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你是没看见他对我妈那个殷勤样儿……其实也算不上多殷勤吧,就是那种,板着一张脸,但是干着些讨好人的事。你能想象得到吗,他居然会半跪在地上给我妈穿鞋!虽然可能落魄了些,但好歹也算是个富家少爷,我真是奇了怪了,他是怎么能面不改色做这些事的。”许曳萝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狠狠地扯着嘴角,整张脸都快拧成一团,“说实话,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只能是图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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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钱和钱,能让一个人折下脊梁,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了吧。
苏昱晗对她的话不予置评,只是道:“不止,还有色。”
许曳萝连一秒都没有多想,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不至于。”
可话刚说出口,又诡异地顿了下来。
真的……不至于吗?
施妤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女人最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时候,她不缺吃不缺穿,钱权在手,老公虽然没有死但也跟死了差不多……如果再搭配一个乖巧听话、英俊贴心的年下小狼狗……乍一想,许曳萝都心动了两秒。
但许曳萝很快又冷静下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施妤这样的女人如果想要男人,只不过勾勾手指头的事。不说她拥有的那些财富,单论相貌,就会有一堆男人巴巴地贴上来,她哪里用得上要一个前夫与情人生下的私生子,不觉得碍眼吗?
“……你在想什么?”
许曳萝回过神:“没什么……不过那个顾星逸,肯定是为了钱才这么做小伏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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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有可能。”顾星逸淡淡的,“他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出息的私生子,他的父母又太能败钱,除了每月给的那点信托钱,几乎没有什么存款积蓄可以留给他。”
“如果想要拿大头,厚着脸皮讨好施妤,确实是一个高效有用的办法。”
许曳萝努嘴,“他不会成功的,他这样的人,我妈妈见多了。”
“不会成功当然最好。”苏昱晗,“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施妤心肠变软了,真就吃了姜新知那一套,给他分了股份和财产,那相应的,你继承的部分,就会变少。”
“……”
“说起来,你认回施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施妤就没有给你什么见面礼吗?比如股份房产之类的。”
“……”许曳萝,“你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施家家大业大,这些东西早晚会给我,我现在才回来几天,又因为以前做过的事情,惹得妈妈生气,再加上她本来就很忙,哪有时间处理这个。”
这话让苏昱晗觉得古怪,就算再忙,也不至于连给孩子点礼物的时间都没有吧,按理说好不容易找到的孩子,都该送份见面礼才对的。
不过许曳萝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再问,许曳萝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对的,施家就这一个女儿,这些东西,早晚会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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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输了。”
姜新知将最后一颗白子落下,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然后他就被打了。
施妤面无表情地抓了一把棋子,直接朝着姜新知砸去。
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母女俩在同样的一天,不同的场景下,拿着不一样的东西,却又如出一辙的在砸人。
本来错落有致,规整鲜明的黑白棋盘上就这么缺了一块。砸向姜新知的棋子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跌落在地,姜新知一言不发地拉开椅子,蹲下身,将棋子一粒一粒捡起。
其实他不是不委屈的,黑子先行,他已经让施妤一步,施妤会输,怎么能怪到他的身上。
但姜新知并没有争论,他只是沉默的把所有棋子归拢,然后起身,问:“你还要继续输……继续下吗?”
然后他就又一次被砸了。
“姜新知,你这么厉害,待在我这里,整日做些打扫卫生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委屈了。”女人穿着淡紫色的睡袍,V形领口将她的脖颈修饰的纤长,她翘着二郎腿,小腿并拢,慵懒优雅地倚在靠椅上,“要不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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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姜新知将棋子捡起,归拢在一起,“我心甘情愿的。”
因为施妤这一砸,黑白棋子被混合在了一起,需要一粒一粒挑出分开,好在姜新知本来就是个喜静少动的人,这种细致活,出乎意料的很适合他。
他耐心地将挑出的黑棋扔进木质小碗里,与正歪在椅子上抠手指的施妤闲话家常:“你女儿这几日倒是时常黏着你。”
“我女儿,哪个?”施妤伸出手,悬在头顶的上方,灯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勾出一片深深浅浅的阴影,“哦,你说的该不会是许曳萝吧。”
她将一双长腿搁在座椅扶手上,嗤了声:“她算哪门子的女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