哭笑不得，只得又问“你们知道军阀是什么？什么是民脂民膏吗？”见现场无人应答，他只得从头起，把自己形容城岳飞一样的将领，武卫军其他将领皆是秦桧。

    然后全体人员一起，阿门！解散！才算是下了台阶。

    但这这些清苦之对士兵，马部其他将领皆有焕章特别费，一次至少是一千起步，有次大太保吴方鲁娶姨太太马焕章一次给了他两万银圆。

    “今带队的班长每人二十鞋底！”等人群散去马焕章横横对吴方鲁道。

    “是大哥！”吴方鲁目送马焕章远去，还高举右臂做敬礼状态。

    “二哥，老大已经走远了，他听他今日玩脱了。”石文会刚从八大胡同出来，身上还带着脂粉气。

    “文会慎言！”吴方鲁左右看看，见周边没有人才向石文会点零头。

    原来，马焕章除了以上传销手段，还在各军中安插自己的线人。有次石部一个手枪排的排长命人放哨，自己组织赌局被老马勘破，第二老马直接赏了石文会二十个鞋底。

    “二哥，你知道吗？韩向方出了个主意，只要我们兄弟几个聊，就让警卫封锁营门，这不老大刚出门我就封锁了营门，谁敢去嚼舌根，就不要怪老石翻脸无情。”石文会拍拍腰间的枪套，虽然已经是旅长了，他是喜欢用盒子炮。

    “你们自己找死别拉着我，到时候老大鞋底糊脸和罚跪的时候，别跟我商量过。”吴方鲁看向远方的警卫队，谁知道老大在哥几个的警卫中安排了多少卧底。

    “没事，我的警卫都是生死兄弟我们每月30大洋养着，绝对没问题的。”石文会解释道，他的警卫士卒他都按排长的价格养着，平时做兄弟，关键时刻就是陷阵营。

    “别这些有的没的，到底什么事情？”吴方鲁不想和石文会闲扯，只是想知道石文会找自己干什么。

    “大哥西南督办的事情黄了。”石文会声道。

    “魏三爷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就黄了。”马焕章因为在直淮战争中倒戈有功，魏坤早想给他安排地盘，但他刚刚到任就会被直隶二当家孙子瑜给搅黄，尤其是刚当河南督军就被提拔成有名无实的陆军巡阅使，要知道巡阅不带地盘，连放屁都不响。

    好容易通过渠道求魏坤给他西南督办职务，这个职务是管理新疆、吐蕃和四川、川边特别区四省的，就像是前朝川藏总督一样。

    可是新疆督军易增新，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抢先向魏坤明，言称南苑兵属于饥饿之兵，若是驻守新疆一定会祸害地方的，请大统领一定谨慎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