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萝匆匆忙忙的逃离了让她难堪恐惧的现场。
她本来计划要在施家住一晚上,所以已经让夏恬跟司机先开车回去。不过因为突然遇此变故,住是暂时不能住了。
她打电话给夏恬,让她开车回来接她。
许曳萝语气奇怪,夏恬接到电话后也没敢多问,拍拍坐在前座的司机:“叔,往回开。”
司机一愣,边打转方向盘边问:“怎么了?不是说要在这儿住一晚上的吗?”
“谁知道她怎么回事,整日里想一出是一出的。”私下里谈论起这位老板,夏恬也没了往日里的小心翼翼,她打工人的怨气飘出,“估计是跟家里面人吵架了吧。”
“怎么会,我看都说她家里人对她很好。”
司机师傅刚入职不久,对许曳萝跟她家的关系还不太了解,夏恬却是知道的:“都说?你从哪儿听来的都说。”
“网上啊。”
“网上的话哪儿能信?”夏恬,“那些评论是咱们老板找水军买的,专门用来带风向。老话都说,人越缺什么,就越爱显摆什么。我虽然没有见过许曳萝跟她家里人相处时的模样,但我觉得,不会好到哪里去。”
司机师傅点点头:“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所幸车辆还没有开出太远,很快又回到了施家门口。两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许曳萝正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恬拉开车门跳下车,朝着许曳萝跑去:“许老师,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刚才在车上时有灯光照着看不分明,现在仔细一瞅,才发觉她的状态实在奇怪,看起来很虚弱,又不是身体上的虚弱,倒像是受了什么大的惊吓刺激,精神上有些萎靡不振。
许曳萝不言不语,只摇摇头,然后抬腿朝着车上走,夏恬见她这状态,也没敢再问。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夏恬将车门关上,扭过头就见许曳萝双眼木木地盯着施家大门,瞳孔涣散,偏又显出几分执拗狰狞。夏恬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忙撇过头,“叔,开车吧。”
只说让开车,却没说目的地在哪儿。
因为许曳萝跟她丈夫关系不好,有时候会回两人彼此的家,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去酒店自己一个人住。夏恬一时也拿不准许曳萝今天想去哪儿,但又不敢问,于是琢磨了半天,才小声道:“回酒店吧。”
话落许久,见许曳萝没出声反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许曳萝倚在车窗,夜色和树影飞快的被车辆抛在身后,她的头随着车辆的奔驰出现细微的颤动,脑袋一下一下磕着玻璃窗,可她却浑然不在意。
所以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进去时还跟只孔雀似的,头朝天上看,尾巴高高竖起,现在居然变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这样……不会影响第二天的拍摄吧?
好在翌日,让夏恬担心了一晚的事情没有发生。
不但没有发生,相反,许曳萝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改往日的傲慢模样,含笑跟每个见到的工作人员打招呼,态度温和,平易近人。
整个剧组都恍似一副见了鬼的神色,但又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将原因归咎于许曳萝心情好。
只有夏恬清楚的知道,心情好?她心情好个鬼!昨晚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怎么可能睡一觉就开始心情好了?
不过她也没多细究。
不管怎么说,许曳萝愿意少惹些麻烦,总是好的。
**
见不到夏夏的第二天,想她。
郁容珩在心中念了数十遍“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长发公主临近尾声,bgm在他身后响起,昭示着幸福美满,自由可贵。
他决定了。
他要研究开锁。
虽然溜门撬锁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他可以学。
总之这样的鬼日子,他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房间内的资源有限,但放大镜和小手电筒还是能找到的。郁容珩从早上六点开始对着门锁研究了许久,直到母亲来送早饭时,才收回了所有的工具。m..cc
郁夫人端着餐盘走进屋内的时候,郁容珩正半躺在床上,在纸上涂涂画画。她也没有多看,把餐盘往床头柜上一放,“喏,超额完成任务,我给你加了两个煎蛋。”
“谢谢。”郁容珩很有礼貌。
“不客气宝。”郁夫人抬腿离开,直到快要走出屋门时,又突然停下,“哦对了,慈湘回来了。”
郁容珩正在图图画画的手一停。
湘慈,支湘慈。
他对她有些印象,不过不深,只记得是小时候住大院时,整个院内为数不多,且又喜欢跟着他们这些男孩子玩的小姑娘。
总是穿条白裙子,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像只女鬼。
郁容珩没再多想,继续在纸上涂涂画画:“哦。”
“哦什么哦?”郁夫人瞥他,“人家姑娘说今天要来拜访,你到时候收拾一下,出去见客。别想着逃跑,外面会加强守卫。”
虽然她说了要加强守卫,但郁容珩还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