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男人不能被说不行】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司博仪搬砖啊,搬砖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吗?】
【明知故问,这明显在故意难为人啊】
同时,镜头外,司博仪脑门上的青筋爆起,随后松开手,将手里的砖直接就这么扔在了地上。
好在青石砖结实,这要是红石砖,保不齐要有多少豁口。
“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说今天中午吃烤全羊吗?吃羊为什么要搬砖?”司博仪讽道,“还是说你觉得我饿狠点等会儿能多吃些饭?”
院子里的空地上,明馥夏蹲下身,将散落的青石砖一个个垒起,差不多垒出雏形后,将木柴堆进去,示意司博仪看。
“等会儿这个搭起来的架子。”明馥夏用手一圈,“正好可以放一只羊腿。”
【哦!搜嘎斯内,明姐好聪明啊】
【我刚刚还在想他们要去哪儿找烤羊的大烤箱,毕竟就算把整个村子翻过来个遍,感觉都很难找到那种等人身高的商用烤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啊!】
一听她这话,本来还怒气冲冲讨要说法的司博仪顿时蔫下来,嘴唇翕动两下,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继续搬砖。
巴渊实搭着手坐在椅子上,坐得随意松散,整间小院分了前院和后院,前院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后院被挡着,他看不见。
许曳萝正半躺在椅子上看书,巴渊实站起身,随意转了转,感觉差不多了,才凑到许曳萝身边,笑眯眯地跟她搭话。
“小姑娘。”他笑问,“你是不是叫许曳萝啊?”
躺椅上的人动也不动,他俩这会儿在树下,树干粗壮,即使三个人合抱都难以抱住,足够遮挡着他们。周围没有人,也没什么镜头对着她,于是许曳萝也懒得多装。
只不过心里有些诧异,这一看就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村里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见她故意不说话,巴渊实心里有点恼,但面上倒是没太大表现,反而还笑了下,“我刚刚把那个小姑娘。”
说着伸手一指,被指到的人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地上,一块一块地垒着砖,她也不嫌地上脏,整个人看起来轻松又自在,正午的阳光落在她头发眉梢上,照得她整个人金灿灿的。
“那个叫明馥夏的小姑娘。”
“……”许曳萝合上书,心里觉得有趣,终于愿意抬头看人一眼。
“你说你把明馥夏认成了我?”
巴渊实想起看到的那些关于两人的八卦旧料,心里略滑过几分思量,然后点点头。
“哈。”
许曳萝从躺椅上坐起来,饶有兴致地问:“她什么表情,是不是很生气?”
说着又即刻自顾自否了自己的想法,“不对,她那么会装,镜头前肯定不会轻易动怒。”
“……也不是。”巴渊实打量着许曳萝的反应,小心翼翼试探道,“那小姑娘当时看起来挺尴尬的,语气也不太好,所以我也没敢说太多,赶紧就走了。”
许曳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说不能当场看到那模样真是可惜,她嘴角咧了两下,复又压下去,最后没控制住,又翘了起来。但没兴奋几秒,脑子突然冷却下来。
她这是干什么呢,真是被明馥夏气昏头了,这才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这么多。
抬眼警惕地看了巴渊实一眼,正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眼前这看着老实巴交的汉子已经顺着说了下去。
“确实,那小姑娘看着人不错,其实心思太杂。年纪小的容易被她骗过去,但是活到我这个岁数,这种人见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倒是你这样的孩子,心思简单,容易被骗,总是无意间就得罪了人。”
不管这话是不是有意奉承,许曳萝承认自己被取悦到了,她弯弯唇,全然不管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也忘了自己鸠占鹊巢的恶行,只觉得眼前这人说的对。
恶人似乎都有一种洗脑式美化自己的能力,他们并非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对的,但坏事做多了,总要给自己沉甸甸的压力找条出路。
有的话,骗自己成百上千次,也就成了真。
工作组那边一阵骚动,一群人纷纷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许曳萝止住本来想说的话,扭头看去。
几道挺拔的身影被人拥簇着走进来,她的目光在触及到某道人影后不可控地亮了些,然而很快又压住眼底那抹光芒。
巴渊实眯了下眼,自言自语嘀咕:“呦,排场真大,这是来什么大人物了?”
许曳萝抿唇,道出几人的身份。
“郁容珩、顾绍商、姜京朔、苏昱晗。”
说完站起身,裙摆如花般散落,她理了理衣服,拿起根木棍,撑着地。
巴渊实问道:“你这是……?”
许曳萝的眼睛黏在郁容珩身上,一眨也不眨,神情专注,嘴角勾起抹笑。
“那些可都是节目的投资商,我得去打个招呼。”
说完,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地朝那几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