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位于黄河流域中心位置,始建于西周。
其北依邙山,南望伊阙;西控函谷,东有虎牢;四面群山环绕,中为冲积平原。
且四周皆有险可守,是为“河山拱戴,形胜甲于下”!
吕布骑着赤兔,走马观花般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虽然董卓平时对他不怎么样,可是这座宅院却是十分气派。
离开家“多日”,吕布早就归心似箭了。
只叹上一世自己死了之后,他的妻女又将如何?
好在老又给了他一次失而复得的机会,让他倍感珍惜。
走到门口,吕布内心十分忐忑,却又觉得十分安心。
回家了。
“姐,您跑慢一点!”
院门右侧的大树下,有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家伙,踩着虎头鞋。
脸红红的,眉宇之间颇似吕布,带着几分英气。
而她身后跟着两名婢女,正一脸紧张的在左右,心翼翼的照看着。
吕玲绮似乎是有意的想要躲开她们,绕着树跑啊跑。
两名婢女内心叫苦不迭,这主子可真顽皮,摔着了怎么办?
“阿爹!”
吕玲绮的眼睛突然亮了,迈着蹒跚的步伐,摇摇晃晃的朝吕布跑去。
此情此景,吕布感觉到鼻子有些发酸,这样温馨的画面,多少年没见了!
玲绮长大以后,父女的关系也不似从前般那样和谐了。
“乖,爹爹抱!”
吕布伸出自己的大手,一下就将吕玲绮抱起。
很亲昵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眼中充满疼爱和宠溺。
“想不想阿爹?”
“想!”
吕玲绮重重的点点头,脑袋瓜蹭了蹭吕布的胸膛。
软糯糯道:“阿爹,你又好多没回家,女儿好想你!”
“阿爹也想玲绮,可是阿爹要出去打坏人。
现在坏人打跑了,阿爹就回来了。”
吕布抚摸着玲绮的脑瓜,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表现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那爹爹教女儿舞戟好了!”
吕玲绮满脸真的看着吕布,挥舞着拳头道:“等女儿长大了,也帮阿爹打坏人!”
“哈哈哈哈!”
吕布被逗的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等玲琦长大了,爹爹在教好不好?”
父女俩欢快的笑声,很快惊动了内院的女子。
她一身青紫色的琉裙,脸庞清秀如玉。
一双眼睛清澈中透着坚毅,丰润的嘴唇晶莹欲滴。
一顾一盼之间,有灵气氤氲,仿若出尘仙子。
“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你们……”
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严俪怔怔的看着刚回来的吕布,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这个男人每次出去,都会过很多才回一次家。
这世间的凶险,出生在并州的她在清楚不过了。
纵然是有着高超的武艺,但是身为妻子的她,每每在他出征之时,心都是悬着的。
吕布的心同样被什么刺痛着,他不敢想,自己上一世死后,自己的妻子会遭受什么。
“俪娘……”
吕布的声音有些颤抖,抱着吕玲绮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
激动的伸出手,轻轻抚着严俪的脸颊,眼中充满柔情:“我回来了!”
严俪含情脉脉,葱白的手指触摸到那宽大的手掌,与吕布相拥在一起。
“夫君回来就好,妾身从来不求什么功名富贵。
只求夫君能平安归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严俪的眼睛有些红,在此之前,已然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
到了傍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
只有在家中,吕布才能如此放松惬意。
而且跑了一,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风卷残云般的席卷桌上的饭菜。
这一幕直看的吕玲绮叫好不已。
吃过饭之后,又温存了一会儿。
吕布突然问道:“对了俪娘,公台现在何处?”
严俪想了想,轻笑道:“夫君的是陈宫先生吧,我把他安排在东厢房了。”
吕布闻言面容一正,柔声道:“俪娘,你先去歇息。
我要去找公台先生商量一些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夫君定是有要紧的事,早去些好,不过可要快些回来。”
严俪靠在吕布的肩膀上,眼神略有一丝幽怨。
不过她也知道,大事重要,个饶情爱只能先放一边了。
吕布连连点头,又哄了一阵,这才出了房门,径直去找陈宫。
到了东厢房,陈宫也未安睡。
而是站在院子里,双手负立,仰头看着空。
“先生好兴致啊!”吕布缓缓走到陈宫旁边,打趣道。
“将军,……要变了!”
陈宫依旧仰着头,脸上若有所思,似乎在担心什么。
“没有吧?”吕布一脸奇怪:“我看这不像会下雨的样子啊。”
“哎……”
陈宫长叹口气:“将军,那曹操逃出去以后,定会写矫诏。
召集下的汉臣兴兵讨伐董卓,咱们留在洛阳,可谓是兵在其颈!”
吕布闻言身躯一震,事情已经在按照上一世的发展走了。
如果在继续下去,只怕又要走老路。
他不想放弃再次得来的幸福,谁要夺走,那就要他的命!
不过在智谋方面,必须得请教陈宫。
吕布双手抱拳,对着陈宫躬身一礼,言辞恳切道:“先生,吕布也自知身陷牢笼之郑
可布现今之妻女都在洛阳,董卓又甚为防备,如之奈何?
布从并州所带之兵马,如今尽为董卓所吞并,只有战时方可拿回。
再者,就算布拿回兵马,离开洛阳之后,又去往何方?
布智谋短浅,请先生教我!”
“将军快起,如此重礼,陈宫受不得!”
陈宫慌忙将吕布扶平,然后面带欣慰道:“将军知己所短,知己所困,绝非短智之人!
宫有一计,可助将军脱离虎口,又能洗去身上的恶名……”
吕布大喜:“请先生速速讲来!”
陈宫抚须,眼中充满自信,笑道:“将军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卧房内,严俪翻着身子,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看着旁边的整头空落落的,心中交织着烦躁和失落。
她终究也是个女人,只是不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该死的吕奉先!”
严俪轻骂了一句,感受到后背突然有一双手抚摸过来。
一夜无话,不必多……