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几道伶俐的身影悄然潜行进一座庄园。
其中一人抬起头,看了眼高大的别墅,叹道:“乖乖,该说不说,这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只见庄园内,一座高耸的喷泉正立中央,鲜艳的玫瑰花拥簇环绕着四周。石板路笔直的铺垫在脚下,目光可触及的地方,似乎还有一座游泳池。
“这是这个季节的花吗?”其中一个男人蹲在花园里,伸手想要去摘那玫瑰花。
另一个人影伸出手来,拍了他一巴掌:“老实点,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与此同时,庄园内的某间屋子里。
施妤单手支着下巴,空下来的那只手拨弄着面前的一捧花。姜新知坐在她身边,正在悉心地逗弄一只小松鼠。
说来好笑,他们被困得地方实在偏僻,居然能看见野生的松鼠。
这小家伙应该是在准备粮食过冬,正巧发现了他们这座宝库,一开始胆子小,有警戒心,都是偷偷地从他们这里搬运食物。
后来某一次搬运食物的时候,不巧被姜新知撞上。姜新知对这位懵懂的小窃贼很有好感,主动送给它一颗大大的巴旦木,一来二去,建立起良好的友谊桥梁,那小松鼠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信任,中间只不过隔了短短一个星期。
现在,更是敢大着胆子大半夜的前来找姜新知玩。
施妤看着男人在那儿演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画面,忍不住吐槽:“看不出来,你对这毛尾巴老鼠倒是有耐心的很。”
姜新知难得一噎,强调道:“这不是老鼠,是松鼠。”
“有什么区别吗?”施妤打呵欠,“都带个鼠字,而且都偷东西,不要搞歧视。”
“我没有搞歧视。”姜新知淡声道,“即使这是一只老鼠,我也会喂给它东西的。”
施妤:“噫——”
姜新知:“……”
“不是你让我不要搞歧视的吗?”
“我说的不要搞歧视,意思是让你把这只松鼠扔出去。”施妤咋舌,“不是让你把这只松鼠往屋子里面带,更不是让你见到老鼠也喂它们东西吃。”
“那人家来找我玩,我总不能把人家往外面赶。”
哈,那你小子还挺善良。
说得义正言辞的,也没见他对人这么有耐心。
施妤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她对所有的鼠类都没有好感,平等的讨厌老鼠、小白鼠、花枝鼠还有松鼠,尤其讨厌鼠类光秃秃的尾巴和尖嘴猴腮。
尤其是南方的老鼠,个个膘肥体壮,施妤不巧遇见过一只,当时她去巡视家中在南方的产业,工地偏僻,偶有三两只老鼠横行霸道,啃咬工人们的衣服和食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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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工地的工人们会用黏鼠板抑制鼠灾,那老鼠膘肥体壮,被粘在黏鼠板上后会奋力挣扎。临死前,两颗不大的黑色眼珠里透着阴暗的光,死死地盯着目光可见中最后一个人,像是要把那人记进心里,死后也不放过。
说句不该说的,那模样就很像姜新知。
姜新知对于施妤的形容:“……”
谢邀,他是人。
“怪不得你这么喜欢这松鼠。”施妤叹气,“这可能是一种同类的互相吸引吧。你对它来说可能有不可抵抗的致命吸引力,它对你来说也一样。”
姜新知:“……”
所以现在是已经进化到不把他当成人类看了吗?
姜新知冷眼瞅了漫不经心的女人一眼,她现在状态好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闲适慵懒。
不愧是能从挫折中再次站起来的人,适应能力就是好。
姜新知低头摸了摸松鼠的脑袋,小家伙抱着他的手指蹭了蹭,眼神中带着依赖和撒娇。
“提醒你一句。”施妤适时开口,“别让它太过信任人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姜新知一边伸手逗弄小松鼠,一边开口:“我知道。”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
施妤过了会儿又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她一直不提这件事,姜新知还以为她真的不急。
男人笑了笑,模样美艳惑人:“应该快了吧,我朋友的办事效率挺快的。”
施妤双手环胸:“那我可真没看出来。”
姜新知又伸手挠了挠小松鼠的额头,然后突然把它往施妤的方向一抛,施妤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小东西突然落在自己的身上,她顿了顿,瞳孔猛然放大,浑身僵硬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她就又恢复了原样,甚至还敢伸手,将那只扒着自己衣领的松鼠从身上拽下来。
“我记得松鼠并不算保护动物。”姜新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只松鼠带回……”
施妤冷着脸将松树抛到他怀里:“可以,你想养它是你的自由,只要你不要把这只大毛耗子往我家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